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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竖起耳朵听,王雪的声音很柔软,她说道:“蒋总,我今天特别累,身体还不舒服,我想歇会儿。”
“额!”蒋云飞似乎听出了什么,又有些不甘心,最终,他说道,“那好吧,那个.......一会儿吃饭,我叫你,咱们出去吃,再找个桑拿馆,好好洗个澡,明天好上路。”
我的心咯噔一下,“上路”这个词让我很反感,我不迷信,但也想讨个吉利。如果你的朋友在送你的时候,告诉你“上路”吧,你会不会感觉很别扭。
门咯噔一下,关上了,屋外安静了下来。
我坐到了床上,拆开信封,看了起来,上面依然是那漂亮的钢笔字。写到:唐寻鹰先生,请原谅我冒昧地打扰了您,我们有理由相信您是此次征途的不二人选,此次协助我们探明金矿储量,寻找一条可以直达金矿的路,你们抵达目的地后,我会派直升机迎接你们归来。望旅途愉快。
没有署名。
这信纸有些发黄,我用手指捻了捻,很脆,似乎放了很久,我猜写信的人是个老古董。玩得就是这手老物件。
我打开背包,发现里面有两套防寒服,一个专用水瓶,一双43码的徒步鞋,正是我的鞋码,袜子四双、指南针.......
我全部摆在了床上,硬是将整个床摆了个满,我很想从这些装备里挑出刺儿来,可惜没有,不论是从品牌到小物件,比如护膝、卫生巾之类的,一一配备。
尽管如此,我还是莫名地担心,这种压力不像我野拍时的压力,那是一种不安,心绪不宁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儿。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正是最后那个没来的朱朋霞的电话。从腹黑学的角度,我认为他不来是有原因的,因为从背包的准备到目前的架势来看,都是计划很久的。如果有人不来,那要么他知道真相要么就是出了意外。
电话很快接通了,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喂?”
“请问,您是朱朋霞吗?”我客气地说道。
“我不是,他......”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死了。”
我大吃一惊,忙追问道:“他.......他怎么死的?”
“昨天,他受伤了,去医院的路上昏倒。”那女人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他被查出染上了艾滋病,他......受不了这个打击,自杀了。呜呜呜.......”
我惊地话都说不出来,我问道:“我能问下,您是他什么人吗?”
“我是他妻子。”女人说道。
我再次吃惊,我以为朱朋霞是个女人,毕竟男人很少用霞字做姓名。我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
艾滋病,自杀,看来印证我的猜测之一,他是出了意外,这事儿我很想往阴谋上靠,可却没有任何理由去支持我的猜想。但整件事儿都透露着蹊跷。
正在我揉着太阳穴,有些烦恼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
我开门一看,来人是雾淼淼。她换上了一身波西米亚风的长裙,穿了一双靴子,看上去倒是很配新疆的秋景。
她笑着对我说道:“唐大摄影师,听说你就是新疆人,能不能免费当下向导,带我去附近找点吃的?”
我没有理由拒绝,我穿鞋子的时候,她在门口看着我床上摆满的东西,说道:“你对这一趟,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