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医见衷情篇 卑微的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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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心柔给护士长推出了护士站,那架势绝对是赶鸭子上架。

没办法,她磨磨蹭蹭的来到了白景誉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清朗的声音一如往日,倒是听不出什么不同。

她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正在脱白大衣,露出了里面浅灰条纹的衬衣。

他边走边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精致性感的喉结露了出来。

蓝心柔赶紧把目光移开,这个男人跟罂粟一样,看一眼都上瘾。

她把果盘放在他办公桌上,小声说:“白院长,东西我给您送来了。”

“嗯。”他解开了衬衫袖口的扣子,慢慢的折起。

“那我回去了。”

他还是不看她,又嗯了一声。

蓝心柔跟得到特赦令一样,赶紧的跑路。

可没想到她刚转过身还没迈出一步呢,就给他拦腰抱住。

低低的叫声呜咽在喉咙里,“啊。”

他勾起嘴角,要是蓝心柔能看到一定会吓坏了,这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

他把她给抱起来,扔在了沙发上,然后自己俯身撑住了沙发的靠背。

她被他圈禁在臂弯里,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他的脸一寸寸逼近。

她刚才没敢好好看他,现在才发现他瘦了。

因为瘦,脸上的棱角更分明了些,人也更有气势了。

只是现在这种气势是对着她的,她好怕怕。

“白,白院长,你要干什么?”

“叫我什么?”他的气息徐徐吐在她唇上,很暖也很熟悉。

蓝心柔的眼泪差点流出来,想都不想就把他的脸给掰到一边儿。

白景誉撩妹上瘾,正准备着继续呢,却不想就吃了个闭门羹。

他的脸色难看,抬手紧紧抓住了蓝心柔的肩膀。

“跟华容过的不错是吗?”

蓝心柔又想起他跟辛楠的床照,语气立刻冷下来,“当然,我们是夫妻,自然是过的不错。”

“什么时候离婚?”

“为什么要离婚?我们不离。”

她的话刚说完唇就给白景誉堵住,他发现跟女人讲理没用,不如来点直接的。

直到被吻的七晕八醋,白景誉才放开蓝心柔,看着她大口呼吸的样子又觉得可爱,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头。

“还是练习少了,肺活量不够。”

蓝心柔抓起旁边的一个靠枕就砸到他肩膀上,“白景誉,你欺负人。”

很好,又叫白景誉了,而不是生疏的白院长。

白景誉把她给抱到大腿上,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我怎么欺负人了,嗯?”

“你凭什么亲我?”

“凭什么?凭你睡了我就该对我负责。”

白景誉这人虽然性子慢讲究的是水到渠成,可是他发现蓝心柔不是一般的迟钝,他再不说明白媳妇就成人家的了。

可是他想的跟蓝心柔想的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听了他的话无异是火上浇油。

瞪大的眼睛了有熊熊火焰在燃烧,她的手摸到了靠枕就怼他脸上。

“渣男,滚开。”

白景誉眼里的蓝心柔一直跟个小兔子白白软软的一团没有什么战斗力,可没想到今天竟然亮爪子了,还挺锋利。

他有些懵,倒在沙发上看着她。

蓝心柔蹭的站起来,掐着腰居高临下看着他,还挺有气势。

“白景誉,我告诉你,我不接受潜规则也不当人小三儿。我跟你的事儿完全是个意外,你又没损失什么,何必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你要结婚了就安分点,不要再祸害别的姑娘了。”

白景誉听不明白她说什么,什么叫他要结婚了,跟谁结婚?

但是她不要当小三他倒是明白了,他也没想过要她当小三呀。

“蓝心柔,你在胡说什么?”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回去了。”

她拽了拽护士服转身就跑,听到白景誉在她身后喊了一句什么,但没听清楚。

白景誉说:“你回来,你不答应我跟谁结婚去。”

蓝心柔打定了主意要远离他就付诸行动,刚好有个借调护士去城郊分医院的名额,她跟护士长申请了。

护士长以为她得罪了院长要避风头,就给她批了,然后蓝心柔就彻底消失在白景誉的视线下。

又过了大半个月,华容要离开海城去国外学习。

这次是公司争取到的机会,带薪学习一年,如果学成归来,华容就可以一跃成为国内的顶尖设计师,甚至可以跻身到国际排名当中。

这样好的机会,开始华容是拒绝的。

他的重心都放在要做个正常人上,对事业已经不热心。

蓝心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他,不为任何人,就为他自己,他也该出去。

况且多出去看看,多接触一下不同的文化,人的胸襟也会变得不一样。

华容说:“那你能等我一年吗?等我一年后回来再决定离婚不离婚。”

坦白说,他这样有点自私了。

可是谁又不自私,谁又不是想要替自己想的多一些。

蓝心柔答应了他,帮他采买了东西送上了飞机。

把他送走后她搬回了韩星绚的房子,即便不是自己的丈夫,她发现生活中已经适应了华容,现在又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就这么着吧,她还有睿睿。几年前她可以过得很好,现在一定也能。

白景誉恼她竟然敢自作主张离开医院,本来想要多晾她点时间,可是还不到俩个月他自己就受不了了。

他想要找个借口把蓝心柔给调回来,可是没等他找到,蓝心柔反倒出事了。

她去城郊上班需要做一个小时的车,还需要走十多分钟的路,结果有一天晚班回家,掉进了施工的坑里,把小腿腿骨给跌骨裂了。

白景誉得知消息已经在她住院的第三天,还是常雷买了水果要去看她他才知道。

如果化成实质,白景誉的眼神简直能成了刀把常雷的水果都扎透了,他压着脾气沉默了大概一分钟,才沉声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常雷愣了,“您也没问我呀。”

“蠢货。”

常雷觉得这话不像是骂自己的,可又不像不是骂自己,正当他在想的时候白景誉厉声问:“哪间病房?”

