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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西行省中都督带来的所谓五千兵马都是一些什么人呢?
三千是行省驻军,绝对的二线军队,而且还被苏氏家族腐蚀得完全不堪用了。
剩下两千人都是梁永年临时招募军队,全部由衙役,民军,流氓打手组成。
在战局最危险的时候,宁元宪都从来没有指望过梁永年的这五千狗屎军队。
苏难宁愿花大价钱去雇佣大劫寺的僧兵和西域雇佣军,也压根不想要梁永年这五千大军。
太废了。
比二战的意大利还要渣。
沈浪麾下虽然只有两千羌国骑兵。
但是马背上的民族,岂止是说说的。
杀起人来,完全就如同发疯的野狗。
挡都挡不住。
面对梁永年的渣军队,那真是比砍瓜切菜还要容易。
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短短片刻内,就杀了上千人。
梁永年顿时头皮一阵阵发麻。
沈浪你疯了啊!
我这也是官军啊,起码举着是天西行省中都督府的旗帜。
你率领羌国骑兵击杀越国官军?
你,你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沈浪,你谋反,谋反……”
接着梁永年大呼道:“乡亲父老们,你们看啊,羌国骑兵杀人了,他就是你们的仇人,你们冲上去报仇报仇啊。”
但是现在这几千民众哪里敢靠近啊。
他们是凭借一股血气之勇,而且仗着有梁永年大军撑腰,所以这才敢来讨回公道的。
没有想到沈浪压根不讲理,直接就翻脸杀人。
于是他们赶紧飞快退让到两边去,远远地旁观。
梁永年的五千渣军,顿时间被杀得鬼哭狼嚎,拼命奔逃。
但是他们大部分是步兵,没有什么骑兵。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
这群羌国骑兵追击而上,一个个追杀。
梁永年的五千渣军,要么被踩死,要么被砍死。
跪在地上也没用,杀红眼的羌国武士,直接一刀挥去,斩飞了脑袋。
梁永年赶紧疯狂奔逃。
沈浪疯了,他就是一个疯子。
压根不讲政治手段的疯子。
但他怎么可能跑得掉?
武烈率领几十个斗奴,狂追而上。
将梁永年剩余的几十名武士杀得干干净净,然后拧着他的脖子抓了过来。
将他按倒在地。
梁永年浑身颤抖。
他率领五千大军,几千民众来围堵沈浪,真的就是想要制造乱子,让这群民众围攻沈浪,让羌国骑兵忍不住开刀杀越国民众。
这样一切都成为既定事实了,沈浪当着所有人的面引蛮族入境对无辜民众大开杀戒。
那么之前的一万多人,也就是他杀的了。
没有想到沈浪竟然如此狠毒,一口气将他的军队几乎杀光,冲上来的几十暴民也被杀了。
“沈浪,你……你疯了!”
沈浪望着这个梁永年道;“你想干嘛?我问问你,你想干嘛吗?”
梁永年大声道:“为民除害。”
我艹!
沈浪拿着一把匕首,直接削去了梁永年的耳朵。
“说人话,说人话……”沈浪大吼道。
梁永年只觉得一热,鲜血涌出,一只耳朵不翼而飞。
顿时,他发出凄厉惨呼。
“啊……啊……啊……”
沈浪道:“梁万年,说人话行不行啊?”
我艹你大爷,你让我说人话,割我耳朵做什么?
你让我说人话,又不是听人话。
沈浪道:“把白夜郡水搅浑,让我从有功变成有罪,然后你和郑陀就抢走灭苏氏的大功你?”
“梁永年,你们栽赃我屠戮无辜民众?泼我脏水?”
“无所谓啊,我就是杀了!”
沈浪一会儿手,两个武士把一个白夜郡的男人提了上来。
沈浪道:“哪里人?”
那个男子道:“雪岭城。”
沈浪道:“跟我发过财?”
劫掠过的人是有特征的,就仿佛吃过人肉的也够,看人的时候眼珠子都是红的。所以沈浪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应该之前跟过他的队伍劫掠过。
那个男子面孔一阵抽搐。
沈浪问道。“既然发财了,而且还逃过了苏氏的追杀,为啥不去过好日子,反而来闹事呢?”
那个男人面孔一阵抽搐。
“有人花钱雇你来?”沈浪问道。
“没有。”
沈浪道:“那为啥呢?”
那个男子目光露出一丝凶光,却没有回答。
沈浪道:“明白了,就是要找我麻烦,找我报仇对吗?”
对了!
