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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央没见陈略之前, 一直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陈略,可见了他,她似乎就明白了。
陈略这样的男人, 有时候带着一股子正气, 可是,他慵慵懒懒的样子, 又带着公子哥的贵气,抽烟的样子,带了点消沉的风流。
这会儿,陈略在楼下, 倚着车门等她, 风度翩翩。
景央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她终于意识到有点事态不妙了。
完了完了, 她不会是真的对陈略……动心了吧……
陈略夸她一句, 她就失眠了几天。
陈略问她是不是吃醋,她就心慌了好一阵。
陈略给她系个绳子, 她就梦到了他。
景央不得不重新审视陈略在她心里的位置了, 绝对不是哥哥这么简单……
这么一想, 脚下跟生了锈似的,走都走不动了。
陈略抽罢一支烟,转过头来,见景央杵在那儿不动, 映着昏黄的灯光, 她的脸, 晕着一圈淡淡的光晕,他倒也有些失神。
两人就这样莫名地对视了几秒。
陈略皱了皱眉,从车里拿出自己的西装外套来。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景央还穿得这么单薄。
陈略拿着西装,大步走到景央面前,替她套上西装,不忘叮嘱:“以后别穿这么少。”
陈略靠得近,景央的脸就又红了,还好,灯光有些暗,他应该看不到的。
景央听着,木讷地点了点头。
陈略见她半天没说话了,而且,脸色也不太好,又问:“景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景央怕被陈略发现更多,赶紧解释:“没有没有,略哥,我们走吧。”
陈略也不再多问,带景央上车,去见朋友。
景央后来才知道,陈略要她帮的忙,不过就是陪他吃顿饭,而且就是一顿私人聚会的餐。
……
陈略三十的人,至今单身,打听的人,自然不少,就连他当兵那会儿的朱参谋长也盯上他了。
其他人都还好说,朱参谋长,陈略不好拒绝。
朱参谋长也不好明着安排自己的侄女朱云珊跟陈略见面,所以就托了人,组了这么个局,男男女女六七个人,朱云珊夹在里面,这样,两个人都不至于太尴尬。
陈略其实跟朱参谋长说过了,自己有目标了。
参谋长哪里肯信?
“陈略啊,除非你把人带来,否则,我就当你是随便胡诌的理由。不管怎么样,这次,你无论如何要给我这个面子,否则,你让我跟云珊怎么交待?”
陈略本来还想着,怎么把景央约过去呢,正好她先来找他,再好不过了。
……
陈略带着景央到包厢的时候,一帮人已经在玩了,见陈略来了,先跟他打招呼。
“略哥,来打牌。”
陈略把景央安排好,自己过去跟其他人打招呼。
朱云珊就这么坐在一边,早见陈略带着景央过来,气归气,但是,自己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质问陈略啊。
景央打小跟着她哥没少参加这种聚餐,倒也无所谓,他们玩他们的,她就自己玩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觉得太闷,就自己出去透透气。
偏偏走到一个拐角,一对情侣勾着脖子在那激烈地热吻,女人扭动着腰身,贴着男人,那姿势,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景央在英国那会儿,也见过这种场景,倒也没什么,默默退开就好,结果,一个转身,倒是撞上了陈略。
这下,就很尴尬了……
“略哥,你怎么出来了?”景央低着头问。
“你不在,我出来看看你。”陈略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沉着目光看她。
刚才在里面,他一转头,没见景央,心里忽然就空了一下。
自己也自嘲,什么时候,不见她一下,心里就不踏实了?
于是,玩了最后一局,跟大家打声招呼,就出来找景央了。
景央和陈略被挤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两人贴的近,陈略也玩累了,想出去透透气,所以带着景央往前走。
景央忽然拉住了他的衬衫。
“嗯?”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景央觉得,她跟陈略一起撞见那激吻的情侣的话,这事儿就不太好处理了……
景央干咳一下,犹疑半天,咬咬唇,竟然有些羞涩起来,小声道:“前面有人在接吻,我们换个地方走……”
陈略:“……”
再看景央,低着头,耳朵红红的。
这丫头什么时候还这么会害羞了?
