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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林看到信息的时候正推着姐姐在医院花园的树荫下纳凉, 顺便聊聊家常,听到提示音打开手机, 看到信息的内容, 她就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放暑假后,她就觉得外孙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外形什么的自然是没什么变化的,不一样的地方主要是对待维维的态度上。
从前外孙待维维比较冷淡, 很少会主动亲近这孩子, 当然也不是说讨厌,就是比较被动,有种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的感觉,其实孙秀林理解他的心情, 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孩子, 有了维维后就要继续专注于学业, 那段日子又苦又黑暗。
毕竟维维的出现太突然了,他也没有男生生孩子的概念,她的母亲也一直没跟他说过,而她这个外婆也一直沉浸在伤痛中,从未想过外孙会和男人在一起, 她原以为他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孩, 所以也没有去启齿这件事, 然后就酿成了这样的结果, 她也有责任。
有时候孙秀林会心疼外孙过早的经历母亲去世的打击, 这孩子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做了一些连她都觉得太叛逆的事情,她也无法责怪,毕竟他自己并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体质。
在怀着维维的时候,之南很厌世,甚至有好几次都想自杀,若不是她当初紧紧守着这孩子,度过了那段对他来说崩溃压抑的日子,大概她不仅要经历丧父丧女之痛,紧接着还要经历外孙离世的打击,只是不管她怎么说,之南都未曾吐露过维维另外一个父亲是谁,只说过去了,没有不要提,看他的神情似乎也是自愿发生的关系,孙秀林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而厌世的之南最终被她说服,一半是为了她才坚持下来,另外一半就是明白了自己种的苦果,需得自己品尝,后来维维大一点,他慢慢的开始接纳这个小精灵,正因为有了这个小家伙,家里才热闹起来,没有从前空荡,不论是她,还是之南,都被他的笑脸感化。
不过不管怎么样,看到之南脸上释然后的从容笑意,以及对待维维也没有之前那么有距离感,这是孙秀林乐意看到的。
只是,孩子是他生的,为什么要问这种就像是失忆了一样的傻问题?
是想逃避吗?
然而,逃避是没有用的,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
孙秀林想了想回复郑之南说:你想问的是,维维的爸爸是谁吧?这个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哪里知道?
郑之南收到信息,愣住了。
难不成,维维并不是他的崽儿?朋友的?维维的妈妈跟原主是好友,拜托原主照顾维维?
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毕竟他已经问过费不语,他有没有什么姑姑小姨之类的家人,结果是,他只有一个小叔,连堂姑都没有。
那这是不是代表,这孩子有一半的可能是费毓的?真的太像了。
如果是原主的朋友,那女孩应该和他差不多大才对,是怎么和大叔级别的费毓牵扯上的?
看费毓看到维维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在,完全是一副“很奇妙”的神情。
天啊,好复杂。
当郑之南在大呼好复杂的时候,在飞往荷兰的飞机上,闭着目准备休息一会儿的费毓忽然脑海里出现了上午见到的那个男孩。
是男孩吧?看起来和廉鸿差不多大的孩子,廉鸿他没记错的话,也才21?他和廉鸿同岁的话,看那个小不点才3岁左右的样子,如果是他的孩子,应该18岁或者19岁就当了爸爸?
费毓想到这么小就当了爸爸就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他并不赞成这样的行为,少年心性,贪玩很正常,但这么不爱惜另一半,就有些自私了。
当然这不是他忽然感慨的地方,他主要是觉得,这个叫郑之南的男孩,他好像见过,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的记性一向不错,不可能见过有印象却没记住,除非时间过去了很久。
他和这个郑之南之前应当是见过的,想到廉鸿说他曾经蝉联两届全国冠军,大概是在新闻上?或者是网络新闻平台上?也未可知。
因为下午还有事情要处理,费毓不再让自己纠结这件事,不过他打算三天后回国再去一次俱乐部,他这辈子因为性向的缘故是不准备拥有自己的孩子,也没想过找代孕,所以见到维维的第一眼,他就有种奇妙的感觉,想与他多亲近亲近,或许是因为这孩子跟他长得相似的缘故,让他有种,原来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并不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这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了,如果要一个孩子养在身边,看他一点点的成长,叫一声爸爸,与他分享喜怒哀乐,这感觉似乎也不赖。
还有……孩子父亲那眼角的一点泪痣,太勾人了。
只要是性取向与他一样的人,大概都会被这样的男人吸引,特别是他看向你是眼神清冷冷的淡然,那勾人的感觉可以翻倍。
真正的尤物,不自觉时也撩人,正是这一抹不自觉才引人注目。
那边晕掉的郑之南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什么叫,你想问的是维维的爸爸吗?
