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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说话,怕别人听到,只能微微点头。
“岑辞他……刚才发消息给我,他不回来了,应该是陪女朋友去了。”
蒋鸽有些不好意思的传达着消息,还想掏手机给我看,深怕我不相信似的。
我的十指纠缠的越来越紧,牙齿也咬着下唇,用力咬下一块死皮,立即就有腥甜蹿进了嘴里。
苦苦的,想咽下去,却发现喉咙都噎住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也算正常,杜清雅这样,岑辞都不离不弃的一定是真爱了,我看岑辞就是奔着娶杜清雅去的。”
蒋鸽递了一张纸巾给我,点了点我唇角。
我擦了一下,咬了一口死皮而已,竟然出了这么多血。
“真爱?”
蒋鸽的话像是对我的当头一棒,敲得我无比的清醒。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的存在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我在奢求什么?
我连恨和不恨都处理不好,居然敢来这里。
顿时,我简直像个笑话,还杵在这这么久,连自己都想自嘲了。
蒋鸽拉着凳子坐在我面前,“反正我估计这个世上没什么事情能让岑辞放弃杜清雅了,岑辞他呀……”
我猛地起身,椅子向后一翻,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原本安静的宿舍里空气都快要凝结,目光一致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我扶起椅子,转身就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了回来。
我的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将我最珍爱的笔就躺在了岑辞的桌上。
“如尘,你……”蒋鸽看着我来去的身影。
“别告诉他我等他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么……”不要脸。
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完了最后三个字。
许如尘,你真的很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你连等他的资格都没有。
你欠杜清雅!欠岑辞!一辈子都还不清!
我一遍一遍在心里痛骂着自己,我把最后的希望和联系放回了岑辞的桌上,我害怕自己真的会越想越多。
我越是靠近岑辞,我就越明白那些被恨意堆满的地方,还有他对我的好。
我宁愿他打我骂我,却越来越害怕他对我好。
他也许是心情好时的施舍,可对于我而言却想留住的美好。
岑辞的好越来越多,我越来越奇怪,我还怎么偿还欠下的一切。
怎么告诉自己岑辞和杜清雅到底有多登对?
怎么办?这么办?
我反复询问着自己,快要把自己逼疯。
这天起,我没有再见到岑辞,刻意避开音乐社他出现的时间。
我还奢侈的去文具店买了一支笔替代之前的笔,但是选来选去还是拿了一支颜色一样的笔。
我依旧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口袋里,就当曾经那支笔还在。
我在上课兼职排练的时间中安然度过了几天。
告诉自己,这一切其实只是自己太希望别人关心自己产生的幻觉而已。
只有这样,我才能看淡一切,回到老鼠洞里安然躲藏度日。
直到我站在后台,紧张和害怕交织着,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怎么说话都开始打颤了?”蒋鸽担忧的看着我,“如尘,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我脸色苍白,就连唇上一点点血色都褪去了。
我很紧张,另外就是病了,只是谁也没有告诉。
手臂上的伤口复原的不太好,校医说还是有点感染的趋势,让我尽快去大医院看看,我求了半天校医才肯帮我简单先处理一下伤口。
谁知道下午我就开始浑身发冷,我熬着去打工,满心期待着比赛。
我一定要赢,只有这样才能拿着钱还清楚妈妈的债。
“有点冷。”我瑟缩了一下。
蒋鸽立即摸了摸的额头,“怎么又发烧了?是不是伤口发炎了?”
蒋鸽要看我的手臂,我躲了一下。
“我没事,我一定可以的,蒋鸽你知道的,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不然的话,我伤的不止是手臂,我求求你。”
蒋鸽为难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看向身后的林曦他们,“看我干什么?赶紧想办法?”
几个男生都没有主意。
林曦站了出来,“你说关键时候要你们有什么用?”
林曦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张退烧贴,直接撕了贴在我额头上,然后从另一个男生头上拿下一根紫色头带,戴在了我头上,头带宽度正好压住了退烧贴。
顿时我就觉得好舒服,整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你这脸色太难看了。”林曦有从包里抽出一支口红,在自己指腹上沾了一点,伸到我唇边。
我往后退了一点,看她是好意就没有再躲。
她在我发白的嘴唇上摸了一点口红。
“真好看。”林曦脱口而出,又轻声一咳,“我可不是夸你啊,你要是唱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谢你,林曦。”我垂首,发觉林曦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许如尘到你了!”
听到我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气向外走去,在门口和正要进来的人打了一个照面。
我头撞在他肩头,一阵发晕。
我抬头望着来人,是岑辞。
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脸颊上,眼镜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对着我喘气,我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只能呆呆望着他。
平复多日的心又开始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