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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凯条件反射般地一个后退:“哼,算你狠!今天是我刑凯身体欠佳,否则怎能让你上了上风!”
这家伙!这种情况下仍然不改虚荣,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我淡然一笑,反问道:“不知刑队长得了什么病?”
刑凯用手抚摸着脸颊:“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我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得的,是一种严重的心理变态!挨了打就说自己生病,倘若今天赢的人是你,你还会这样说吗?刑队长,做人,还是要现实一点儿。生病了赶快去医院看病,错过了最佳时机,那就得不偿失了。”
刑凯皱眉道:“你现在很得意是吗?赵队长,记住我的话,你很快便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反问:“什么代价?”
刑凯道:“你会知道的!你是有点儿本事,但是有些时候,越有本事,就越意味着危险!”
我不失时机地叼燃一支烟:“看来,你果然是病的不轻!来人,扶你们刑队长去医院看看病,先。”
我退了下来,齐梦燕冲我伸出大拇指,赞叹起来:“厉害啊赵龙,在我的印象当中,你好像从来没输过。”
我道:“彼此彼此。如果连这种货色都战胜不了,那我赵龙还要不要混下去了?”我狠狠地吐了一口烟雾,却在突然之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因何而生,却是个谜。
浑身伤痕的刑凯突然又笑了笑:“赵龙,千万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我黯然一惊,不由得心里百般思量。
陈富生不失时机地圆起了场:“好了,都不错,都不错。”
随后我们都回了刑凯的办公室。
刑凯给陈富生递上一支烟:“陈先生,您手下果真是高手如云呐。虽然我有些不服,但是我也不否认,今天我刑凯算是遇到对手了!”
陈富生深吸了一口烟:“怎么,你还不服气?刑凯我告诉你,在天龙总部,随便摸出个骨干来,你都不是对手。所以说,我希望你今后还是低调一些。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刑凯皱眉摇头:“陈先生,我不信。也许,他只是个例外。”刑凯瞧了我一眼,一副不屑的神色。
陈富生高深莫测地道:“是不是例外,你会知道的。说实话,你身上那股子傲劲儿,我很喜欢。不过现在天龙集团正处在一个微妙的时期,我希望你还是低调一些。很多时候,低调可以化险为夷,可以预防灾难。”
此时此刻,我还不理解陈富生此言何意。
刑凯笑了笑,眼珠子突然诡异地一眨,却没再说话。
回去的路上,陈富生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我觉得他似是在思量着什么重要的决断-----
回到酒店,我和齐梦燕正要回房间,陈富生伸手叫住我和齐梦燕:“到我这里来!”
到陈富生的房间里坐下,眉姐站在一侧,神色也颇显异常。陈富生用中指敲击着桌面,凝思片刻,才道:“小赵你今天表现的不错,压了压刑凯的气势。”
我若有所思地道:“陈先生,我总觉得,您让我跟他决斗,不单单是因为要压压他的士气吧?”
陈富生轻咳了一声,改变了话题:“那什么,今天晚上,你们住这儿,我和你们眉姐住你们房间。哈哈,出来这么长时间,一直是委屈了你们。”
我顿时一愣,瞧向眉姐,眉姐试探地冲陈富生追问道:“富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富生站了起来:“没什么意思。就这么定了!”
我和齐梦燕面面相觑。
陈富生冲眉姐道:“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到小赵那边住。换个环境试试!”
眉姐脸一红,兴许是误解了陈富生的话意:“富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富生没回答眉姐的追问,而是冲我和齐梦燕道:“你们,把东西收拾过来吧,今晚明晚住两晚,我们下一站,去济南。”
我不失时机地提出疑问:“陈先生对廊坊这里真的放心了?您就不打算再去各个分部看一看?”
陈富生淡然一笑:“还有那个必要吗?刑凯虽然有些傲慢,但是能力他是有的。我相信廊坊分部的工作。明天让刑凯过来,我们共商大计!”
陈富生的举动,让我有些不解。但是我没再追问。就这样,我和齐梦燕返回了房间,开始整理东西搬过来。收拾东西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疑惑涌上心头。
齐梦燕叼着棒棒糖说道:“陈先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跟我们换房间?”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但陈先生肯定有他的想法。”
齐梦燕轻咬了一下嘴唇,过去将门关紧,然后背倚在门上,冲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过去,盯着齐梦燕要答案。
齐梦燕虚张声势地左右瞅了几眼,这才轻声道:“是不是今天晚上有人要刺杀陈先生,陈先生察觉到风声,所以,所以跟我们换了房间,让我们为他挡子弹?”
我不由得大跌眼镜:“你可真会联想!”
齐梦燕皱眉道:“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这个可能?”
我虚张声势地伸手摸了一下齐梦燕的额头:“没发烧吧你?陈先生让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不要瞎猜测!”
虽然这样说,我的心里,却五味翻滚。
带着一头雾水,我和齐梦燕搬进了陈富生的房间。陈富生和眉姐也搬了出去,在出门的一瞬间,我发现眉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忧虑。
晚上九点半,齐梦燕仍然是重复着她写日记的习惯,坐在电脑前笃笃笃地敲击着键盘。
我坐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凝思。
不一会儿工夫,我突然听到楼道里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在楼道里反复徘徊,忽近忽远。
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从床上站了起来,开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