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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挨着你睡,好不好?”
末了,他又软着嗓子问他。
谢缘没有回应他,他也就当他默许了,裹着被子往他身上一贴,大功告成。
谢缘却没了睡意,静静望着他。
他本来没打算碰他,找不到解药,将他丢在凉水里头过一遍也差不多了。酒后乱性都不是这般乱法,更何况喝醉吃了药的人是桑意,他本人滴酒不沾,却实实在在地洞房了一回。
睡便睡了罢,总之在兔爷庙前拜过堂,往后这么多年,指不定谁磋磨谁。
他见身边人睡着了,便慢慢地将手臂抽出来,下床清洗。
榻上一片凌乱,他有意薄待他,动作并不温柔,难免见红,也不知道这个人如何笑得出来。他拿来温热的帕子,替桑意清理一番,见到自己似乎把他弄伤了,又找了一支药膏给他敷好。
桑意在床上很安静,什么都不说,疼狠了也只轻轻抽气,以为他听不出来。眼下被整惨了,睫毛低垂的样子却乖得很,隐隐失却血色,显得整个人都薄而苍白。
谢缘蘸了药膏在手上,给他轻轻擦揉。他感到有点新鲜,五年来在外征战,他忙于政事与战事,也不曾碰过什么人,这样的经历要算得上是头一遭。清理完毕后,他望见天都要亮了,心思惫懒,索性就挨着他的小将军睡了。
桑意不忘初心,在睡梦中爬过来,非要贴在他怀里。
谢缘很有耐心,倒也不嫌他烦,任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桑意半梦半醒,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进了一步,终于彻底放心地睡了过去。
只是谢缘眯了一会儿,陡然感觉身边人又滚了回去,桑意贴了他片刻时间,嫌弃地把他往外一推,舒舒服服地占据了床榻正中的位置,整个人呈大字形摊开。
谢缘觉得有点有趣,于是伸手把这人往怀里捞了捞,捞回原来彼此相贴的姿势,仔细观察。
果然,过了一会儿,桑意本能地嫌热,也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跟自己抢床位,这次干脆利索地把他往外一挤,险些就要踹下床。
谢缘:“……”
总督大人干脆不睡了,拎起被子往他身上一丢,自己出去找客房了。
桑意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后觉得骨头散了架。
系统非常八卦地跟他讨论:“他在现实中也这样对你吗?听说你从他的书童做起,同样也是要暖床的?”
桑意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没有,城主他对我挺好的,在床上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是这一世有点变态了。”
“那你起床吗?”系统又问。
桑意道:“不起床了,先卖个惨吧,就当我过度虚弱没办法下床。不过我现在有点饿了,请给我传送一碗刀削面,我要辣子浇头的。”
系统道:“好的,稍等。”
不多时,床头就出现了一碗刀削面。桑意一看,没有他要的浇头,质问系统时,系统说因为他受了伤,不能吃太辣的东西,阳春面正好,且这几天连麻辣小龙虾也要戒掉。
桑意忍了,吃过面条后便继续在榻上躺尸,装做自己是个重病患者。他生性懒散,最拿手的就是躺下来,这便一边赖床一遍思索着今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