那我是维维的什么?维维的爸爸另有其人?原主也没告诉过孙秀林?
郑之南完全理不出来个思路,最后决定偷偷去做个亲子鉴定,如果不是他的崽,他就可以从其他地方入手来查下去,如果是他的崽儿,那就……耐人寻味了……
这个时候的郑之南还完全没把这个世界套到自己曾经看到过的生子文故事,所以完全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本男男生子文的世界。
他不敢再问孙秀林更多的疑惑,怕还没开始攻略角色这个世界就因为他的问题而崩盘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这周六,郑之南偷偷趁维维睡着的时候,剪了他三根头发,用纸包了起来,准备等孙秀林回来,把维维送回去后他再拿去检测,其实他现在也可以去,但是他不想带着维维去,虽然孩子小,可不代表不记事,看到他这么做,万一未来回想起来,肯定得难受。
郑之南考虑的很周全,只是没想到距离费毓离开三天后,这个男人再次出现了。
四个人又一起吃了饭。
惹得其他人频频注视,上次费毓离开后,陈磊和廉鸿还都怀疑他跟费毓认识,他解释了很久不认识才打消两人的疑惑,但今天又坐在一起,虽然费毓是因为费不语的缘故才和他们坐在一起的。
而且这个男人怎么说呢,本来他都打算带着维维去其他桌子吃,结果他说了一句:“没有打扰你们吧?”直接把他这个念头掐灭了,如果他说不打扰却起身离开了,有点做作。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用餐。
然后吃着吃着,费毓笑眯眯地对郑之南说:“作为不语的教练,可否加个微信,这样联系起来也方便,关于他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沟通。”
郑之南虽然不是这帮孩子们的生活老师,的确有不少家长不放心孩子要加他微信,有时候天冷了,还会跟他交代一声,让孩子多加件衣服,所以郑之南倒没有多想,就是觉得,人家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没想到也这么亲力亲为。
费毓除了来用餐,也没做别的,吃完和费不语聊了聊就不打扰他们午休起身离开了。
费毓离开没多久,也就是第二天,俱乐部又来一个赞助商,听说和费总是朋友,正因为是朋友,费总当初赞助俱乐部后,这个苏总就也赞助了,费总是第一赞助商,苏总就是第二赞助商,身份都挺高的。
这男人看起来比他大,应该已经30岁左右,气质挺好,斯斯文文的,说话也客气,本来郑之南以为又是一个来参观俱乐部的,结果目的很简单,是来看望费毓的侄子费不语。
苏燕丰在陈磊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在休息的少年班,苏燕丰还没来得及去和费不语打招呼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孩,手里拿着平板,似乎正在看动画片,插着耳机,很安静。
苏燕丰和费毓是多年的朋友,还有一点,他喜欢费毓,这事儿他藏得很深,从未表露出来,旁人看,也只是觉得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毕竟从小就认识,所以没什么不对劲,他也喜欢他在费毓身边是不同的感觉,认识的人中,常常会有人调侃,流水的男友,铁打的苏燕丰,虽然费毓已经许久没找过朋友,二十几岁的时候也乱过,但费毓的身边永远都有苏燕丰,虽然苏燕丰也嫉妒过,怎么可能不嫉妒,可是他更怕一旦挑明了他的内心,会永远的失去待在他身边的资格,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随着各自的成长,那个爱玩的男孩已经变得成熟稳重,苏燕丰觉得总有一天,费毓会发现他的好,会为他留出那个最特别的位置给他,他听说费毓的侄子费不语在俱乐部集训,今天路过俱乐部就特意过来看看费不语,结果怎么都没想到会看到一个与费毓长得如此相似的孩子。
如果有人说这是费毓的孩子,他都不会去怀疑真伪,因为光这张脸就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苏燕丰忍不住盯着维维看,郑之南走过去挡住维维,礼貌地询问苏燕丰:“费不语在里面。”总觉得这个苏燕丰的眼神怪怪的,有点狠毒的感觉。
希望是他的错觉,他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原主的人生里也应该遇不到这样出身尊贵,家庭层次完全是天地之差的人吧?因为根本没有交叉的点。
