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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妃猛地愣在原地,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惊恐的东西,整个人都打着颤:“你……你方才叫我什么?”
“姨母呀,你现在模样上瞧着像个老人,难道耳朵也背了吗?”苏姚好整以暇的望着荣王妃脸上惊惧不安的神色,“看来姨母是想起来了,也是,毕竟是你嫡亲的姐姐,你们还是一胎双生,打从娘胎里便亲亲近近的凑在一块,比其他的兄弟姐妹都要更加亲密一些,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你也应该不会忘记自己的姐姐才是。”
“不,你胡说八道!”荣王妃猛的对着空气挥舞了一下手。
苏姚轻笑一声,荣王妃口口声声的拿她的身份说事,那么她就将她的身份彻底揭开,也正好瞧瞧,这位连自己的亲姐妹都能下手的人,到底还有没有一丝良知!
“说起来,我应该叫沐凝华一声表姐,当初我就在想,这全然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为什么容貌会如此相似?后来才知晓,哪有那么多巧合,事出就必定有因,姨母,你说是不是?”
“滚,你滚!”
“我的生母死了,养育我长大的爹爹娘亲也丧命你手,弟弟不在了,生父也不知晓我的存在。这世上也就是姨母你和我最为亲近了,如今我不过是想和你多说两句话,你怎么就不耐烦了呢?”
“不,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可要我把周嬷嬷的供词,还有当初帮我生母接生的稳婆留下的遗书给你瞧瞧?”
“不!”荣王妃浑身颤得越发厉害,她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丝丝的落在苏姚的脸上,“什么供词、什么遗书,我都不知道!”
“你应该早就怀疑过我的身份,如今又何必再装模作样呢?我听宁阁老说,当年在乔家,你和我的母亲并称乔家双姝,不知道羡煞了多少闺阁小姐,我母亲待你可不薄,什么东西都让着你,甚至连你不想远嫁,都和你换了婚约,让你心满意足的嫁入了荣王府,可这人心,历来贪心不足,嫁入了荣王府你还不满意,竟然趁着她回家省亲的途中将她害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姐妹情深,什么待我不薄?我和乔敏清那是一胎双生,她不过就是从母亲肚子里早爬出来一时半刻,占着长姐的身份,便处处压我一头!府中母亲偏爱她、父亲偏疼她,就连老夫人也是什么事情都先依着她,珠钗首饰、绫罗绸缎,什么东西都是先送到她的院子里让她挑完之后才是我的,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