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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那些浑身通黑的虫子，成群结队地爬出了凌姬的身体，那块十斤左右的肥肉，很快就被蛊虫包围了。不过同时，凌姬身上的那些骇人的斑点和凸起，也都逐渐消失了。
凰歌看着那些腹部鼓鼓的虫子，倒吸了口凉气。
她没有密集恐惧症，可这些细小的虫子聚集在一起，也给了她强烈的不适感。
“你还好吗？”
看着凌姬那惨白的脸，凰歌关切地问道。
凌姬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猛然冲了出去，吐了起来。
凰歌跟了出去，站在门口笑道：“你是个什么场面都见过的杀手，没想到竟然被一群虫子给恶心吐了。”
凌姬趴在一边，吐的胆汁都快出来了，寒露很是嫌弃地给她递上帕子和水，凌姬在地上蹲了好久才站起来，脸如苦瓜地看着凰歌：
“杀人哪里有这个恶心？”
当初做任务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回来也吐了，休息了好几天才好，只不过，以后就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可是刚才的那些虫子？凌姬再也不想看第二次了。
“好了，你体内的蛊虫都已经全部清除了，调理上几天的身体，也就差不多了。”
凰歌仔细看过了凌姬的皮肤，点头道。
凌姬要来了铜镜，仔细地看过自己的脸，最后唇角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凰歌，这次，谢谢你了。”
她的脸上那些可怕的痕迹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当初云烨和水清折磨她的时候留下的疤痕，虽然依旧不美丽，却也比之前好看太多太多了。
她差不多要变成正常人了，再也不用躲在阴暗的角落，不敢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了。
“客气了，这是我们交易的部分，你帮了我，我自然会帮你的。”
凰歌挑了挑眉，笑着道：“现在，我们算是两清了。”
凌姬脸一黑：“怎么就两清了？你还答应带我去玄灵界，你难道想反悔？”
凰歌挑了挑眉：“没有啊，我是说，你杀我的事情，我们两清了。”
凌姬愣住，皱眉不解地看着凰歌，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说。
她和凰歌之间是杀身之仇，凰歌不该痛恨自己，想要把自己杀之而后快吗？她为何突然说，两人之间的仇恨两清了？
“我最开始是挺恨你的。”
凰歌有些惆怅地看着凌姬，叹气道：“不过你现在也挺惨的，而且我当初死的也不是那么痛苦。”
“所以？你是同情我？”
凌姬皱眉望着她问道。
“不是。”
凰歌笑了，明亮的眼睛看着凌姬道：“还记得刚才你问我是否有什么办法减缓一下你的疼痛吗？其实我可以给你止疼药的，但是我没有。所以，你刚才所受的痛苦，足以抵消我们之间的仇恨了。”
凌姬深深地吸了口气，捏紧了拳头瞪着凰歌，咬牙切齿地道：“楚凰歌！我当时可是给了你个痛快，特意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
凰歌无辜地道：“所以我现在不和你计较了啊。”
凌姬险些没晕倒在地。
凰歌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