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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元瑶和封玄城闹腾够了,也就不再继续逗他了,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封玄霆,开口问:“王爷对这案子有何看法?”
封玄霆又恢复了胜生人勿近地气势,唯独对着年元瑶卸下了身上的寒冷,朱唇缓启:“柳残梦身边的人都有嫌疑。”
年元瑶一挑眉,“此话怎讲?”
封玄霆回道:“先从小墨说起,听她所言,她与柳残梦应是有些知遇之意,她十分羡慕柳残梦,可以说对她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当这份原本纯洁的心思染上了不该有的嫉妒,怨恨之后,极有可能变成新的动机,但这仅仅是个猜测。”
年元瑶没有做反驳,刚刚出来她一路也在想,“那红鸾呢?”
封玄霆:“红鸾作为新的花魁人选,自是看不起往日风光过的柳残梦,但听她们所言,这柳残梦确实身怀才艺,时常有些新花样去讨客人欢心,红鸾在这方面明显不如她,这才时不时与她有些交集,让柳残梦教她些花样,毕竟这倚诗栏里盯着花魁之位的可是不止她一个,不过心里也难免生些怨恨。”
年元瑶:“有道理,那月娘呢?月娘懦弱无能,胆小如鼠,又受过柳残梦的恩惠,不像是杀人嗜血的模样。”
封玄霆没有说话,既不表示肯定也没有急着反驳,慢慢说道:“月娘是这些女子里面最为懦弱的一个,她自称受过柳残梦的救助,这才与她有些交情,但这勾栏院里,谁待谁算得上十分的真心,谁又看得透谁脂粉下的面目,往往是不可能的那个人,会成为最后确定的那个人。”
年元瑶没有说话,她不想为月娘开脱,她其实早就预料到了封玄霆会这么说,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她只是需要一个人来为自己的怀疑加上一道可靠的证据,封玄霆从来不会让她失望。不管在哪里,这一点她始终相信。
年元瑶没有问下一个人,而是自己自顾自说道:“至于红儿,她与柳残梦同是这倚诗栏的老人了,若说他们之间没些恩恩怨怨怕是你我都不会相信,只是时间久了,两人重新交好这倒也说的通,不过有些过往却是不可能随意抹去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放在这些女子身上也不是不无可能,因此红儿也不能立刻洗脱嫌疑。”
封玄霆如墨的眼睛里没有什么光亮,像一汪深潭,可当他全神贯注看着某个人的时候,就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光彩奕奕,他就那么看着年元瑶,年元瑶也转过身来看着他。
封玄城在旁边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看看自己哥哥,又看看年元瑶,谁都没有搭理他。
封玄城:“你俩说那么久的意思就是你们啥都不知道呗!”
最后他深刻又直白得做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