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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养父看着那男人用锄头将地上放着的那东西给埋了,然后那对男女趁着夜色匆匆离开。之后,你养父半天回不过神,许久才走过去,正这时,听到泥土下面传来微弱的婴啼,者才意识到,那对夫妻刚埋着的,是个孩子。”
凰妃妃呼吸渐止。
严志深深望向凰妃妃:“你养父赶紧用铲药草的工具将那孩子挖了出来,幸好,孩子才刚埋进去,埋得不深,还有点儿空气,才没被憋死。他当下一看,才发现这孩子有很严重的黄疸,再加上一些新生儿的疾病,可能是这样,休克了,这对夫妻以为死了,才会将孩子偷偷给下葬了,没想到,活埋后,没了空气,婴儿反倒一下子清醒了,哭了出声。”
顿了顿,才道:“那孩子就是你,妃妃。”
凰妃妃捏紧噙满汗水的手心。
“你养父把你从土里挖出来,看你头发缺了一小块,才知道,刚才那女人可能剪了一小段你的胎发下来当做纪念了。他这个人善良,也没多想,当下就把你抱下山。回去后,你养父给你施针用药,将你治好了,本想找到那晚丢弃你的夫妻,将你还回去,但是一想,听那对夫妻的话,你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而且看样子他们对你也不怎么样,把你还回去,估计也是吃苦,正好我嫂子,也就是你养母,一贯身子不好,不适合怀孕生子,夫妻两便干脆将你留了下来,当成亲女儿养育,还跟我一起商量,给你取了名字。”
听到这里,凰妃妃手开始发颤,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越来越复杂。
乔锦旸似乎也猜到了几分什么,问严志:“严叔,丢弃妃妃的那对夫妻,妃妃的养父后来查过吗,到底是什么人,知道吗?”
严志摇头:“应该没有查过吧,反正他也没准备把妃妃还给他们了,那对夫妻是谁,也无所谓了,查来干什么呢?”
乔锦旸余光看一眼凰妃妃:“是什么时候捡到的?”
严志说了个日期。
乔锦旸知道严志知道的到此为止了,也就平静道:“嗯,我们知道了。严叔,今天谢谢你了。”
待严叔离开,乔锦旸转头,看见凰妃妃坐在轮椅上,巴掌大的脸仍是一片雪白。
他走过去,弯下腰,刚握住她的手,她瞬间回过神,倏的抽出手,扬起还有些错愕的脸,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乔锦旸沉静的目光不无鼓舞地盯着她:“有什么疑惑,就说出来。”
凰妃妃喉咙干涩着:“当初,白灵雪的父亲白建仁说过,他从人贩子手里买了我干妈的亲生女儿,那孩子也是养了一段日子突发疾病,然后他随便给丢了。……还有,他也是说她老婆为了纪念,留下了那婴儿的一束胎毛,正是因为有这个,当年他还差点利用胎毛让白灵蒙混成了舒家的亲生女儿。”
说到这里,喉咙愈发沙哑:“干妈的亲生女儿的事,为什么和我……和我被养父收养的经历,这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