当时沈浪带着他们劫掠发了大财,关键时刻把他们扔在白夜郡城之外,让他们被苏氏军队追杀。
虽然杀他们的苏氏,但他们却无比痛恨沈浪。
恨沈浪欺骗了他们,利用了他们,没有开启城门让他们进白夜郡劫掠。没错,他们不恨苏氏,反而恨带他们发财的沈浪。
沈浪认出来了,刚才冲到最前面,朝着他扔石头的都是之前幸存接下来的劫掠者。
现在被抓了上百人之多。
沈浪掀开他们的衣衫,发现里面有匕首,有吹箭,有砒霜。
有备而来啊。
真的是要杀沈浪啊。
沈浪笑道:“牛逼,牛逼!还真的要过来找我报仇啊?”
“欢迎,欢迎!”
“既然是来报仇的,那就要承担报仇失败的后果。你们是来杀我的,那我得还啊,不能因为你们披着平民的身份我就放过你们对吧?”
接着,沈浪一声令下:“这群苏氏叛军余孽,全部杀光!”
随着一声令下。
羌国武士们举起刀子,便要将这上百个劫掠幸存者斩杀。
“我们来!”咸奴等女壮士上前,手起刀落。
顿时,将这上百个暴民杀得干干净净。
在场许多人,屎尿齐出。
没有想到沈浪就这么当众杀人。
这些人虽然曾经是劫掠者,但起码现在算是……
全场几千个民众脖子一阵阵发凉。
沈浪望着这几千民众,缓缓道:“白夜郡被劫掠了,被杀了一万多人,你们看到了是羌国武士所为?”
几千民众不敢回答。
“说嘛。”沈浪道。
“就是羌国武士所为,我们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人大喊道:“你率领羌国大军入境,打败苏氏大军,给不起军费,所以让他们到处劫掠杀人。”
沈浪招了招手道:“你出来。”
那个人往人群里面一缩。
“你想干嘛?我是老百姓,敢做不敢让人说吗?”
沈浪一挥手。
武烈快速冲上去,一把将那个人提了出来。
是一个读书人。
沈浪道:“读书人啊?有功名吗?”
那个读书人道:“不才庸碌,才得了秀才功名。”
他这话是骄傲的,因为沈浪没有真正的功名,连秀才都不是,他的举人身份都是恩赐的。
沈浪道:“那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羌国武士长什么样子?打着天狼鹫旗帜,就是羌国人了吗?好好看清楚!”
其实羌国人和越国人很好分辨的。
羌国是高原,而且放牧为生,所以皮肤发红发黑。
甚至面孔五官也有很大区别。
“看出来了吧!”沈浪道:“看看清楚,这就是羌国武士,一个个又黑又红,又壮又矮又丑,还罗圈腿。”
这话一出,羌国武士们怒目而视。
我艹,你这小白脸什么意思啊?
我们给你打仗,你就这么糟蹋我们?
沈浪目光扫过他们一眼。
顿时,这些羌国武士脖子一缩。
没错,我们是又黑又红,又壮又矮,又丑又罗圈腿。
眼前这个小白脸可是能够引发天神之怒,杀掉羌国几万人的,羌王阿鲁太就是被他弄死的。
惹不起,惹不起。
沈浪朝着那个秀才道:“看出来了吗?好好回忆一下,之前烧杀抢夺的羌兵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个秀才闭目不言。
沈浪道:“说啊,之前烧杀抢夺的羌兵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个秀才道:“谁知道?现在屠刀在你手中,怎么说还不是由你?”
沈浪眼睛一眯道:“原来你心里明白,却故意装糊涂啊,就是要将这口黑锅扣在我身上啊,那行,我成全你!为了证明你的话是对的,我也只能迫不得已了。”
沈浪匕首直接刺入这个秀才的胸口。
众人一声惊呼。
那个秀才嘴里冒血,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浪。
这……这是疯子吗?
沈浪道:“苏氏叛军余孽,杀多少都没有问题!”
沈浪目光望向几千民众笑道:“你们有些人是真傻逼,有些人却是在装傻,有些人是在浑水摸鱼。”
“那么我在这里说一遍,上一次羌国武士烧杀抢夺,劫掠四城,杀戮过万,这件事情和我无关,是有人假冒羌国武士劫掠杀戮,和我无关,你们都听到了没有?”
沈浪高呼道。
顿时,几千民众人群中有人阴声道:“你用什么来证明?你有什么证据和你无关?明明就是你做的,现在想要狡辩,晚了。”
沈浪一指道:“说话的那个人,出来!”
顿时,几千民众中有寂静无声。
那个人隐藏在人群中不做声,心中冷笑不已。
我藏在人群中,你又能如何?
法不责众你动吗?
