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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柠来不及感动,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外婆已经被送进了病房,特护在病房里守着,没看见詹明纬的身影。
外婆还在睡着,特护见她进来连忙问:“请问您是……”
“她是我外婆。”病床上,外婆一脸憔悴,看着比上次见到她更加苍老了。
“原来是少夫人啊,少爷刚刚还交待了,若是少夫人过来,要您在这里等着,他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了。”
江曼柠点点头,握住外婆的手。外婆的手背上皮肤松弛,触摸上去,仿佛直接摸到了骨头一般,江曼柠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握上她的:“让外婆好好休息,我们去外面坐会儿吧!”
江曼柠抬头,便看见詹明纬站在身后,他的脸色也有点苍白,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外婆这次怎么突然就……什么时候的事情,你都不叫我一起过来!”江曼柠红着眼睛问他,带着一点埋怨。
“昨天晚上你太辛苦了,今天早上六点接到的电话,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叫你。”
得了解释,她还是不罢休,瞪着他:“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兽性大发,我能睡得那么沉吗,这样大的事情,你难道都不会分轻重缓急吗,万一……万一有个……”
说到这里,江曼柠也说不下去了,蹲下身子就哭了起来。
嫁过来詹家,唯有外婆是对她最好的,就连詹明纬都没有对她那样关心过。
“有我在,不会出事的。”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江曼柠心中稍微安定了一点,但一想起外婆骨瘦如柴的手,她的眼睛就再次模糊了。
“行了,别哭了,不然一会儿外婆醒来又要说我欺负你了。”詹明纬把她拉起来,替她擦着眼泪。隔着朦胧的泪眼,她看见了他的一脸柔情。
尽管如此,被他拉着靠在他的怀里,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昨天晚上的她,在他的眼里就犹如一件泄愤的玩具,而不是被呵护的妻子。
“你听我的话,不要忤逆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感受到她的颤栗,詹明纬也知道昨天晚上是吓着她了,他抱着她叹息的说着。
江曼柠没有回话。
一辈子太长,谁知道将来会怎样,更何况就是现在,她都不觉得他对她有多好。
“外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退出他的怀抱,擦干了眼泪,哽咽着问道。
“今天早上外婆在小花园里散步,不小心摔了一跤,医生说外婆有点老年痴呆的先兆了。”
“怎么会这样,外婆不是好好的吗,她的神智也很清醒。”江曼柠吃惊的问着。
“我问过佣人了,最近外婆时常会在吃饭的时候叫我们的名字,佣人提醒后发又想起了我们已经搬回来了。”詹明纬的嗓音低沉,听上去有几分伤感。
外婆醒来的时候,看着外婆脸上的笑容,还在劝说他们不要担心,江曼柠便觉得自己很不孝。如果她没有因为一时意气就跟外婆说搬回去就好了,有他们在身边陪着,外婆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