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uxian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神仙姑姑你怎么了?是得天花了吗?”沈浪焦急问道。
这呼吸,这身体的高温,有点像是天花啊。
神女雪隐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从刚刚开始进入羌国,她就开始保护沈浪和大傻。
之后她又和羌王见面,确保羌王不会杀沈浪。
最关键是,沈浪仅仅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无比亲近。
“不是天花。”雪隐道:“你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好。”沈浪乖乖答应。
因为对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让人不舍得抗拒的温柔力量。
然后,他坐在黑暗之中。
片刻后。
空气中的香气更加浓烈了。
真的像是美酒一般,让人迷醉。
但是神女雪隐传来的声音,越来越痛苦。
尽管她拼命压抑住,但还是痛苦得无法抑制。
她仿佛在承受一种苦楚。
这种苦楚,甚至超过大尻公主肾结石发作的时候。
算了!
在神女雪隐的面前,沈浪几乎都不忍用大尻这种词语,还是会越国之后再用吧。
神仙姑姑,不容亵渎。
总之,此时雪隐在承受着比肾结石还要可怕的苦楚。
沈浪甚至觉得,整个地面都在颤抖。
她不挣扎,不喊叫,整个身体在颤抖,全身的真气在颤抖。
所以,导致地面颤抖。
沈浪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握住雪隐的手。
顿时,仿佛摸到了一块冰。
又仿佛摸到了一块玉。
柔软,却无比的冰凉。
滑腻,又无比的芳香。
真是奇怪,她明明发高烧,手却如此冰冷。
“不要,会伤到你。”雪隐道。
然后,她飞快地松开了沈浪的手,抓住了旁边的一块石头。
“砰!”
一声脆响。
坚硬的石头,活生生被捏碎。
这可是整个越国排名前列的大宗师啊。
难怪她松开沈浪的手,这股力量若是捏在沈浪受伤,只怕瞬间就成泥了。
竟然将石头捏碎,可见她承受的痛苦是何等惊人。
“快好了,快好了。”
“沈公子你不要怕,快好了。”
都这个时候了,神女雪隐还在温柔地安慰沈浪。
而沈浪心脏微颤,仿佛和她感同身受。这个女人,他甚至没有真正见过面,却如此亲近。
………………
整整半个小时后!
一切痛苦结束了。
神女雪隐长长呼了一口气。
而这一口气,如同刚刚打开的绝妙香水瓶子,酝酿很久的香味飘散开来了。
让人仿佛永远不舍离去。
“好了,你点灯吧。”
沈浪点燃了烛火。
然后,看到了一个无比曼妙的身影,如同神仙中人。
但是她却蒙着面纱,沈浪不由得一愕。
“我的脸冻住了,没有表情,怕吓住人,才蒙住的。”雪隐道。
稍稍犹豫片刻,她解开面纱让沈浪看了一眼。
顿时……
周围仿佛鲜花盛开!
明明是黑夜,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亮了起来。
这是一张绝世的面孔。
但……确实冻住了。
就仿佛艺术大师的雕像一般。
能够雕琢出真人无法企及的美丽,而且也充满了灵动。
但是,她就仿佛一个被冻起来的冰美人,永远并定格在某个绝美的瞬间。
“免得你被吓住,我蒙起来了。”雪隐道。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是不动的。
真的像是寒冰雕琢的玉人。
但是她的声音和气质,又无比温暖柔和。
沈浪道:“您这是……”
神女雪隐道:“中毒,几年前中的毒,最近发作了,无解!”
沈浪道:“我能看看吗?”