傻逼小白脸。
沈浪指着人群中的某一个方向道:“那个人就在那片区域,周围的人要检举揭发,将他指出来。”
没有人指认。
人群反而更加紧密一些,将那个人挡在中间。
“有意思,有意思……”沈浪微笑道:“你们就算知道烧杀抢夺的事情和我无关,依旧要和我为敌,依旧在心中敌视我?因为你们的仇恨需要一个宣泄口对吗?”
“行吧,不检举揭发,就把那片区域的人全部抓出来。”
“抓!”
沈浪一声令下。
几百名武士冲进去,将那片区域的几十人全部抓了过来。
刹那间,人群中鬼哭狼嚎,哭天抢地。
“全部杀光,就没错了。”沈浪道:“全部杀光吧!”
这话一出!
顿时几十个人全部指向了一个人。
“是他,是他,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立刻被检举出来了。
那个人立刻被抓了出来。
沈浪道:“梁永年的人?郑陀的人?苏氏的人?在这里煽风点火?不过无所谓!”
“将他铡了!”
片刻后,此人被腰斩。
全场又有几个人吓得屎尿齐出。
沈浪望着被抓出来的几十个人。
拿过一个尺子,抽打每一个人的脸上。
“啪啪啪啪……”
打得每一个人嘴角出血。
“现在,没有人打断我说话了吧,现在没有人阴阳怪气了吧。”沈浪道。
几千人勾头,完全不敢言语。
“我刚才说之前羌兵烧杀抢夺和我无关,你们觉得我是在辩解,是在脱罪!”
“错了!这是因为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谁也休想栽到我的头上。”
“之前没有做过,但是今天我做了!我不但把你们的人杀了,还把他们打成了苏氏余孽。”
“都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沈浪拿出官印,胡乱把玩:“但是这个官我可以不做的,什么狗屁人心我不在乎。你们这些人的死活,我也不在乎。你们这些傻逼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要去国都告御状,也都无所谓的。”
“我来天西行省是报仇的来了,是灭苏氏来的。什么匡扶正义,什么为民做主,什么力挽狂澜,什么功劳,我统统不在乎的。”
“你们心中诅咒我?没关系!但是谁敢来招惹我,我不管你们是谁,我不管你们有多么可怜,我统统都会杀掉,然后把你们打成苏氏余孽。”
“当然镇远城的子民曾经和我并肩作战过,我会稍稍善待他们。”
“至于你们,死光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叫沈浪,玄武侯爵府的赘婿,脖子足够硬的人,欢迎来找我报仇!”
“现在如果不想死的,麻烦让开道路,否则被踩死就不要怪我的名单上又多了几个苏氏余孽。”
“三,二,一!”
“滚!”
这话一出,在场几千人无声无息地退开。
“傻逼……”
沈浪重新翻身上马,完全无视几千双充满敌意的目光。
沈浪转身朝着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道:“梁大人,我们回去吧。”
梁永年捂住耳朵,指着沈浪厉声道:“沈浪,你完了,你完了!你率领羌国骑兵攻打越国官军,形同谋反,你完了!”
接着,梁永年颤抖道:“沈浪,你,你做什么?”
沈浪道:“没什么,怕您走不快,帮您一把。”
梁永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套了一个绳索。
绳子的另外一头牵在沈浪手中。
就如同遛狗一样牵着梁永年完全走。
一开始速度还不快,梁永年勉强还能追上。
但是到后面,沈浪速度越来越快。
梁永年再也追不上了,整个人摔倒在地,然后活生生被拖在地上。
“驾,驾,驾!”
沈浪拼命催动战马。
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的身体就在地上狂拖着。
很快衣衫磨光了,身上的皮肉被磨破了,鲜血淋漓。
“啊……啊……啊……”
梁永年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嚎,整个人魂飞魄散。
“沈浪,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招供,我招供,是郑陀,是郑陀的骑兵假扮成羌国的士兵到处烧杀抢夺。”
“他还杀了一万多个无辜民众,杀良冒功。”
“因为我们轻而易举就占领了镇远侯爵,完全没有战斗,所以需要装出激战的假象,我们上报斩杀了苏氏大军八千,所以需要大量的人头,所以才杀良冒功,然后栽赃到你头上的!”
为了活下来,梁永年的声音喊得很大声。
沈浪停下了战马,朝着身后的几千民众道:“现在你们听到了吗?”
都听到了!
已经真相大白了。
杀无辜民众的人是郑陀,而不是沈浪。
但是几千民众的望向沈浪依旧充满了仇恨,刻骨的仇恨。
沈浪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因为很多时候,民众也不需要真相,他们需要一个痛恨发泄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