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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说:“你知道就好。那两个混蛋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你有没有问过他们两个,到底是为了什么大打出手?”
张琎说:“我们局的梁科长鼻头被咬掉了,你们局的于科长一条胳膊骨折,不过医院已经做了手术,现在两个人都在医院里躺着治疗。我问过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两个人不肯说实话。唐局,我怀疑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
我脑子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狐疑地问:“故意陷害?你是说事情并不是派出所说的那么简单?”
张琎说:“是啊,老于和老梁都是三十好几快四十岁的人,平时又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姐大打出手,还能把鼻子咬下来。这种说法都是派出所巡逻的民警说的,民警又是听夜总会的报案人说的,具体是什么个情况,我们到现在也搞不清楚。”
我想了想,说:“也许你说得有道理,我先去医院看看这两个混蛋。你留在办事处,中午如果我赶不回来,中午的碰头会议就由你主持。你要向调查小组和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说清楚,这件事牵扯到江海市委市政府的形象,所有人严禁外泄。谁外泄给谁记过,绝不姑息。”
张琎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我开车带着乔美美来到滨河市第一人民医院,下车后直接向老于和老梁所在的病房走去。走到病房门口时,我看到门口除了两名派出所执勤的民警,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紧紧围住一个穿警服的中年人,正在询问着什么。这些记者除了文字和摄影记者,还有滨河市电视台的摄像记者。
我心想大事不好,哪个混蛋把这件事捅给了新闻记者,这事一旦上了省内的新闻,那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几个箭步冲了过去,分开人群,一把抓住正在接受采访的中年警察,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接受记者采访?”
中年警察一把搡开我,很不客气地说:“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干涉我接受记者采访的权力?”
其中一名执勤的民警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客气地说:“这位同志,他是我们江湾路派出所所长刘文明刘所长,请你不要阻拦我们刘所长接受采访。”
我愤怒地说:“老子不管你是刘所长还是马所长,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不能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你知道这件事情一旦经过新闻媒体传播出去,会造成什么样恶劣的影响吗?”
记者群里其中一名拿着话筒的女记者突然说:“请问这位同志,你就是江海市财政局唐局长吗?躺在病房的病人是不是你们江海市财政局的干部?你们财政局的干部为什么要咬掉招商局同志的鼻子?”
听到这句话我几乎吃惊得跳起来,并且马上意识到,有人希望通过这件事搞事,这些记者之所以跑到医院来采访,一定是有预谋的。
我盯着眼前这个女记者,惊讶地问:“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女记者惊喜地说:“果然是你啊唐局长,那请你给我介绍一下,你们财政局这件人咬狗的天下奇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