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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二小姐和先生的别扭还没闹完呢,要是苏云放出来的,指不定他们都得受罚,可是这是法治社会,总不能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三小姐在里头关死吧。
好在苏珂将人给放出去了。
在医院里头将骨头接好之后,苏叶被安姨接了回来,苏家有家庭医生,她的伤势还是适合在家里头调养,毕竟这是被先生打的,凡事还是得多注意不能够落人口舌。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之后,苏叶从半死不活的也慢慢的好转了,只不过这大冬天的被带着伤扔进去,身上带了后遗症,十分怕冷,关节这些也都冻出毛病了,咳嗽了一个星期,脸色都还是苍白的。
苏云回苏家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下班回来的苏珂,连着这几天她都在外头加班,晚上的时候苏平邦给她打了电话,说是让回来吃饭。
在家门口遇上了下车的苏云,苏珂眼中一喜,“你回来了?是不是爸让你回来吃饭的?”
苏云背着相机付了钱给出租车司机,同苏珂一起往家里头去,“不是,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了。”
“回来了就在家里头吃了饭再走,你也不着急这一会儿的时间。”苏珂将包递给了佣人,换了鞋进门。
苏云手上的东西放在了玄关这边,踩着拖鞋进了客厅,安姨见到她一脸的喜笑颜开,带着围裙冲了过来。
“二小姐回来了!”安姨笑眯眯的说。
苏云同她简单的拥抱了一下,“我回来拿点东西。”
“啊?不吃饭啊?”安姨脸上带着失落。
这难得回来一次还不吃饭的。
“安姨,您给她做两份口水虾,她晚上在家吃饭,等爸爸回来了我们就开饭。”苏珂吩咐道。
她还是老样子,说话之间丝毫没有苏云拒绝的余地。
听了苏珂的话,安姨喜笑颜开,“我这就去准备。”
苏云满脸的无语,她这个姐姐,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的长姐风范是一点都没退下去,每天端着态度,看到她苏云就好像见到了妈妈一样,不过在家里头吃饭也没什么,毕竟她也快走了,当做最后一顿饭陪陪她。
“过来坐吧,我这段时间忙着就没找你,我还以为你是打算永远都不回来了。”苏珂捧着佣人给煮的红豆汤暖手,跟着视线触及到了她身上的黑色工装,眉头一皱,“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女孩子要精致一些,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啊,天一黑灯一关,你和门口站着的保安差不多。”
这女孩子哪儿有穿成这样的,平时那些记者服也就算了,那毕竟是她的工作服,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这苏云和报社请了两个月的假,这平常的时候都穿成这样子,这是要气死她啊。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每天这样子,这好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的女孩子。
“大姐,你不要总是每次我一出现就挑我的毛病,我觉得我穿的挺不错的,很好。”苏云伸手按按眉心。
“行行行,我不说你。”苏珂也知道她累了,闭了嘴。
苏云目光四周打量,看向了边上的佣人,“苏叶呢?还关着呢?”
有没有人去看看的,这么多天了,还关着的话,会不会已经死在里头了,别弄出人命了,吃点苦头也该放出来了。
苏珂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将手上的红豆汤放下,“放出来了,不过也半死不活,这会儿在楼上躺着,连着一个星期都还下不了床。”
不用她说苏云都能够猜得到,那样的伤势,那样的环境,只怕放出来了人也跟死了差不多了,她一开始就不觉得苏平邦会心软将苏叶放出来,起码也得关个把星期的,看来她猜的还真的挺对的。
苏平邦那样的人,你涉及到了他的利益,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不管是不是他的亲人,都一样。
安姨给苏云端了两盘她最喜欢的点心过来放在她桌前,“三小姐身子冻伤了,再加上身上原本就断了根骨头,这些天也没吃食,估计以后身子都很难好利索了。”
作孽啊,好好的一个姑娘,就那么被毁了。
检查报告是安姨去取的,医生也说了,这姑娘不光冻伤了,恐怕以后要当母亲的几率都有些小,小时候先生总是将二小姐关进去,不过冬天的时候还是能够有暖气供应什么的,也不至于把人给冻着了。
可是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这三小姐也是被折磨的够呛了,活脱脱的掉了半条命。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如果心思不是那么重,谁都算计了,也不会变成这样。”苏云叹了口气。
苏叶那些小心思从小时候开始就有一大半是用在了她身上,长大之后不知道在外头算计谁了,不过这人总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也让很多人都实打实的喜欢她。
不过苏叶最错的事情就是把苏珂给算计进去了,在苏家,也只有苏珂至少还对她有那么点带着血缘关系的关心了,这次,是作茧自缚了,但愿这次她能够得到教训吧。
“既然你回来了,上去看看她吧。”苏珂吩咐道。
苏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让我去看她?”
没搞错吧,这是让她去祝福苏叶早点好呢,还是让她去气死苏叶。
一看到她走进去,估计她都还没开口说话呢,苏叶先把自己给闷死了,有没有搞错。
“毕竟也是姐妹,去看看也不为过,她对于你,毕竟也没什么大错。”苏珂说道。
“你去看过了?”
