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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安静下来,他才将她抱上床去。
祁行岩细细的摁着她刚打完针的伤口,怕她疼,还轻轻的揉了揉。
医生在一边瞥着两人,最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走出去。
易湛童皱着眉,躺在床上,不能动。
她不喜欢药物治疗。
即便打了镇定剂,身体里的感觉依旧很难受。
她将头撇向一边,没有去看他,甚至连话都没说。
头顶上的男人因为她的表情变了颜色,声音冷凉:“易湛童,惩罚军令还没下来,你依旧是个军人,就算你不是为了你自己,也请你考虑一下自己的身子。”
床上的易湛童虚弱无力,理智却在慢慢回笼,她撇过他给她擦额头的手,轻飘飘的讽刺:“我知道,就算我把自己作死了,也落不得一个烈士名额,这死的,还真不是物有所值。但是祁行岩,你也别自作多情,我自残,是为了身上的那身军装以及军人的荣誉,不是为了你!换言之,如果我不是军人,我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在那种情况之下去和霍宁煜苟合,毕竟人在身体折磨面前,还是命为重。”
她这一番话,被用尽了全部力气,但其中的讽刺却格外的清晰凛然。
祁行岩盯着她的脸看了良久,敛着眸,他对她说出的话,语调很轻,“童童,如果下次你的生命发生威胁,只要你生命无碍,其他……”
他顿了顿:“我都接受。”
“哪怕我和别人上床?”
“嗯。”
“那祁军座的心可真是宽广,我没你那么想的开,我给过的一个人,就不会给第二个,哪怕是死!”
祁行岩顿了顿,心中涌过一种别样的感觉,他轻轻扯了扯唇角,眉眼缱绻了几分温柔之意,手指将她的薄被掖了掖,“只要你活着,其他都无所谓。”
易湛童没有和他说话,轻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