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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计划什么时候去白云山找谷七?”
“这事,你别着急。等你把我身上的色鬼驱除了再说吧。”
“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得等,我可不想每天出门,都提心吊胆的。见了女人都躲着走。”
吃了晚饭,我说去内衣店看看生意,然后就开车到了李美丽的家。李美丽打开门时,我发现她换了一身松垮的灰色运动服,还是长袖,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都藏了起来,不过看着都热。
第二次来到李美丽家,单独面对李美丽我除了紧张,还有些尴尬。客厅里放着两个大纸箱,里面全是一些在夜市上经常见到小饰品。
“你现在开始摆夜市了?”
“是。”
“生意好吗?”
“还行。”
我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李美丽盯着我看,我却不敢看她。
“说说你男朋友的事吧。”我打破沉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把事情办完,我好赶紧离开。
李美丽深吸了口气,说:“其实我男朋友死后,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我们相处的很好,但是自从那次之后,他生气了。”
李美丽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忙眨了三下眼睛,紧张的环视了一遍房间,问:“你是说自己一直和鬼相处?他现在在屋子里吗?”
“他还没回来。你的眼睛……”
我知道李美丽再吃惊我的眼睛,睁开鬼眼后,我的眼睛会发出幽兰的光,不过自从柳红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发现鬼眼使用的时间长了一些,而且不舒适的感觉也淡了一些。
不过此时,我并不想在自己的眼睛上纠缠太多,问:“你男朋友的鬼魂还每天出门?”
李美丽点点头,说:“我男朋友生前是一位出租车司机,专开夜班,他是出车祸死的,每天都是凌晨五六点才回来。”
虽然李美丽到目前为止,只说了两句话,却引起了我的兴趣。李美丽是个女方士,却交了个出租车司机的男朋友,男朋友死后,鬼魂却还经常回来看李美丽,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问李美丽能不能说详细点,李美丽犹豫了而片刻,还是讲了出来。
李美丽从小就出来跑江湖,开始跟着戏班学唱戏,后来戏班散了,李美丽就进了好奇怪民间艺术团,跟着艺术团走南闯北。在艺术团学了转盘子的手艺。好奇怪艺术团的团长是个方士,李美丽的方术就是跟着老团长学的,不过也只是略通皮毛。
三年前老团长去世,艺术团由他的大徒弟经营,也是在这一年李美丽认识了开出租车司机的男朋友,男朋友姓赵,比李美丽大八岁,还带着个一岁大的孩子,不过李美丽并不在意,依然决定和对方交往,并很快确立了关系。
因为艺术团的性质,决定了李美丽要天南海北的到处跑,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的关系。一年后,在李美丽决定离开艺术团和对方结婚时,赵夜间出车,发生了车祸。当李美丽得知消息赶过去后,男朋友已经不行了,临死拜托李美丽照顾自己的孩子。对于这个看似离谱的要求,李美丽还是答应了。
为了将孩子抚养成人,李美丽开始拼命挣钱,除了艺术团的工作,她还在外边打零工。孩子照顾不来,只好让自己的两个哥哥帮忙照顾。
两个哥哥对此很不理解,再加上家里穷,自然不肯,李美丽只好承诺每月给家里邮寄五千块钱孩子生活费,除去孩子吃喝,剩余的给的两个哥哥贴补家用,两个哥哥才勉强答应。
在赵姓男朋友去世半年后,李美丽开始经常做梦,梦到和男朋友聊天,男朋友说非常感谢李美丽所做的一切。开始李美丽以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后来发现自己梦到男朋友时,都是白天,而且还能和对方交谈很长一段时间。
梦谁都做过,就算在梦里和人交谈,醒来后也只记得几句内容,甚至忘了在梦里说了什么,不可能像现实生活中那样,两人说起来没完,而且还能记得清楚两人都会说些什么内容,但李美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