她就不信苏珂这次能够毫无芥蒂的去看苏叶,她是想维护苏家这份安宁祥和,可是从前的息事宁人是因为那事儿没出在她身上,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这次是真的触及到了苏珂的利益,也碰到了苏平邦的底线否则的话也不会把自己给折腾成了那样。
“没去,我有理由可以不去,但是你不行。”
苏云摇头,“我还是不去了,否则把她气的更加严重了算谁的,我上楼把东西取下来了,一会儿就走了。”
安姨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苏云上楼去,这三姐妹个性分明,明明是一家人,却是走了不同的方向,让人捉摸不透。
“安姨,把饭菜摆上吧。”苏珂吩咐。
“可是先生还没回来呢。”
苏珂摇摇头,“他不回来了,就我和苏云。”
不回来也好,苏云见到父亲就跟炸毛的刺猬一样,恨不得滚过去把对方扎的浑身是血,她的世界里头,,亲情也许不是那么重要的。
苏云到了房间,从柜子里头找了个包出来,里头放着她从前出门用的东西,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照片,上头的女人穿着旗袍,坐在椅子上,面对镜头摆出了温柔的笑容。
将照片放到了包里头,苏云拿着包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就看到了那边房间里头走出来的家庭医生。
那是苏叶的房间。
她侧目,上次被烧掉的衣帽间也全部重新复原装修好了,这房间也一直都空着,没有人进去住,连家具都没放进去。
将手上的包放到了一旁,苏云往苏叶的房间那边过去。
家庭医生看到她走过来微微颔首,“苏小姐。”
“你好,她怎么样了?严重吗?”苏云问话的时候倒像是在例行公事,并不带着任何的感情.色彩。
“身体的冻伤需要好好的养着,需要中医的介入,用草药来养身体,能不能调养好,得看以后的造化了。”
他们也无能为力了,能做的也都做了,苏叶的冻伤的太严重了,恐怕以后要做母亲会很困难,都出来一个星期了,躺在床上,供暖这么足的房间里头,那手都还是冰冷的,给她扎针的时候护士都惊讶了。
“谢谢。”
医生微微颔首之后退了下去,这两天苏家的情况不大对劲他看得出来,苏叶伤成这样养在家里头已经一个星期了,可是却没有见到苏先生的踪迹,大小姐倒是能够见得到人,却并没有询问过三小姐的状况。
这二小姐是出现了,可是并不像是要关心人的样子。
这苏家,已经不能够光是用奇怪来形容了。
房间门没关,苏云闻到了里头一股药味,她探头看了眼,苏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被子盖到肩膀的位置,人闭着眼睛不动,旁边的吊瓶里头的点滴沿着软管慢慢的往她的血管里头滴进去。
这房间里头的供暖是真的要比客厅里头的温度都高,苏云站在门口就感觉到了热气。
里头正在打扫的佣人看到门口的苏云,停下动作叫了声,“二小姐。”
听到这声音,床上的苏叶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进来的苏云,她睫毛动了动,眼睛里头并不像上次一样满怀恨意,不知道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是病的太重把那股戾气给遮盖了。
苏云并不觉得苏叶这样扭曲的人会有什么悔改的意思,她只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变得更加扭曲,不过苏叶以后怎么样和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以后指不定也见不到了。
“来了?”她张口,有气无力的说。
苏云站在床尾的位置,看着她的样子,原本想要嘲讽的话却都说不出来了,“我听说你身体损伤挺严重的。”
苏叶动了动手,这会儿还打着吊瓶的手臂冰凉无比,就算在这样的房间里头,她的手都暖和不起来,都是冰冷的,到了夜里更是手脚冰凉的可怕。
“爸爸没来看过你吧。”苏云问道。
床上的人没说话,当做是默认了。
苏云看着她的脸色和样子,能够感觉到她身上的气压低沉,苏叶这也算是为她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做人总是要还的,这句话说的挺对的。
“你现在这样子,也怨不得旁人,是你自己作出来的,以后你还是善良一些吧,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你都懂。”苏云嘴里只能说的出来这样的劝解了。
床上的人没搭理她,苏云也没太多的话能和苏叶说的,毕竟两人的交情还没好到那份上去,能够有说不完的话。
“你好好休息吧。”苏云转身离开房间。
苏叶窝在被子里头,慢慢的闭上眼睛,闷在被子里头咳了几声之后停下了。
是啊,这做人是得善良,大道理谁都懂,可是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很难了,善良的人,是因为她心里能够过的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她才能够善良。
她和那些人,始终不一样,心里不舒服,又怎么可能用善意去看待别人呢。
苏云拎着包下楼的时候,苏珂已经坐在餐桌前了,听到她下楼的动静,苏珂连头都没抬,手上的筷子没停下来。
“吃饭吧,就我们俩,你不是要走了吗?”
安姨听了苏珂的话,转身看着苏云,要走,这是要去哪儿。
“这么多年还是你了解我。”苏云扔了包到餐桌前坐下。
苏珂夹了块虾放到她碗里头,“打算去多久?”
“不知道。”
苏珂心里其实明白,这次苏云去了,指不定就不会回来了,她生性正直,宁愿待在那样边远的战乱之地受烽火洗礼,也不愿意待在这歌舞升平的帝京。
这地方,藏着的罪恶不比战场上少,却不如战场上那般光明磊落。
T国战乱再起,苏珂看到新闻的时候就知道,苏云这次,肯定要走了。
“好好照顾自己,到了有信息通讯的地方,给我个邮件。”
苏云应下来,“你放心吧,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那就好,我想说什么你也知道,总之,记得回来就行。”苏珂说出这句话。
最后将她将筷子放在了桌上,起身往楼上过去了,苏云不愿意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留在帝京,她也不愿意回苏家。
安姨将一份口水虾用盒子装好之后放到了苏云的背包里头,站在门口送她走。
这二小姐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以往她去到的那些地方,每一次,也都是临时决定的要走。
都快三十的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