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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璐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的时候,滕柯一句话都没说,而后,白璐默默的开口道:“我想过有一天……你会联合唐未晚来对付我,但我没想过,你会用这样的方式,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你不仅伤害了我,还伤害了傅伟伦。”
白璐吸了吸鼻头,继续说道:“滕柯,其实我挺恨你的,恨你恨的,甚至想要为了你去死!当然,如果我们能同归于尽,那我觉得这样也很不错……”
她忽然发疯似的低头笑了笑,而手腕上的手铐,刮碰在一起,响起了铛铛铛的声音。
四周的空气倏然间静止,白璐抬起头,继续说道:“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唐未晚,还是为了你的奶奶?如果你是为了奶奶,我接受了;但如果你是为了唐未晚,那会比杀了我还难受……”
白璐的眼泪继续肆无忌惮的流淌,她摇了摇头,说道:“当初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我曾把你当成我一生的向往和依靠,那时候我什么都不图,我就想着,你能让我在你身边就好,我什么都不要,不要你的爱,不要你的陪伴,也不要你的欣赏,更不要你的钱财。因为我总想着,会有那么一天,你会被我打动的,你会发现我的好,发现我对你的无微不至,发现我毫无保留的爱。”
白璐冷笑了一声,“可是呢……大学那四年,整整四年,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我一次次的表白,一次次的向你袒露我有多么喜欢你,可你永远都不会给我回应,你把我们之间的界限划分的那么清楚,你把我的真心,无数次的向外推,推进了深渊……”
白璐无望的看着滕柯,沙哑道:“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和我一样,变成一个情感上的疯子?变成一个……可以为了爱情,而去杀人的人?”
当白璐的询问说完的时候,滕柯的脸色,渐渐有了缓和,他的视线不再那么凶戾了,但他传达出来更多的,是感情上的无奈。
滕柯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白璐说道:“从我第一次得知你喜欢我,我就在刻意的跟你保持距离,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满足你提出的所有条件,但惟独爱情,我给不了你。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这件事我们分不出对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你推开,并且在推开你的同时,尽量,不去伤害你。我以为,我用平缓的方式,可以让你自动离开,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因为你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自私的。你做出的一切举动,都是为了你自己,而不是为了我。”
话落,白璐忽然瞪大了眼,接着,她无法克制的,就冲着滕柯嘶吼了过来:“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你,我会没日没夜的帮你找创意,陪在你身边?甚至在你说出,你不想恋爱的时候,我可以为了你,保持独身主义,甚至,连续六年的时间,没有去干扰你!我做的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你吗!”
滕柯摇着头,说道:“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得到我,为了完成你心里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愿望,你做的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你自己心安。”
滕柯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事,可那些事,我真的不需要,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不希望你再这样为我付出,但你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劝告。所以,我选择用金钱弥补你,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说完,滕柯停顿了片刻,开口道:“我没有理由,为了你的一厢情愿,而付出我的感情……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这永远都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