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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告诉我自从我消失后,小画就没怎么来过这里,只是和小雪打过几次电话,问小雪有没有我的消息。小雪问我要不要现在告诉小画我回来了,我摇了摇头,心里惭愧得很,一心只想逃避。因为我知道,一旦告知他们,不知道会有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
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把身上多日以来的污垢及疲惫一同冲洗掉,洗完后,我换上了简简单单的衬衫和牛仔裤,把长发用发带扎起来。
H城的天气并不冷,暖春已经到来,我们可以穿一件薄薄的外套就轻松出门了。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不禁想到离开H城之前,他站在我身后抱着我一起看着镜子里的我们,当时的情景,当时他的神情,当时我们的幸福都历历在目。可是,都已经成为昨天了。
我悠悠地叹了口气,把从X城拼尽全力拖回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把他睡过的被子铺在我的床上,用他喝过水的杯子泡了杯清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把他用过的毛巾一遍遍细细地清洗我的脸,这样做的时候,那股思念带来的伤痛却并没有减轻,反而心好像更沉重了一些。
我多么渴望再见他一面。分别不过两天,却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想念,的确是会呼吸的痛。
我忍不住又哭了。
小雪见我眼睛红红的,又说我了:“一会儿就去吃饭了,你这眼睛肿成这样不是让人笑话么?我给你化个淡妆,你可千万别哭了。”
我点了点头,任由她在我脸上折腾,反正都已经无所谓了。
化完妆后,她把我推到镜子前,她说:“你自己看看,现在有多漂亮。”
我淡淡扫了一眼,并未有多大的感觉,却又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于是附和了一句:“是不一样了。”
“你还是很耐看的,属于越看越好看的那种。”她说完,细细端详了我一眼,随后又说:“我觉得你身上的衣服太简单了,你不是还有好几套衣服没穿吗?拿出来穿上。”
她说的便是从前在靳言那儿留宿、隔天他为我准备的衣服,都是崭新的,我一次也没穿过。有一次找东西的时候被小雪看到过,小雪惊讶地问我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衣服,我才知道他为我准备的衣服原来都是世界级名牌,怪不得摸起来面料特别高档。
又是关于他的回忆,我心又黯然了两分,我摇了摇头,我说:“不想穿,就这样吧,又不是见什么人。”
“小书,你不能这样。”小雪突然严肃了起来,“人活着最要紧的就是开心,这些情情爱爱的都是浮云,爱又怎样,不爱又能怎样,我们都拗不过生活的。你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必为难自己,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我看那套枚红色的套装就很好,我这儿刚好有一条珍珠项链,你先穿上,我再帮你把头发盘起来,一定会特别好看。”
未经我同意,小雪已经开始忙活开了,她帮着我把衣服找了出来,逼着我换上,随后又兴致勃勃地拿着她的发卡帮我打扮起来,我本就无心,也就任由着她折腾。
这一番折腾下,我连镜子都懒得看一眼,就随着她一起下了楼。
刑风在楼下等候已久。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这一趟体验可把自己折腾够呛,所以洗漱的时间长了些,让你久等啦。”小雪对刑风说话的语气既带点儿谄媚、又颇有些男女之间的微妙成分,她并没有按照往常一样对所有客户都统一以“总”相称,但直呼其名又似乎关系还不够那层面,所以干脆就“你你你”地叫着。
“没事,为了欣赏美女,再多等一会儿也是愿意的。”刑风从车上下来,靠在车前,笑意盈盈望着我们。
他很快把目光投向了小雪背后的我,眼里闪过一许亮光:“这是刚才的那位……作家?”
“是啊。没有错。”小雪往旁边挪了挪,把我当“宝”一样献出来。
我目光淡然,本身对自己的外貌就自认普通从不在意,所以刑风的赞美听在我耳朵里都是一种套路式的奉承,并未太往心里去。
这一次,刑风亲自为我们打开了车门。
原本订的餐厅告诉我们临时更换了,换成了更加高级的本色食府,H城青城区里最高级最豪华的餐厅,一顿饭以万元计。
本色食府……又是他家的地盘,连大厅的装潢风格都与本色娱乐会所的风格类似,一看就是同宗同源。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这么近,却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