陈略像是故意逗她似的,勾着唇,低下头,在她耳边,淡淡地吐了一个“好”。
景央觉得要疯了!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可是,她的心就是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一下一下,有力地敲击着胸腔。
整个人也忽然热起来,额头上早就渗出密密的汗来。
一起玩的人里面,有个叫东子的,出来上厕所,正巧撞见陈略故意逗景央的情形,从他那个角度看,那两人仿佛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东子厕所都不上了,赶紧回去,略带夸张地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大家伙儿。
“卧槽!那姑娘真是略哥女朋友。我看见他俩在拐角处接吻呢!”
朱云珊一听,气得脸都绿了,虽然自己叔叔确实跟自己提起过,陈略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可朱云珊不信,也不甘心,跟朱参谋长磨了很久,才让朱参谋长帮忙组了这个局,结果倒好,还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陈略有女朋友了……
朱云珊咬咬牙,羞愤着离开了包厢。
东子没有眼力价儿,还在后面追着问:“云珊,不玩了啊?”
……
……
几天过去。
景央不是扭扭捏捏的女孩子,之前是不知道自己对陈略什么心态,所以有点慌张,等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喜欢陈略,女人对男人那种喜欢,她反而释怀了。
喜欢就喜欢呗,她还不能喜欢男人了啊?
这种感觉,就像是考试前很紧张,可一拿到考题的时候,倒也不慌了,反正紧张也没用,都进考场了,要么交白卷,要么把题答完再走,不外乎就这两种结果。
对陈略也是,景央分析了一下,躲肯定是躲不了的。
所以,要么跟他表白,要么假装没有这件事。
景央选择了后者。
大约是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在江豪那里受了挫,景央对待感情,总是少了几分安全感,多了几分疑虑。
在不能百分百确定陈略是不是喜欢她,陈略对待感情是否专一之前,选择后者,做鸵鸟会比较简单一点……
所以,景央开始寻思着搬出去的事情,说不定两个人见面少了,这种感情就淡了呢?
她现在跟杨小萌一起住在这里,要搬肯定是一起搬。
于是,那天阳光大好,趁杨小萌在家打扫卫生,跟她商量这个事情。
“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搬?”杨小萌当然不是贪图安逸,她自己反正已经习惯了,搬就搬呗,可是,景央这也太突然了吧。
“我有同事刚买了房,她不租了,我去看过,那房子条件挺好的,而且可以走路上班,我还能睡懒觉,多好。再说了,略哥这儿,我们又不能一直住着。”景央说得倒是冠冕堂皇的。
杨小萌信她才怪呢!
杨小萌摘了塑胶手套,让景央递口水,喝着水,转着圆溜溜的珠子问:“哎,是不是你跟略哥吵架了?”
景央:“……”
杨小萌最近听到八卦,说陈略有女朋友了,听着不像胡说,转念想了想,没告诉景央。
不过,景央说要搬出去这个提议,她倒是赞成的,毕竟,如果让陈略女朋友知道他的房子里还住着两个女孩子,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景央抱着被子拿到外面来晒,拍着被子道:“没吵架啊,只是觉得住着别人的房子,心里不踏实而已。”
杨小萌想了想,不是不可,景央的性格,她清楚,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并且一直渴望独立,只不过她这条独立之路,坎坷了点……
“行啊,那要不要先跟略哥说一声?”杨小萌又问。
当然要啊……
于是,商量了个日子,景央约陈略吃饭,到时候和杨小萌一起跟陈略说这件事。
……
“搬出去?”陈略听两个女孩子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悦,但随即又消失了。
要不是杨小萌在,景央肯定不敢说得这么直接,这会儿有杨小萌给她壮胆,她说得理直气壮的!
“嗯。小萌说,她有个同事买了房,房子不租了,所以转租给我们。住那里,方便小萌上下班。”
杨小萌:“……”
景央这扭曲事实的本领是日益见长啊……
陈略显然不太乐意,盯着景央,指节敲着桌子,哒哒作响。
气氛瞬间凝固了。
杨小萌跳出来缓和气氛:“略哥,我们会常来看你的……”
陈略还能说什么?景央的性子他还不知道吗?她要搬,总会想办法的。
沉思良久,沉着声音道:“那行,过两天我帮你们搬。”
陈略这周忙得吃饭时间都没有,景央约他吃饭,他还以为是什么好事,结果是为了搬出去,就更没胃口了。
景央还以为这次又跟上次一样,要费老鼻子劲儿才能成功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陈略了啊!