苏燕丰回过神看一眼维护那孩子的郑之南一眼,露出个和风细雨般的笑容冲郑之南点了点头说:“好的,谢谢。”然后去和费不语说话。
看到苏燕丰的笑容,郑之南觉得刚刚察觉到狠毒眼神什么的,大概真的是错觉,这人看起来蛮正派的。
如果说费毓的平易近人很外在,内里还是藏不住那锐利的矜贵气质的话,这个叫苏燕丰就完全给人如沐春风的气息,让人会下意识生出好感和亲近之意。
看到费不语和苏燕丰交流的很好,郑之南更加确信,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费不语的确挺喜欢苏燕丰,因为他小时候就经常会见到苏燕丰跟在叔叔身边,叔叔没空陪他的时候,苏燕丰会耐着性子和他玩,虽然是叔叔辈的人,可感觉就像个大哥哥那样。
苏燕丰摸摸费不语的头说:“好了,礼物你拿好,一会儿忙完了,可以给你的同学们分享一下,就不打扰你练习了,我去和你的教练聊几句,你继续做你的事情吧。”
费不语点了点头,接过苏燕丰助理递过来的礼物,虽然这会儿是休息时间,但费不语正准备和少年班玩的比较的同学pk。
跟费不语聊完后,苏燕丰来到了端着水杯喝水的郑之南,眼神不动声色的又多看了维维几眼,此时的苏燕丰满脑子的疑惑,还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但他知道,这不安来自于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是谁的?
苏燕丰和郑之南笑着闲聊,问他说:“刚刚看到了那个小孩,长得好可爱,和我一个朋友很像。”
郑之南看苏燕丰和费不语很熟的样子,就知道那个人肯定是费毓了,笑着说:“是费总吧,前段时间费总过来参观俱乐部,看到也说很像。”
苏燕丰看到郑之南如此随意的说费总,一点畏惧或者尊敬都没有,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才有的姿态,心里不由打了个突,这种完全不受他掌控的感觉让他很烦躁,然而如此烦躁却也要维持表面的平和询问更多事情。
“郑教练和费毓一早就认识吗?”一脸的好奇,烦躁什么的,完全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
郑之南摇摇头说:“就上次还有昨天见过两次,费总挺平易近人的,还带了礼物给俱乐部的大家。”
苏燕丰看郑之南的神情不像是说假话,那种不安的感觉才稍稍平复下来一些。
离开之前,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维维,太像了。
这个郑之南真的如他所说,之前从未和费毓交集过吗?
不过如果有过交集,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费毓身边有过几个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回去的路上,苏燕丰越想越觉得难受,除非做了亲子鉴定说不是费毓的孩子,他才会真的相信,那孩子不是费毓的。
会不会是这个郑之南为了费尽心思接近费毓才弄来了这么一个跟费毓很相似的孩子,来获得接近费毓的机会?
想到从前为了接近费毓,那些人的手段,苏燕丰完全不排除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郑之南的手段就太高了,刚刚聊天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漏洞。
他必须要先去拿到这个孩子的毛发去做个亲子鉴定,先排除是费毓孩子这一可能,后面的就好应对的多。
如果他在对方还没爆发出来就知道了他的手段,直接把真相告诉费毓,这样心机深沉手段可怕的人,相信费毓也不会在意,更别说因为孩子而喜欢上他。
一路上,苏燕丰都在盘算如何杜绝任何郑之南去接近费毓的可能,当务之急就是先确定那个孩子和费毓的关系。
如果是费毓的私生子,那他先收集好一切资料,到时候再给对方致命一击,如果不是,那就暗中观察他,看看他要怎么接近费毓,再看情况行动。
要那孩子的毛发倒是小事儿,随便用点钱收买俱乐部的人,趁孩子睡觉的时候,或者玩的时候,剪掉一两根就行,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点,苏燕丰深信不疑,就算不是毛发,擦嘴巴扔到的纸巾也是可以检测的,只要里面有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