“好。”雪隐伸出了玉手。
如冰如玉,如雪如葱。
沈浪先把脉。
然后用X光透视眼。
“我等切开您一个手指,滴出几滴血吗?”沈浪问道。
“好。”
雪隐伸出芊芊玉指。
然后一道伤口,无声无息出现,流出嫣红之血。
好厉害。
然而从这个血液中,沈浪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扫描她的全身,没有重金属,没有任何赘生物。
扫描她的大脑,没有任何异物。
检查他的血液,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也没有发现任何毒。
沈浪几乎第一次被难住了。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是一个神医。
宁萝公主被下了铅毒,别人识别不出,他一眼就断定了。
仇妖儿重金属之毒,别人也识不出,他同样一眼看出。
宁焱公主的肾结石,别人根本不知道什么病,沈浪不仅判断正确,而且直接治愈。
然而现在,他被难住了。
他看不出来雪隐得了什么病,也看不出来她中了什么毒。
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点线索。
但是,他不会放弃的。
“谁给您下的毒?”沈浪问道。
“浮屠山。”神女雪隐道。
浮屠山?
这又是什么鬼组织啊?
神女雪隐道:“它和天涯海阁齐名,在大炎帝国西部。”
这么一说,沈浪了然了。
那么这个浮屠山,也是天下武道圣地之一了。
沈浪道:“天涯海阁很超然的,我进去过,里面每一个人都很有才,说话也很好听,很友善的。浮屠山和天涯海阁齐名,为何会给您下毒?”
神女雪隐道:“气质不一样。”
沈浪懂了。
金庸大师小说中,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王重阳,这五大宗师虽然齐名,但气质也不一样的。
南帝一灯,很高尚。
而西毒欧阳锋,就偏向邪恶了。
沈浪道:“他们为何要给您下毒?”
神女雪隐道:“我杀过他们的人。”
呃!
浮屠山那么牛逼,神仙姑姑你都能杀掉他们的人,你也好厉害,或者说你太厉害了。
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钟楚客大宗师。
“沈公子,你出来一下。”
沈浪走了出去,来到院子外。
而神女雪隐去沐浴更衣。
她最爱干净了,每天都要沐浴。
………………
“师姐的时间不多了,只有不到十天了。”钟楚客道。
声音很平静,但是绝对哀伤,前所未有的哀伤。
沈浪心脏一抖。
木兰是沈浪一人的天使,而雪隐大概就是很多人的天使,圣女一般的天使。
好吧,其实圣女在沈浪心中是贬义词。
但现在,瞬间变成最美好的褒义词。
“我要去浮屠山,争取最后的希望。”钟楚客大宗师道:“他们给师姐下毒,总要有解药吧。”
沈浪看了一眼钟楚客,想要劝一句。
大宗师,您能不能不要口口声声师姐啊。
神仙姑姑比您年轻多了,看上去像是您女儿啊。
不过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怕被钟楚客大宗师打死。
钟楚客道:“我本来想要把师姐交给鲁鲁照顾,但是她得了天花。”
鲁鲁就是羌国阿鲁娜娜公主,只有很亲近的人才这么喊她。
钟楚客大宗师道:“所以,我就把世界托付给你了,这十天是她活在这个人世界上的最后时光了。让她开心一些,不要沉湎于过去的悲痛之中,更不要把过去的罪过揽在她的身上,那一场天大的悲剧和她没有关系。”
这话,沈浪就听不懂了。
“我去浮屠山要解药,但……不敢抱希望,我有可能回不来。”钟楚客道:“若我真回不来,你就把大傻带到剑岛去找李千秋,让他多收一个徒弟。”
说到这里,钟楚客无比不甘道:“唉,铁定的天下第一啊,真不甘心便宜了那个蠢货。”
在钟楚客大宗师眼中,李千秋就是一个蠢货。
接着,钟楚客递过来一个本子,道:“该如何教大傻练武,里面写得清清楚楚,如果我回不来,你就交给李千秋。”
这是……托孤吗?不要啊!
