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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映棠打完那个电话以后没多久是,司机就开车把宋淮钦送到了马路的岔道口,他没有喝太醉。
很少很少,他有喝的失去神智的时候。
“宋先生,夫人在窗口等你。”司机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隐约的感觉到宋淮钦今天晚上的心情非常不好。
所以他在岔路口停了下来,也没有开远光灯,这个角度沈映棠看不到他们。
很多次,宋淮钦喝醉了让他送回家就是这样,他每次都会开车前往宋宅,但是宋淮钦并不一定在那里过夜,有时候开一圈又回到别墅这里。
宋淮钦抬起头,看到沈映棠单薄的身影藏在房间的阴影里面,她留了多年的长发披肩而下,脸色非常苍白,看不见一点血色,晚上的温度有些低,她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抱着手臂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另一个方向,往常他回家的时候,开车都是那个方向。
一辆车开着远光灯从那个方向行驶了过来,沈映棠探出头,半个身体都神出窗外,那一刻宋淮钦以为她要从窗子上掉下去,差点飞奔过去拉住她。
看着车辆飞快的飞驰而过,沈映棠的眼里充满了失望,不是宋淮钦。
“先生,我们要开进去吗?”司机也看到了刚才的情形,不由的有些不忍心。
沈映棠那样翘首以盼,想必心肠再硬的人都不会忍得住吧。
宋淮钦沉默了一会,摇摇头说:“送我去公寓。”
所谓公寓是宋淮钦的另一处房产,平常没有人住,但是定时都会有人去打扫,宋淮钦在公司上班晚了的时候,偶尔会回那里。
……
一连着之后的一个月里,沈映棠都没有在公司见到宋淮钦,倒是时常看见赵婉婉,她脸上总会洋溢着胜利着的微笑。
公司里的流言也不多,似乎是赵婉婉意识到这样对她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
沈映棠问过何景许多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宋总出差了,行踪保密。”
像是有意为了逃避自己。
沈映棠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都会做一桌子菜等待宋淮钦的归来,可是菜冷了又热,宋淮钦再也没有出现在门口过。
沈映棠逐渐的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们虽然还是有着婚姻关系,可起码以前她还能远远的见宋淮钦几眼,现在却是一面也见不到了,她无比的害怕宋淮钦再也不会回来这个家。
幻想,等待,期盼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慢慢的消磨殆尽,沈映棠开始绝望。
她终于再一次哭着拨通了宋淮钦的电话。
还是和往常的情况一样,宋淮钦并没有接,话筒里面只有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她所有的勇气,都在那一刻消耗殆尽,手无力的垂下来,让人绝望又哀伤。
没过几秒,空气中响起电话铃声悦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面格外镇定人的心神,沈映棠颤抖着双手拿起手机。
是宋淮钦!
是他回拨过来的。
谢天谢地,感谢上苍。
“喂!淮钦,你终于出差回来了吗?你会不会回家?”沈映棠多么渴望听到他的声音,哪怕只是冰冷无情的讥讽而已。
她不害怕,她做好了准备。
“家?”宋淮钦笑出了声音:“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家?我怎么不记得?”
“这一个月我很想你,想念你躺在我的身边,想念你和我一起吃早餐,想念你说我是你的妻子,想念你的一切,我每天都会做好一桌子菜在别墅你等你,你可不可以回来一次?哪怕只是吃一口也好?”她人生所有的卑微入尘埃的爱,都在这些话里。
她爱宋淮钦,爱的一塌糊涂。
一个月差点失去的滋味让沈映棠意识到,她的生命中早已经不能失去这个人。
“我不会回来,也不想看到你,更加不喜欢你做的菜。”宋淮钦握着手机语气冰冷。
沈映棠压抑住心里的痛,还有眼里的泪:“如果你不喜欢那么我让梅姨做好吗?或者我在外面你喜欢的餐厅买了等你回来吃。”
“沈映棠,我不想看见你,懂不懂?你就像一个撵不走的苍蝇,一看见你我就想起你从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宋淮钦并没有激动,但是他的话难听的让人根本没有勇气去回顾他的语气。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看着从手里无力掉下去的电话,沈映棠终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终于彻底的失去了宋淮钦了吗?
她终于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吗?
那样的空空荡荡,被世界遗弃的感觉,让人仓皇而又无助,没有宋淮钦的生活,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虽然还是照常的在吃饭,喝水,可是她对一切都感到麻木和悲痛。
……
她真的以为宋淮钦再也不会回来了,当她凌晨三点守在窗子口守得口干舌燥,转身去喝水的空隙间。
司机扶着喝的一滩烂醉的宋淮钦回到了别墅里,他倒在床上,没有说任何话。
像是枯木逢春,绝地脱险,沈映棠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忍不住走上前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触碰到宋淮钦真实的身体,看到他紧紧皱起眉头的脸。
这是真的。
宋淮钦在这个不可能的时候,又重新回来了。
沈映棠那样喜悦,手脚笨拙的替他脱掉外套,然后端了一盆水想要为宋淮钦擦洗身体,他身上的酒气冲天,混合着多种味道的香水味,在空气中挥发。
没有一样是自己送给他的那瓶乌木沉香。
沈映棠不敢多说什么,为他冲了一杯牛奶解酒,刚放在床头。
宋淮钦飞快的将她压在身下,睡衣化为了碎片,没有任何防备,也没有给她一丝反应的机会。
沈映棠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她害怕,害怕的不敢用手去推开宋淮钦。
这是一种羞辱和折磨。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天亮,田间有鸟儿飞过的仓皇的翅膀声,宋淮钦压在沈映棠的身上,目光如斯冰冷,眼神也如同审判的天神:“沈映棠,像你这样的女人,不配拥有爱,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算你和我结婚,也不过是一个泄yu的工具。”
沈映棠一直默默的忍受着他的暴怒和脾气,身体到处都充满了欢爱过后的痕迹,下半身更是伤痕遍布,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听到她这话,脸上的泪水不停的往外涌出来。
宋淮钦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说:“装出这幅委屈的样子给我看?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心疼你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沈映棠一句话也没有说,东方太阳在天边微微露出一丝曙光,他们在半明半暗的空间里看着彼此,冷静的像个冷血动物,也感性的像一塌糊涂。
她差一点被掐的忘记了如何呼吸,被他放开以后,沈映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房间里面新鲜自由的空气。
而宋淮钦呢,喝过酒以后长时间的交欢让他也精疲力竭,倒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沈映棠和他背对着背,看着刺眼的阳光,她走过去拉上窗帘,让房间又回到了黑暗之中,她扯出一个笑容,在空荡房间里面无声的笑容,那样的凄凉和绝望。
他们都是生活衍生的怪物,被命运捉弄,半天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