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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把脸上,手上的妆容画老,穿着下人的粗布衫,说着下人的话,扮成你的随身嬷嬷,不远千里,与你同来,不仅仅是为了要对付凤诀,最重要的事……”仁宜太后眼底缓缓浮起一丝冷意。
“要如何?”耶律颜一阵心惊肉跳。
“哀家要为你父亲,你哥哥,还有……”她顿了顿,道,“哀家要为他们报仇,搅乱整个大周朝,否则,就不会来了。”
耶律颜听了仁宜太后的话,脸色一阵发白,“皇祖母。”
“所以……”仁宜太后执起耶律颜的手,说道,“颜儿,哀家已经将这些皇子一个一个地考察过了,六王爷凤羽,会是你最好的归宿。”
“什么……”耶律颜一听,心头猛地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仁宜太后,“皇祖母,萧河才刚刚死了不久,我是他的遗孀啊,怎么可以……”
“在我们契丹,女子改嫁算不得什么奇事,再说,你还是个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与萧河之间半点夫妻的情分都没有,严格来说,你不算是萧河的妻子。”仁宜太后说道。
“我……”耶律颜没想到这事皇祖母还是知道了。
“所以,你不要再以萧河的遗孀自居了,你是耶律颜,我契丹的公主。”仁宜太后说道。
“不。”耶律颜这一次却坚决地拒绝了仁宜太后的要求,“不管如何,颜儿不愿意再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颜儿,就算嫁给他,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仍旧可以维持你对萧河的忠贞。”仁宜太后却道。
“皇祖母,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六殿下把我娶回去,会愿意单单看着。”耶律颜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你说对了,凤羽把你娶回去,就只会单单看着,断不会对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仁宜太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道。
“皇祖母,这是什么意思?”耶律颜更加不解了。
“凤羽乃龙阳之好,他并不喜欢女子,所以,你嫁给这个断袖,不会让你失去你不想给的东西。”仁宜太后伸手抚摸着她这张粉嫩的脸颊,说道。
“什么……”耶律颜对这个凤羽有些印象,时常与八殿下凤烨在一起,长得也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没想到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人。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些年,哀家虽然没有来京都,但是对这些皇子的事却都有所耳闻,凤羽喜欢四处游历,关于他的传闻哀家自然也听过了。所以,颜儿,你不用担心,皇祖母都为你想好了。”仁宜太后说道。
耶律颜没有再说话了。
她知道,皇祖母说出口的话无法反驳,但是她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再嫁给别人,即使这个凤羽并不好女人。
仁宜太后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说道,“颜儿,你放心,皇祖母不会让你永远留在京都,待皇祖母想做的事做的差不多了,会带你一起回幽州的。”
耶律颜靠近仁宜太后的怀中。
“你父亲被凤诀取了首级,你哥哥定早已遭遇不测,若我的推测没有错,杀他的人无非的凤云峥,连似月,凤诀三个人,这个仇不能不报。如果,哀家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就只剩下你了,我们相依为命。”仁宜太后一边轻轻拍着耶律颜的背,一边说道,目光悠远,带着一丝惆怅。
回了香郡府,侍卫上前打开马车门。
香郡府是凤诀安排给他们的住处,这儿自然步伐凤诀的眼线,甚至有可能有他派来的细作,所以一下车,仁宜太后就成了颜公主的嬷嬷,恭恭敬敬,谨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