沈浪道:“我会竭尽全力,想办法救雪隐大宗师。”
钟楚客和蔼一笑,却充满绝望。
浮屠山的毒,是解不了的,除非对方给解药。
沈浪很厉害,但是也治不好雪隐的毒。
“她的脖子以上仿佛已经冻住了,无法动弹。接下来的时间,接下来这种症状会不断蔓延,一直到脚底,最后整个人都仿佛冻住。”钟楚客道:“所以到时候的她,生活就不能自理,可是她又很爱干净,麻烦你找一个姑娘一起照顾她的生活。”
“是。”沈浪道。
钟楚客道:“过去的时间内,她一直都在疏散隔离感染天花的羌国人,一直都在拯救万民,每天都在呕心沥血,最后这几天,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再忙碌,不要再奉献了。”
“是!”沈浪道。
钟楚客道:“如果她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让她死得尊严一些,美丽一些。”
“是。”沈浪道。
“多谢。”
钟楚客飘然离去,朝着西北方向狂奔,朝着浮屠山狂奔。
尽管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是会竭尽全力。
“师姐,不必等我回来,但还是要心存希望,万一能活下去呢?”
而此时,神女雪隐已经沐浴更衣完毕。
空气中的香气,更加清新淡雅。
她走到隔壁房间的床上躺了下来,闭目休息。
此时她双手双腿还能动作,生活还可以自理。
“沈浪,我有一些困倦,就先睡觉了。”
沈浪不由得一愕,他这算是和神仙姑姑同居了?
您,您这么相信我的人品吗?
“神仙姑姑,阿鲁娜娜公主得了天花,但是她得的是温和型的天花,凭借她的体质,一定会活下来的。”
………………
次日沈浪再一次进入王宫,见到了大傻。
他足足瘦了十几斤了。
“二傻,我媳妇打过你,求求你救救他。”
大傻就要跪下来。
沈浪赶紧拦住。
但是根本拦不住,直接被他强大的力量带得摔倒在地。
日你大爷,跪什么跪?
幸好昨天晚上闻着神女雪隐的香气我睡得美妙,否则缺觉的我,早就暴怒了。
沈浪爬起来,揉了揉受痛的膝盖。
和神仙谷谷住在一个房子内,他觉得整个心境都美好宁静了,也不爱生气了。
大傻一直坚信,二傻肯定会救他媳妇的。
结果好几天过去了,二傻还没有来救,于是他急了,所以来拦住沈浪,求他救自己的媳妇。
沈浪道:“大傻,你相信我吗?”
大傻拼命点头,这个世界上他最信任的就是二傻。
沈浪道:“你媳妇他会好的。”
大傻道:“可是她现在很不好,身体很烫,还乱说话。”
那是天花病毒发作到了巅峰,发高烧,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不过凭借你大傻的智商,是怎么判断她说的是清醒话,还是胡话呢?
大傻道:“媳妇竟然说她喜欢我,这不是胡话又是什么?”
呃!
沈浪无言以对,觉得大傻说得好有道理,又非常没有道理。
女人的情情爱爱,又哪里说得清楚了。
女人越独特,爱情观越奇怪。
沈浪道:“大傻,你想要救你媳妇对吗?”
大傻拼命点头道:“媳妇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这么痴情?
沈浪道:“大傻,那你就去把她的衣服扒光。”
大傻点头,也没觉得沈浪说的有什么不对,反正二傻又聪明,对我又好,他说的肯定都是对的。
沈浪继续道:“然后,你用烧滚开后,又凉下来的温水清洗她的全身,每一寸都要干干净净明白吗?”
大傻拼命点头,他脑子就算再笨,也会一字一句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如同戒律圣规一般执行。
沈浪道:“洗干净后,给她换上绝对干净的衣衫,每天一次。我在给你几包药,你让黄凤熬煮,一天三次给她喝下,保证几天后还给你一个活奔乱跳的媳妇。”
大傻狂点头道:“好,好。”
沈浪忽然问道:“大傻,万一你媳妇以后脸上有麻子,你会嫌弃她吗?”
“啊……”大傻惊愕。
嫌弃?
还有这个词吗?什么是嫌弃啊?
曾经大傻的“父亲”和后母,还有弟弟都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