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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殿中央坐着的顾城欢，月心雅有一瞬的失神，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初襁褓中的顾城欢，是那样的惹人疼爱，她更不会忘记曾经百般筹谋，只是希望让她好好的。
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眼神示意殿内的宫侍全部离开，顾城欢身旁的依梅也识趣离开。
顾城欢仍旧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低头垂眉，好似惧怕上首之人。
月心雅从龙椅上起身，缓步来到顾城欢身旁，语气不容置疑。
“城欢，你同朕说实话，你对郡千机究竟是何心意？”
顾城欢极力掩饰住内心的震惊，慢慢抬头与月心雅对视。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月心雅会如此开门见山和她说郡千机的事情，感受到月心雅冰冷的眼神，顾城欢淡然一笑。
“倘若城欢说没有心意，只怕陛下是不会相信的。”
“你倒是坦白。”
月心雅甩袖，目光不曾从顾城欢的身上移开。
“那你告诉朕，你们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面对月心雅的质问，顾城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恐惧，忙道。
“陛下怕是误会了，城欢对三皇子的心意并不是男女之情，城欢当初救过三皇子一命，三皇子一直视城欢为救命恩人，因此对城欢颇为照顾。城欢在来琅月城的途中遭人追杀，若不是三皇子抵死相救，只怕城欢也不会好生生地站在陛下面前。”
“在城欢心中，只是把三皇子当做生死之交，别无他意，往陛下明察。”
顾城欢说着再一次向月心雅施礼表决心，月心雅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看来朕的女儿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为了这个生死之交不惜动用百凤楼之人。”
月心雅说这话的语气有些许微怒，顾城欢立刻慌了神，忙跪下辩解道。
“女儿所言句句属实，倘若陛下不信大可派人查证，女儿与三皇子绝无私情。”
顾城欢话说的认真，见此月心雅也不好继续为难她，亲手将她扶起。
“好了，朕把你当做最贴心的女儿，你的话朕自是信的，只是这朝野上下对此事微词颇多，朕觉得你该收敛些性子，最起码不要再宫里因为一个不应该和你扯上半点干系的人伤神。”
“女儿知错。”
顾城欢在月心雅面前一直以来都是温柔乖顺，因此月心雅不再多言。
就算是顾城欢说出花来，她还是会派人调查的，今日叫顾城欢来只不过是想提点她一番。
“城欢，朕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储君的不二人选，当年事出有因朕也是无力回天，但朕始终相信你会是琅月国的真命天子。”
迎上月心雅满是期许的眼眸，顾城欢下意识想要避开，但她深知自己不能。
“陛下说的这些城欢都知道。”
正是因为都知道，顾城欢从来不敢正视自己对郡千机的情愫是那一种，她本以为只要自己愿意永远都不会参透自己和郡千机这层关系。
若不是那一日的生死一线，她也许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一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