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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眨眼而过,江老大成亲的日子终于来了,寅时不到,江家就热闹了起来,姥姥乔氏听到动静一骨碌的爬起来,江老爹却事到临了了,反而淡定了起来,咕哝了一句,翻身继续睡,乔氏本想推醒他,可是想着这些日子他没睡过一个好觉,也就忍了下来。
乔氏起来其实也没有多少事情的,毕竟现在苏家的下人,除了主院伺候的周氏跟云四媳妇跟庄杨氏,庄嬷嬷把能过来的都过来了,还有何富的娘王氏跟他媳妇林氏,谢壮的娘连氏,他们知道今天要小姑娘上茶跑腿,更是将自己的女儿也带来了。
此刻庄嬷嬷正安排的人,四处巡视的着,看到乔氏,立刻停住行礼“老夫人,您怎么这么早?”
乔氏见了,赶忙上前扶住她,说道“您可别这么叫我,也不用太客气,说句心里话,以您对女婿的抚育爱顾之心,我叫你亲家都使得,咱们就当平辈的姐妹相处就行”
“老夫人言重了,老奴不过是尽本分,大公子仁厚更是老奴的福气,大公子有您跟老太爷这样的岳父母,才是天大的福气”庄嬷嬷也不是扭捏的人,知道乔氏不是那等口是心非,诸多弯绕的人,顺势起身之后,看着乔氏笑着说道。
“老夫人,嬷嬷,你们都是有福之人,不必谦虚。嬷嬷,这新娘子那边没有陪嫁的丫头,只有两房陪房的人,咱们这边又只有小妹跟小喜两人规矩好些,可是小喜。”云一媳妇这天也回来了,她们以前也曾当家主事,做管事娘子搓搓有余。
“小喜,小梅年纪不大,安排去伺候新娘子最好不过,可小喜这丫头伤着了还见了血,去伺候新娘子犯忌讳,就小梅一个又不像样子。”庄嬷嬷听了也犯了难,整个苏家就小小姐院里有小丫头,可是那些个小丫头还没来得及教规矩。
“哎哟,当初要不是小小姐将你给送去城里,有你在家里帮着教规矩,也不至于现在无人可用”庄嬷嬷忍不住埋怨的看向云一媳妇。
云一媳妇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哭笑不得,这怎么还怨上她了,她可是知道,家里丫头不多的原因是什么?要不是家里有一个小小姐,现在说不定一个小丫头都拿不出来呢。
“庄姐姐,咱们乡下人家没那么忌讳的”乔氏对于他们这般为难,上前说道。
云一媳妇听了这话,眼睛一转“嬷嬷,我刚才见了何家跟谢家的几位姑娘,年纪正合适,再者他们的兄长跟大舅爷也是兄弟情分,也算是半个小姑子,她们去陪着照顾一下嫂子,合情合理”
“正是呢,还是你脑子好使,过了年啊,我说什么也要把你给喊回来”这云一媳妇秋果跟云四媳妇秋莲那个时候就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要不是后来。怎么会嫁了这么两个舞刀弄剑的云家兄弟,还得她现在想安排都不好安排。
“嬷嬷,按说您抬举奴婢也不能不接着,只是您怕是只看到了不在身边的奴婢,看不见您身边的人呢,杨姐姐是多能干的一个人呐,还有大奶奶身边的秋莲,她们哪一个不比我强。”云一媳妇看庄嬷嬷这么看重她,不见外拿她当自家孩子一样,心里自然感动。
可是秋莲的能力比她更强,还有嬷嬷一个正经儿媳妇在,她回来没多大的用处,何况她去城里,就是为了让她从后宅帮着他男人一些。
“你呀,再说吧,你现在赶紧去厨房看看,可别哪里出了差错”庄嬷嬷也知道,这在村里哪有城里自在,主子们不去,就是他们两口子自己做主。
云一媳妇知道庄嬷嬷香插了,想解释两句,但看着满院子的人,还有老夫人在一边,也就咽下了要说的话,笑着应了一声,就往江家的厨房走去。
这次请的厨子依旧是珍馐楼的,酒呢是裴记的明日醉,虽然比不上那千金醉,但也是难得的好酒,别说村里人,就是城里,能喝得起的人也不多。
宴席摆在了江家主院的水榭莲池那边的香暖阁,江家的布局跟苏家的差不多的,只是少了有一个绣楼改成了香暖阁,就在江老三跟江老四住的西厢房旁边,东厢房那边住的江老大成亲后就搬到新院子那边,江老二不在家,所以江老大把东厢房也收拾了出来,也摆了几桌,以做备用。
清一色的碟杯碗筷,还有那些糖果盘,让王氏她们看得直咋舌,在看苏家那个嬷嬷跟那些丫头小厮婆子的,院子里各处都井井有条的,一点忙乱都不见。
“王姐,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有这个排场?”连氏一边摘菜,一边低声的问道。
王氏一愣,看着连氏那羡慕的模样,垂下眼眸说道“这排场,就是给我,我也摆不出来,真要让我什么不干,闲在那里,一天不要,就得浑身不舒服”
王氏没说的是,早在他们搬到富哥儿新院子的时候,富哥儿就提过这件事,可是不说他爹,就是他爹都觉得多余,有了长工不用下地她都不自在了好久,要是家里再来几个干活的婆子,她还不闲出毛病来。
再说了,江家这么大的家业还没有下人,她们才哪到哪呀,跟苏家去比,她们还没这么大脑袋,看看那苏家的嬷嬷,看着比城里的老夫人都有气派,她们看着都心怯,要是她们家里来了这么一个人,究竟她是主子还是他们是主子呢。
所以说,什么人什么活法,他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以后说不定到了敏娃这一代,能有这个排场。
连氏听了之后,按着王氏的话想了一下,悻悻的笑了笑“也是,什么人什么活法”
陆家,陆曼音将嫁妆装箱,定册,安排送亲,跟第二天酒席的事情后,天际已经泛白了,一夜没睡,眼睛都泛着红丝。
陆易阳看着姐姐疲累的模样,在想起今天的日子,眼眶都红了“姐姐,你要不要歇息一会,姐夫那边应该不会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