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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独孤居正点头,独孤容姿继续说:“雪雁早便被女儿发落去了长春馆后边的花苑里。”
雪雁急忙插话,“小姐,婢女对您忠心耿耿,为您啥都能做……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您不可以出完事就抛了婢女自保!”
独孤容姿望了她一眼,乃至都携了抹笑纹,彼时雪雁就盼着自己不服要搜查她的院落罢?
真着实定都预备好啦?洛氏,这可是巨赌……
独孤容姿对独孤居正拜了一拜,“既如此,父亲便下令搜查罢,既然我对雪雁命令了这事,她的掌中必定有余下的证据。”
雪雁紧张地扭立起身子,独孤居正虽然觉得有些异样,但还是立刻命令去搜查了。
洛氏奇怪地看了眼独孤容姿,再一回回想了自个的每一步,雪雁是早便埋在独孤容姿边上的一颗棋子,她即便眼下不喜雪雁了,可也不会疑心她的,利用这一点便可以设下独孤容姿的罪证。
独孤容姿没有闪避洛氏的目光,乃至是对她莞尔一笑,眉目如仙,含着独特的风韵。
洛氏不悦地转开了目光。
独孤居正又询问了一遍独孤俊郎的情形,得知不曾出事才放下心。
彼时夏氏趁乱看了眼独孤容姿,却瞧她仍然没有急切之色,乃至还用眸神安抚自己,方才放下心来。
马上,搜查的人手便回到了茶厅,“相爷!在一只长颈瓶中发觉了一包药!”
独孤居正打开了药包便闻到了极浓的药味,不远处立着的洛氏瞧见了那纸包即是心中一阵黯喜,那可是自个特地安排的独孤容姿的笔迹。
独孤居正却是蹙起了眉,“去请夏医傅来。”
夏真轩本就没有离开长春馆,彼时来的也快,再一回确认了这发觉的纸包里装的药即是汤中发觉的。
独孤居正盯着独孤容姿的目光也携了审视的意味,可却瞧不出她的惊惶,这一点让独孤居正更为不解。
独孤居正屏退了夏真轩,方才从新拿过了那药包,再一端详就发觉了字迹,且非常眼熟。
“来人,把去年的账本取来。”
洛氏诧异,独孤容姿却是心中会意,去年的账本中当然不会有自个的笔迹,只会是有洛氏的。
自个的父亲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在这个年龄做到一朝左相且屹立不倒,凭借的可不单单是所谓的依仗。
毕竟,眼下只以官商著称的景家也没什么可令他依靠的,而洛家的依仗也不是那般容易可以得到的,懂得权衡利弊的人才会长久。
洛氏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独孤居正凉凉地目光瞄上了,她怯怯地向前一步,道:“相爷……”
独孤居正把那纸包跟账本往洛氏的足边一扔,“此是咋回事?你说啊!”
洛氏方才发觉,那纸包上的字迹已然换成了自个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不是我写得!”她几近是恶狠狠地扑向了独孤容姿,“是你!此是你改的!是你要害我!只会是你!”
独孤容姿侧身一让,凉凉道:“噢?我害了姨娘?一个口口声声要害我这个主人的丫头竟会帮着我害姨娘?”
洛氏指着雪雁跟阿东媳妇,张大了嘴,踌躇了大半晌,“相爷,不是我!”
独孤居正却是蹙起了眉心,“来人,这丫头跟老妈子胆敢谋害小少爷……现在就拉出去杖毙!”
洛氏死死搅着掌中的丝帕,压下了心中的混乱,径直跪下道:“相爷,贱妾是冤枉的!贱妾怎会去害一个出身不如自个的姨娘?即便她有了儿子,那也仅是一个医家之女,贱妾怎会去害她?!”
说到了出身,独孤容姿笑纹更浓了,就怕她不会提醒呢,现在的洛家可是分崩离析了,洛姨娘算个啥呢?
怎么着亦是罪臣的亲眷,虽然出嫁了,那亦是有忌讳的,父亲倘若想到了这事,自然会不再追查下去,径直用这事压下洛氏。
究竟有独孤世琴,送她回洛家大约是不可能的,但怎么着亦是要关起来的,否则岂能显示跟洛家的划清界限?
果真,独孤居正的明眸里更为寒冷一片,“出身?洛氏你此话说得好……”
洛氏咬唇道:“贱妾不管怎样亦是洛家的嫡长女,若不是真心仰慕相爷……又怎会甘愿入府做一个贵妾?”
独孤居正盯着她,凉凉地一哼,“洛家眼下可是要家破人亡了,独孤家能保住那你一条命已然仁至义尽,从今往后你便在家庵里好生修行,不得踏出一步!”
说完,他望了眼独孤容姿,眸神复杂,毕竟还是没有说啥,片刻后,他轻轻道:“今日这事到此为止。”
洛氏还怔在地,好长时间她喊叫起来,“什么?洛家出事了?!不可能!你们骗我!”
这声响极尖利,穿透了墙。
独孤容姿望了眼茶厅外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俩人,“这儿处理干净了。”
杏贞垂首不敢抬眸去看那场景,乃至还有些瑟瑟发抖,婉贞倒是正色了非常多,“是,小姐您回去歇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