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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看似很简单,可是做起来却远远不会这么简单。
宁熙晨确实见到傅清雨的父母了,却不是在傅家,而是在军区医院里。
半个多月前才出院的云老,就在刚刚,又再次被送进了医院。
云老上回过来已经折腾掉了半条命,强行出院回家后,身体一直没能恢复得很好,今天再次晕倒在院子里,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情况很不乐观。
一家子人包括暂且还算外人的宁熙晨围在病床旁,傅清雨和其他人一样,红着眼眶看着病床上的老人,泪水不停的在眼睛里打滚着。
宁熙晨偏头看了傅清雨一眼,不动声色的将她揽入怀中。
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可一想到自己在乎的亲人即将永远的离开自己,情绪难免不受控制。傅清雨埋首在宁熙晨怀里,无声的流着眼泪。
整个病房里,悲伤的气氛无声的在蔓延着。
即便是毫无关系的宁熙晨,在这股气氛之下,心情也难免压抑。
葬礼举行的那天,宁熙晨抛下工作,寸步不离的陪在傅清雨身旁,任凭人来人往,始终搂着她,安安静静的陪着她,全然不理会他人的目光。
灵堂里,云家所有人都压抑着哭腔不敢哭出声来,唯独年纪尚小的云想得知爷爷再也不能给自己买果冻后,毫不顾忌的放声大哭,不停的喊着爷爷。小孩的哭声传入每个任的耳中,让哀伤的气氛又浓重了几分。
葬礼结束后,云晴玉将傅清雨和宁熙晨喊了过去,紧皱的眉头上布满了哀愁,轻叹着说:“你们的婚事可能得搁一搁了。”
傅清雨的父亲看了看面色苍白眼睛红肿的傅清雨,又看了看始终护着她的宁熙晨,叹了口气,到底没有说什么。
“没关系。”宁熙晨轻声说着,替傅清雨理了理鬓边的发,手紧紧的牵住她的手,声音低低的说,“清雨更重要。”
结婚的事可以延后,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她安好。
云晴玉没有再留他们两个,让宁熙晨带傅清雨回去休息。
从云老出事那天起,傅清雨一直睡不好,吃下肚的东西也少,眼眶一直红红的,公司也不去了,发呆的时间居多,再这样下去恐怕她也要垮了。
宁熙晨点了点头,一弯身,将傅清雨打横抱了起来,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往外走。
而傅清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始终安安静静的窝在宁熙晨怀里。
回到澜江庭院,宁熙晨将傅清雨放在沙发上,亲了亲她的额头,去厨房里忙碌了一阵,就出来陪着傅清雨,而后又走进了厨房,再次出来时手里还端着一碗粥,“我熬的粥味道一般,你先将就一下,以后我再学。”
傅清雨抬起头,看了看宁熙晨,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粥,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伸手接了过来,自己吃。
吃完粥后,将空碗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身子一歪靠在宁熙晨的身上,搂着他的手臂,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有点难过。”
宁熙晨轻拍着她的手背,没有说话。
“听我舅妈说,外公一直很想让我给他生个增外孙,他是怕我年纪大了生孩子对身体不好,才松口答应的。他早就想告诉我不反对我和你在一起了,只是那段时间我很忙,没时间回家,他也一直没机会说出口。”
傅清雨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他前段时间还在念叨着我们,念叨着让我带你回大院,他说他有话想和你说……”
说到后面,傅清雨说不下去了,搂着宁熙晨小声的哽咽起来。
宁熙晨始终没有开口,搂着她的手却由始至终没有松开过分毫。
人死不能复生,日子还要过。
傅清雨伤心了一阵子,逐渐的从阴霾里走了出来。
白事之后不能紧跟着就办喜事,那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因为云老去世,傅清雨和宁熙晨的婚事,再次被众人忘在了脑后,谁也没有再提。
没有再和之前一样和宁熙晨成日窝在自己的小天地过二人世界,一有时间,就带着宁熙晨去傅宅,去见她的爷爷奶奶,陪着两位老人家说话。
傅老爷子和傅老太太虽然觉得宁熙晨年纪比孙女大很大,两人不太相配,可时间一长了,看见宁熙晨对孙女好,便也不再有什么意见了。
……
新年一过,被席家两爷孙烦得不行的宁纪臣立即催促宁熙晨带傅清雨去领证,宁熙晨怕傅清雨没从云老的事情里走出来,没跟傅清雨提。
转眼春天过去,夏天即将来临,换季的时候傅清雨生了场小病,云晴玉过来看傅清雨时,询问了身体状况后,和她提了提结婚的事情。
“妈,我知道了。”傅清雨没有给云晴玉准确的答复,在宁熙晨的细心照顾下痊愈后,窝在宁熙晨的怀里,主动和他提起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