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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不等他完全起身,二牲口一拳砸在他背上,直接将人给捶了个踉跄,不偏不倚的趴在来人脚边。
“朋友,当着我这个父亲面打我儿子,好像有点不妥当吧?”
中年一把拽下脸上的口罩,皱着眉头凝视我,能一眼找到主事人,这家伙的洞察力还是蛮不错的。
齐叔说过,但凡能当上领导的,不一定真的有才能,但绝对有眼力,很显然我面前的这位“父亲”应该就属于此行列里的翘楚。
“跟绑匪谈论善待肉票,说明你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摸了摸鼻头微笑,随即朝二牲口摆摆手:“让几位少爷先到外头歇会儿吧。”
王攀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咆哮:“王朗,你特么要是敢对我爸指手画脚,老子保证让你死无全..”
我猛然弯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狗日的提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从你决定给你爹拨通电话的那一刻起,就说明你根本没把你这位慈父的安全当成一回事,都特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我有啥想法,你难道真的猜不到?”
面对我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王攀吃力的紧咬嘴唇,尽管眼中仍旧写满不服,可他心知肚明我说的是不是他的心里话。
“去吧,喝口茶,平静一下。”对面王攀的父亲深呼吸两口,冲自己儿子摆摆手。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俩人,我不带任何客气的又一屁股坐回原来的位置,攥起两张麻将牌“哒哒哒”有节奏的轻拍桌面。
王攀他爸也没表现出丝毫不自然,只是目光淡漠的扫视一眼桌上的那些玩意儿,接着拿胳膊一下将桌面上东西全胡抡到地上,坐到我对面对视。
“新年的第一天,挺难熬的吧?”我叼起一支烟,将烟盒扔到他面前,眨巴眼睛笑道:“大楼门口有人搞静坐,狗日的记者还特么跟踪报道整采访,不争气的犬子又被人给按在当场,换成是我,也肯定顾头不顾腚,说起来,我还真挺佩服你你那颗大心脏。”
“我查过你,知道你在临县、崇市、山城、乃至鹏城、羊城的赫赫战绩。”他答非所问道:“很好奇,我们这一个对你而言绝对算得上偏僻的小山旮旯为什么能让你如此拼命?”
“不拼哪有未来,可是太拼又会过分透支,不光是身体还包括精力,要未来还是保自己,本身就是个很矛盾的问题。”我吐了口白雾道:“实话实说,我也很不希望再出名,可你家犬子不依不饶,我只能想辙跟您这尊大佛对上话。”
他沉默几秒,抓起我的烟盒,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眯缝起眼角裹了一口,大大方方道:“好啊,你想从哪块开始聊起?不过麻烦你最好抓紧时间,我还有很多公务需要处理。”
我翘起三根手指头,开门见山道:“第一,杨家寨的工程,我不希望再被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打断,这是你的地头,你晃晃脑袋,我估摸着不叫啥问题。”
“关键有人在告我儿子组织乱七八糟的社团,霸凌工地,欺负残障务工人员,我现在真的是怒从心中起!首先需要把家丑处理干净!”他咬着烟嘴回应。
“我想他们除了告状,主要还是想给那些个秉公办事的青天送锦旗。”我笑了笑道:“人嘛,只关注舆论发生,谁会去在意最后的处理结果,况且究竟是另公子欺负人,还是有人打着他名义胡来,这事儿有待商榷。”
他吊着眼珠子瞄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说得对,我开始有点动心了。”
我收回去一根手指头道:“第二,全县范围内缉拿一个叫洪震天和贺鹏飞的人,甭管以什么名头,只要让他们消停蹲几个月就OK。”
他仍旧驴唇不对马嘴道:“王攀胡作非为,公然组织人在洗浴中心里搞这些名头,真是太让人愤怒了!”
“王少从小饱读诗书,生长于一个严父慈母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怎么可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我猜他今晚上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自己的朋友们继续犯错,而他的那些朋友们也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说了,他们也是受害者。”我嘿嘿一笑,弯腰捡起几包“违禁物品”先塞到他口袋两口,又把剩下的掖进自己的裤兜:“真正的恶人应该还逍遥法外,您千万不能姑息,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这种屁民绝对不会推辞。”
“广平二看是我一个叔伯侄子在负责,除了我的话,哪怕是省里下来的大拿也别想让他开门。”他沉吟半晌,轻飘飘道:“说吧,第三呢?”
“第三啊..”我拖着长音道:“第三个请求更简单,算得上咱们私人交易,我觉得王攀是个可造之材,我们公司又恰好缺少一个文武双全的经理打理,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支持我们这些外来的小企业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