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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三十夜,大雪。
妇产科。
三个产妇同时生产,还有一位难产加早产,难产的自然是要紧急一些,推进产房。
产妇脸色卡白,额头上满是汗珠,眼里焦急痛苦,却一声不吭。她需要冷静,不能给医生添乱,此刻她唯有信赖她们。
“早产,胎儿脐带绕颈,在肚子里小便同时自己还喝了一口,婴儿会有窒息的可能,产妇出血过多……去,立马准备第二份合同,要产妇签字!”主治医生下令。
助理听完立刻出去,片刻后进来。
“小姐,没有人陪同您过来吗?你一个?”手术助理在外面喊了一圈,没有一个认识这位产妇的。
她因为打的是局部麻醉,所以脑子是清醒的,只有胃以下的部位是麻木的。
“救我的孩子,救他们……”她无暇回答助理的问题,她只要孩子平安健康的生下来,这声音嘶哑难听。
“放心,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来签字吧”
产妇微微的抬起头颅,她脸色苍白的近乎与透明,与被咬出血的唇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她抬手,巍巍颤颤的写下了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
三个月后,阳凌县,锦江月酒店。
修长干净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叩,咚,凝重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