高兴得多吃了两碗饭!
陈略看出来了,从他答应让她们搬家开始,景央心情就不错。
咬着牙看着景央,心想,她就这么不乐意跟他待一块儿?
结果,等陈略忙了一阵,景央和杨小萌自己叫了搬家公司,直接搬走了,要不是傅嘉遇告诉他,他还真不知道。
陈略心里就更气了,又拿景央无可奈何。
……
……
景央一声不吭搬走,把陈略气得够呛,傅嘉遇等人约着陈略去酒吧喝酒。
陈略整个晚上,把酒当水喝,知道陈略心情不好,一帮人还不敢劝。
骆川今天有事没来,傅嘉遇只好微信上问骆川,景央到底什么意思?
骆川也不知道啊……他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没过多久,陈略起身,傅嘉遇以为他要去干嘛呢,结果是上厕所,就没再跟上去了。
陈略也没想到,居然在厕所里,听到有人谈起景央。
“江豪,你还没搞定景央啊?”
江豪白了那人一眼……
“不是吧……不过,你和景央那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是不甘心啊,还是真想追她?”
江豪懒得说话。
“也是,你们那会儿也就谈了七天,手都没拉上,就被景央甩了,叫我也不甘心。怎么样,要不要哥们帮你一把。”
陈略听到外面的人笑得浪荡,准是在想什么坏主意,提了提裤子,推门而出。
江豪和说话的人,齐齐看向陈略。
厕所里忽然安静下来。
陈略路过江豪身边,用力拍了拍江豪的肩膀,意思就是叫他不要随便动歪心思。
陈略在外面洗手,江豪也跟出来,战战兢兢道:“略哥……我没别的意思……”
江豪最近被他爸没少耳提面命地教训,告诉他,他们和文泰的合作还在谈,没事少惹陈略。
江豪不傻,景央对自己早没了意思,江豪犯不着为了景央,得罪陈略。
陈略淡然地抽了张纸,擦擦手,背对着江豪,警告他:“嗯,也提醒提醒你的朋友,有些人,不是他该动的。”
说完,陈略便走了,留江豪一个人,面色发黑。
陈略一个人在外面吹风,抽烟,酒倒也清醒了几分。
多少年了,没有这种为了一个人,借酒浇愁的滋味了,上一次,应该还是景央出国念书那会儿吧……
听到景央和江豪没什么,景央搬走的事儿,倒也没那么让他不悦了。
傅嘉遇见陈略不见了,到处找他,却看到他一个人在外面抽烟,重重捶他一拳,见他皱着的眉,平了几分,小心探道:“好了?”
陈略笑笑,瞥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好了?”
傅嘉遇:“……”
……
……
骆川已经知道景央搬出来了,还以为陈略做了什么事,居然吓得景央搬出来了?
他又不好问陈略,心想,问陈略这事儿,不是故意让陈略不快吗?
于是,只好约景央出来。
这回倒不像上回那样,深更半夜把景央叫出来,倒是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周末,以陪景央姥爷爬山的名义,把景央叫出来。
骆老多日不见自己疼爱的外孙女,嫌景央不来看他:“央央啊,你再不来看姥爷,姥爷都快忘记我外孙女长什么样了呢?”
景央也觉得过意不去,这段时间工作忙,连周五的家庭聚会,一般都是匆匆来,匆匆走,骆老早有意见,这会儿,她得好好哄她姥爷。
于是,挽着骆老的胳膊,慢慢拾级而上。
虽已入冬,但前来爬山的人还不少。
没一会儿,骆老就遇到了经常一起下棋的朋友,于是,来了兴致,跟对方在亭子里下棋。
骆川和景央就在另一个亭子里坐着。
骆川犹豫许久,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景央:“央央,略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景央嚼着冬枣,满口不在乎:“没有啊,干嘛这么问?”
“那你干嘛要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