“骨科502.”

他转身走出去,白大衣扬起的角打在常雷手背上,特麽的疼呀。

常雷拎着水果傻傻站在原地,心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常雷还是没笨到底,他拎着水果转了一圈遇到了徐晶,让她转交给蓝心柔,自己没敢去。

此时,白景誉已经到了骨科502。在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

蓝心柔想要去厕所,她试探着下了床用一条腿往洗手间里蹦。

白景誉一进门就看到了她跟猴子一样的动作,吓得心跳都快停住了。

“你干什么?”

猛然给他吼了一嗓子,蓝心柔吓得身体一摇晃,身体往一边倒去。

不过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的身体落入到一具温暖的胸膛里。

白景誉把她给抱起来放在了床上,“你作什么?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蓝心柔都要委屈死了,什么叫作,要不是他出现她现在都到了洗手间了。

脾气上来了,她干脆不回答他,低着头咬住了唇。

白景誉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气呼呼的看着她,想要骂人。

可是,好像想不出什么词儿来,而且她可怜兮兮的小样儿可人疼,哪里还能骂的出来。

“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蓝心柔知道他在这方面是专家,轻轻的把腿伸出去。

她穿着一身柠檬黄的睡衣,胸前还有个贪嘴小猫咪的图案,这样乖乖的样子哪里像个妈妈,简直像个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里的高中生。

白景誉心中更添了几分怜惜,没法子,大男人遇到了小女人就这样,不用多说一句,就是看到自己比她大比她高比她壮就完败下来,这样小小的人儿,不疼她疼谁?

轻轻把她的睡裤裤腿撸上去,他看到了白皙柔滑的小腿上一块块的淤青,有的地方还破皮流血,最厉害的一个地方是脚踝上去5公分的位置,被划了一道大概3公分的口子,密密麻麻缝了好几针,十分的狰狞。

他的手轻轻在伤口周围抚摸,声音有些嘶哑,“疼吗?”

蓝心柔其实是不疼,可是视觉上告诉她很疼,就嘶嘶的抽气。

“疼,别碰。”

他的大手圈住了她的脚踝,用了点力气按下去。

蓝心柔疼得泪花都出来了,“你轻点儿。”

“能忍住,韧带没有问题,把你的片子给我看一下。”

蓝心柔擦了擦眼睛,指着一边的柜子,“在里面,你自己拿。”

他皱着眉弯腰去找出来,展开看到没有大问题才放回去,“确实只是骨裂,养几天就好了,但是你也要注意,在恢复以前不能强制性走动更不能剧烈运动,避免二次伤害。”

“嗯,我知道了,这些医生都有嘱咐过。”她小媳妇似得,小口的抽着气。

白景誉心焦的不行,“华容呢?占着你丈夫的位置他怎么不来尽丈夫的责任?”

“他出国了,出国学习。”

“出国?”他挑眉,“什么时候走的?”

“好久了,我调去分院几天后他就走了。”

白景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抿抿唇,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那么冲,“所以,你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上班。蓝心柔,你的脑子呢?”

蓝心柔低头不语,可在心里吐槽,“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被你逼的吗?”

见她不说话,他也不再言语,就怕控制不了自己会去骂她。

俩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这么过了五分钟。

刚才见到他紧张的忘了生理需要,这一沉默下来,蓝心柔又想去厕所了。

越是想就越难受,她不好意思开口,轻轻绞住了腿。

白景誉本来注意力都在她腿上,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她的腿上不留伤疤,现在却看到她那样的动作。

他眸子顿时变深了,这女人受伤了还不安分,是想要勾引他吗?

不怪白景誉想多了,因为在那晚,她在药性的控制下不断的做出这个动作,勾的他不要命的去要她。

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她就像剥去叶子的清水粽,白嫩嫩的一片。

越想越是冲动,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沙哑,“别乱动,老实点。”

她急的额头都出汗了,“你快去忙吧,我这里没事。”

“我不忙。”

“那肯定很多人找你,他们找不到你会着急。”

“没我医院一样转,你老实点,要喝水吗?”

蓝心柔真要哭了,“我不喝水,我要上厕所。”

白景誉慢半拍的想起进门时候她的动作,感情小傻瓜想要上厕所呀。

“你怎么不早说?”

“你让我说了吗?”她急赤白脸的吼他,委屈到不行。

白景誉赶紧把她给抱起来,“那现在说也不晚,没尿裤子就成。”

“你才尿裤子呢。”蓝心柔紧紧揪住他白大衣的衣领子,生怕掉下来。

温香软玉在怀,他那些不爽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大手温柔的扪住她的屁股。

“放心,摔不到你。”

蓝心柔不说话,却紧紧靠在他身上。

她不说,但是不代表她不脆弱。

那晚被挖开的沟子有一人多深,四周又黑漆漆的没有人,要不是世界上还有手机这种东西,她大概就要在里面呆一晚上。

现在虽然3月份了,但是北方的气温还是很低,冻一宿不死也差不多要废掉一条腿。

她打了120后就一个人在坑里哭,从十几岁母亲死时候的悲伤一起涌上了心头。

那个时候她很软弱,软弱到想要打白景誉的电话求救。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只要她打了,他一定会立刻过来把她给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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