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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姚军旗是真急眼了,我搁外面“笃笃笃”连拍几下房门,他都不带回应的。
我捏着嗓子,贱嗖嗖的从门外喊叫:“旗哥,旗哥!我来伺寝了,受累开下门呗。”
“吱嘎..”
估计是嫌丢人,姚军旗这才打开房门,板着脸凝视我。
“亲哥诶,多大点事儿啊,你看你还至于翻脸嘛。”我贱嗖嗖的晃了晃酒瓶子,冲他努嘴:“咱俩再喝点?”
他眯眼轻笑:“下马威摆完了?”
“说啥呢哥哥,我跟你摆毛线的威,在你面前我有个鸡毛威。”我轻捶他胸口一拳,顺势厚着脸皮挤进屋子里,皱皱鼻子道:“哥呀,不是我替兄弟找借口,你家那两位爷说话确实不够揍,咱甭管他们是啥身份,目前都在这儿呆着那就是兄弟,你跟我们哥几个都不端架子,他们算啥呀?况且在我那群兄弟看来,咱俩是亲哥们,完全没有距离感的那种,你要是希望往后我对你敬畏点,那成,待会我就吩咐下去,以后见到你和你的人,务必矮半截子说话。”
听到我的解释,姚军旗的脸色总算稍稍缓和一点。
“不是敬畏,是尊重..算了,这事儿翻篇吧。”姚军旗无语的摆摆手道:“以后你和弟兄们说一嘴,不要动不动就拿武力解决问题,动手撕巴那是低等动物才会做的事情,不看僧面看佛面,李老和陈叔是我父亲的保镖,服侍我爸快半辈子了,很多时候,他们说话都比我好用。”
“呃..”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咱老爷子真得加强身边的安保力量了。”
“少贫嘴。”姚军旗白楞我一眼:“刚刚林梓又和我联系了,预计今晚上七点多钟左右抵挡咱们现在的位置,你看看有什么需要部署的吗?”
“部署啥呀?”我直接摇头:“他要是谈事,就客客气气的唠,他要是叫嚣,我就隔这地方来他现场演绎一把莫斯科保卫战。”
姚军旗叼着烟卷,不容置疑道:“安德烈得死在咱们手里,这样他看着放心,我也能舒心,这事儿不商量,必须得按照我说的做。”
“请好吧,我手下全是亡命徒级的战犯。”我大大咧咧的拍胸脯保证。
“他来得时候会把海运公司的全部股份带过来,应该还准备了一大笔的赔偿金,到时候钱归你,合同我当场分你一半,完事咱们直接回国,不再做任何停留,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机票。”姚军旗点点脑袋道:“弟妹和其他人目前在什么位置,需不需要我帮忙订票?”
我对着瓶口喝了口酒讪笑:“哥呀,你能不能别老套我话?我之前说的很明白,我需要保命的砝码,等我确定自己安然无恙后,一定会全盘托出,我也盼着你能早点把林梓压到胯下。”
姚军旗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个“行”字。
...
晚上七点四十。
旅社小院内,我、姚军旗并肩而坐,对面是十分钟前刚刚赶到的林梓。
不光林梓来了,李倬禹、洪震天和一个我没见过的粗壮汉子也作为随行人员出现。
李倬禹、洪震天都是老熟人,我对他俩基本上没太大兴趣,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那个挨着林梓坐的的大汉身上。
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也可能比我目测的要年轻,只是长得很显老,剃着个半秃不秃的圆寸头,满脸的横肉,两条胳膊虽然短小,但是异常的粗壮,左小臂处有一大片模糊的纹身,好像是被刀子硬刮过一遍似的,隐约可以看出来之前应该是绣着只下山虎。
我在打量那人的同时,他也翻着一对倒三角眼正来回扫视我。
我们两帮人对峙三四分钟左右,林梓率先从脚下拎起一个皮箱,摆在桌面上,接着“咔擦”一下打开箱子,露出里面一沓厚厚的文件合同,虎着脸出声:“大旗,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也都不需要再虚虚伪伪的客套,安德烈给我,股份和赔偿你拿走。”
姚军旗没有回应,而是侧脖看向我。
我会意的冲地藏使了个眼神:“迪哥,把人带过来。”
不多会儿,地藏拽着身上捆绑铁链子的安德烈来到桌前。
见到林梓,安德烈立即“噗通”一下跪倒,吭哧带喘的操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的诉说一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