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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把斗香大会的地址选在国内,据后来师父同她说,是因为闻老爷子有意扶持国内香水师,这一次的大会冠军,是可以直接进入闻氏工作的:
“那么厉害啊。”
余初甜虽明白闻氏在香水上的历史比其它的产业更加古老,但日渐衰败却又不放弃,想方设法吸收新人的闻氏香水,还是让余初甜有些佩服:
“师父,我相信闻氏香水一定还会有辉煌的一天。”毕竟有那么念旧的闻老爷子。
回了旧屋的闻二爷却有些忧心忡忡:
“那也得香水师们给力才行。”
在闻氏香水的历史上,一共出过四款引起过轰动的香水,其中一款由老祖宗传承下来,剩余的三款,一款来自闻老爷子,两款则是出自闻二爷手上。
想要创造出一款名垂千史的香水作品,有时需要耗尽香水师们的大半辈子,自幼跟着闻老爷子学习调香的闻二爷,也不过只交出几瓶对于自己来说还比较满意的作品。
“斗香大会不过是一时的造势,要想培养优质的调香师,却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成功的事情。”
余初甜听闻这些,忙走到闻二爷面前,指指自己:
“师父,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作为你的徒弟,一定要研究出一种举世闻名的香。”
余初甜聪慧自信,天赋异禀,上帝给了她一个好鼻子,也给了她不小的创造力和自信心,只是现在太过年轻,或许有少许的浮躁,引导的好了,也会是一只好苗子。
余初甜把未来想的很长远,一边给闻二爷捏肩膀,一边畅想:
“师父,你一定要对我满怀希望。”
她心里有自己害怕的东西,甚至还在挂念着当初那“十五页合约”无论如何也要在这届斗香大会上拔得头筹。心里的那些小算盘闻二爷都清楚,捻着胡子一笑:
“我闻映岚看中的徒弟,又怎么会差。”
余初甜在国内倒了两天的时差,第三天就随着师父前往斗香大会,这一届比格拉斯那一届繁华的多,还未进门便能看到立在正中间的闻氏招牌,旁边竖立着闻氏祖上最有名的香水,老祖宗的名字光耀门族,连烫金的大字都闪闪发光。
余初甜进了会馆,被里面堆满的杂七杂八的玻璃制品绕花了眼睛,作为奢侈品起家的闻氏,在玻璃制品方面也没少下功夫,余初甜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玻璃瓶对比了一下,这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她用来装香水的玻璃瓶,在这其中马上就变成大马路边上的塑料瓶:
“哟,这么巧,又遇见了。”
她刚收起自己的香水瓶,耳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才看到黄炜译就站在他身后,那次事件之后,她在也没在格拉斯见过他,没想到是溜到了国内香水圈,余初甜知道他不好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香水瓶子:
“这里可没有斗香的风俗,你来这里做什么?”
黄炜译穿的西装革履,注意到她摸香水瓶的动作,随手掏出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进了国内香水圈协会,还不能进来涨涨世面?”
黄炜译在格拉斯是个小太子,年纪虽只比余初甜大三岁,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余初甜不了解他家的背景,但那邀请函上的名字却也真切,黄炜译看她吃惊的愣住,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
“你别看这斗香大会是闻氏举办,可评委都是气味专家和香水圈名师,你师父今年不参与评判,走后门可行不通。”
“走后门这种龌龊事我才干不出来。”
“别忘了你以前是个贩卖香水的小垃圾。”
黄炜译记着自己当初进了警局的仇,格拉斯是混不下去了,国内香水圈倒是可以游历一番,用钱镀了金,见到余初甜自然要挖苦一番。余初甜呵呵一笑:
“我是花钱买的邀请函吗,用实力进来的人还需要你来指点?”
她见黄炜译有些发愣,趁此机会转身走掉,心里直把那王八蛋骂了几十遍,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只苍蝇哪里都要掺和一脚。余初甜在比赛场馆里坐了一会儿,既没见到师父也没见到闻少辞,索性又去了一趟洗手间,随着比赛时间渐渐接近,说是心里不着急也是假的,恰恰因为是在师父的故乡举办,才会觉得亚历山大,唯恐丢了他的脸。
从隔间出来,余初甜又在洗手台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看到她也是微微一愣,抬手和她打招呼:
“初甜,你也报名参加了?”
此时正和她说话的,是以往同在一个地下斗香场所经常遇到的香水师苁夏,那一次被黄炜译入室绑架,也是因为她险胜苁夏,害的黄炜译输了赌金,这人的性子和她脸上的寡淡差不多,以往在斗香场遇到也只是浅浅打个招呼,而且,苁夏的香水师出生要比她高的多,她是正式从香水学院毕业的优等生,苁夏知道她的师父是谁,有些羡慕,提到:
“我本来准备在国外工作,但当学徒太花费时间,想着来试一试,没想到见到了你。”
余初甜没什么朋友,以往在格拉斯平民区还有几个华侨好友,但随着她拜师学艺,便失去了联系,这会儿遇到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香水师,有些羞怯,却也觉得很亲切,声音因为害羞不自觉的小了许多:
“那,比赛场见。”
苁夏歪着脑袋,摸了摸她的衣服:
“你怎么穿这种衣服?”
余初甜的衣服是闻二爷要求的,一身正统的中国红,据说有大红大紫的意思,看到苁夏好奇,她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信迷信。”
苁夏抬眸看了一眼,只是露出满脸惊愕,并没有笑话的意思,这样聊了几分钟,苁夏先洗了手出去,两个人就此别过,余初甜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大红裙子,诶了一声,师命难违,虽然看起来有点丑……
想到这里,她鼓囊个腮帮子笑了笑:“还怪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