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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哗啦地哭了一阵子,牛达居然在陆渐红的怀里睡着了,这简直让陆渐红啼笑皆非,好不容易把这个壮得像头牛的家伙弄上了床,又把死狗一样的米新友拖到床上,这才喘着粗气坐下来休息,胸口的疼痛隐隐发作起来,气闷得很。
歇了一阵子,陆渐经忽然看到房间的柜子上放着一份纸质的东西,拿起来一看,顿时呆住了,怪不得牛达会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原因居然是这个。
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林雨的字已经签好了,上面写得很简单,一切财产她都不要,只要求牛不起让她抚养。
这绝对是一个令陆渐红震惊的消息,前些日子回准安,林雨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提出来离婚了?
天黑的时候,这两个夯货才睡醒,陆渐红并不在。
牛达挠着头皮道:“大米,我好像看见我哥来的。”
米新友凝神想了一会儿,道:“刚才我好像也梦见他了,唉,达子,你是不是也做梦了?”
这两个熊人在陆渐红到的时候就已经喝多了,现在居然不记得陆渐红曾跟他们在一起喝过酒,牛达更是忘记自己曾经在陆渐红的怀抱里哭了个稀哩哗啦,还在人家的怀里就睡着了。
牛达晃了晃头,头疼欲裂,恨不得把头砍下来,看着一地的酒瓶子,吓了一跳:“大米,我们两个喝了五瓶白酒?”
“我们喝了这么多?我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米新友吃惊之余,不禁很是欣喜自己酒量的提高,忽然又挠了挠头说,“不对啊,我怎么总是觉得好像是三个人在喝酒啊。”
牛达也有点弄不清,拼命揉着额头道:“都是你这个死大米,非要喝什么酒啊。”
米新友不服气地道:“怨我吗?不是你要我陪你喝的吗?不是你说一醉解千愁的吗?”
提到这个“愁”字,牛达顿时神色一黯,米新友立马知道自己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连“呸”了几声,道:“达子,小鹿说下午过来的,怎么还没到?我打个电话问问。”
“还问个屁啊。”陆渐红推门走了进来,笑骂道,“你们两个猪头,不能喝酒,逞什么能?”
其实陆渐红也不好过在哪里,上午受了伤,中午又喝了不少酒,不过他的基本功比较扎实,小寐了一会,比他俩早醒,出来就打电话给安然,告诉她林雨跟牛达闹离婚的事,要她从侧面了解一下到底什么情况,劝劝他们,苦日子已经熬过去了,怎么这个时候要离起婚来了。
安然知道这个消息也很震惊,说马上跟林雨联系,有什么消息会及时通知他。
陆渐红回房的时候正听到他们说话,肚子都快笑疼了。
牛达和米新友一见到他,才知道陆渐红是真来了,他们不是做梦,米新友扑过去冲陆渐红的胸口就捶了一拳,道:“好你个小鹿,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这家伙原来还以为他刚来,真是太让人崩溃了。
陆渐红胸痛,被米新友捶了一拳,疼得不行,米新友见其神色不对,不由道:“小鹿,你可别告诉我你在俊岭短短几个月就被掏空了身子,连我这一拳都受不住。”
陆渐红刚要张口,一口气难以为继,连咳了几声,牛达赶紧过来,道:“哥,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