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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警局这边,苗溪溪也没闲着,想办法对特木齐勒老蒙医认出来的一家人取证做DNA检测,然后做背景调查。终于,一段离奇的只有在那个时代才会有的另类家世逐渐浮出水面。
35年前,一个在城里搞沙漠植被研究工作的年轻女干部因受她被打成内人党(文革冤案)的父亲的牵连,被下放到了边远的奈曼旗白音他拉苏木洼甸子村,而她的工作调动函上还美其名曰工作需要,当时和她谈话的领导甚至振振有词的说,啊,你是蒙族,又是搞沙漠植被研究的,奈曼旗有浩瀚的天然沙漠包古图,在那里,你专业对口,会很快出科研成果的!
她叫莎日娜,那年才20岁。当时的奈曼旗可不像今天,交通不发达,人口稀少,几乎没什么绿化,农牧业也都极为落后,冬天,一刮起大风,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黄色的沙子里,对她来说,就是地狱。把一个城里的姑娘丢在这里,无疑就是让她自生自灭。
害怕、孤独、远离亲人、饮食气候的各种不适应,很快,姑娘就病倒了,在一个破旧多年没人居住的蒙古包里连着躺了两天。
村里唯一关注莎日娜的就是那天去旗里接她的村会计,21岁的巴特尔。连着两天,他看不到莎日娜的蒙古包有炊烟升起,就知道,情况可能不好了。
等巴特尔策马赶过来,果然,莎日娜在发高烧,在如此冰冷的蒙古包里她还烧得满脸通红,一副近视眼镜也掉在了地上,她已经在说胡话了,一会儿叫爸爸妈妈一会儿叫姐姐。
巴特尔赶紧骑马去白音他拉苏木买了一些退烧药,回来喂莎日娜吃,然后她就睡着了。巴特尔点起了炉子,看了看她的毡房里啥也没有,就骑马回自己家拿来一桶牛奶一块砖茶一点儿炒米奶豆腐等吃食,回来为她煮了一锅热腾腾的奶茶,然后蹲在她的蒙古包外,看着天边金色的夕阳,抽起了烟。
睡梦中,姑娘闻到了一阵好香好香的奶茶味儿,和妈妈煮的味道一样。哦,妈妈做的蒙古包子好好吃哦,冒着热气,咬一口,里面的羊肉糯软鲜香……莎日娜“嗯”了一声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张黝黑的男人的脸,离自己也就30公分,高高的颧骨,厚厚的嘴唇,一双眼睛正定定地盯着自己。
姑娘一声尖叫,吓得巴特尔差点跌坐到地上。
此后,巴特尔便经常出现在姑娘的蒙古包,还教她骑马,放羊。夕阳下,经常有一副版画映在草原的天边:一个身穿紫色蒙古袍长发扎起的姑娘骑着一匹白色的马儿,一个身穿绿色蒙古袍壮硕的小伙儿骑着一匹黑色的马儿,一群白色的羊群在他们周围欢快地撒着欢儿。
宽阔的草原是最能催人情愫的,更何况对于身处那样境遇下的年轻姑娘和小伙儿,于是在一个月明风稀的夜晚,一瓶烧酒过后,小伙子一把搂过了姑娘,用自己硬硬的胡茬在姑娘乌黑的长发上摩擦,姑娘根本就没想挣脱,闭上眼,抬起了自己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