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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王总,我没听明白您的意思,你指的这样,是算了还是要继续。”何奎皱着眉头跟我对视。
我像是没听见何奎问话一般,歪脖朝高苍宇发出邀请:“高哥,晚上留下一块吃顿便饭啊?”
“王朗,你什么意思!”何奎感觉自己被无视掉,脸上有些挂不住,瞬间提高调门。
他话音刚落,我抓起面前的烟灰缸照着他就砸了上去,唾沫横飞的臭骂:“什么尼玛币什么,你是个嘛玩意儿,从这儿跟我摇鸡八晃篮子的叫嚣,卧槽尼玛得,上回咱俩的事儿还没摆弄明白呢,这会儿看我对你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成功洗白?昂!”
烟灰缸几乎是擦着何奎的鼻尖飞出去,然后重重砸在他背后的墙壁上,何奎吓得小脸陡然泛白。
眼见我像个发病的精神病患者似的要蹦跶,高苍宇一把拽住我胳膊,板脸劝阻:“小朗,干什么你。”
“高哥你撒手。”我推搡开高苍宇,歪着脑袋走到何奎面前,手指头在脑门上戳了戳冷笑:“来,我再问你一遍,公司钱为什么会被抢劫,你敢说你没吃贷款人回扣?敢不敢说!”
何奎被我的气势吓得有点嗦嗦,往后退了半步,昂头出声:“王朗,我没必要回答你任何,我是替天门商社做事的,有什么失职或者是工作遗漏我会自己向上面汇报,你也可以跟我上面讲,在贷款公司的职位上,你我、高苍宇全部是持平的。”
我抬脚“嘭”的一下蹬在他肚子上,梗脖咒骂:“持你奶奶个腿儿,你特么一个臭打工的,跟我这个原始股持有人叫嚣公平?”
“小朗,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再说行不?”高苍宇再次从后面拽住我,凑到我耳边低喃:“这还当着外人面呢,到时候传到老熊耳朵里,人家能不笑话你嘛。”
“笑话也好过家里遭贼,还是内贼!”我脸红脖子粗的吐了口唾沫,轻蔑的注视何奎:“我告诉你,你贪墨的每一笔银子里面都特么有老子的心血,有我这群兄弟拿命搏回来的筹码,我限你今晚上十二点之前,拿出来三百万。”
何奎一边拍打西裤上被我踹出来的脚印子,一边瞠目结舌的低吼:“三百万?凭什么!”
“别让我查你,我要是特么查你,你吐出来的可能不止三百万。”我解开衬衫扣子,朝着门外吆喝:“元元,让老黑给我喊几个内保进来。”
高苍宇上火的推搡我一把出声:“小朗,你怎么回事啊?”
可能是感觉高苍宇一个劲的劝阻,何奎一下子也来状态了,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和手机“啪”的一下摔在桌上,掐着腰高喝:“王朗,我今天还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来!我人和车钥匙都在这儿,有能耐你就把我囚禁起来。”
“咣当..”
会客室的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老黑杨解放领着几个膀大腰圆的黑人内保直接冲了进来。
“老黑,给我看好他,今天拿不出来三百万,往后就让他从咱们酒店养老送终吧。”我抽吸两口气,随手抓起何奎的手机和车钥匙,顺着窗外“嗖”的一下丢了出去。
何奎红着眼珠子咆哮:“王朗,你敢扔我东西。”
“坐下吧你,俺老板让你动弹时候再动弹,不然我容易削你。”杨解放两手按住何奎的肩膀,满面威胁的挥舞一下自己的铁拳,剩下几个内保也纷纷挽起袖管将何奎团团包围。
感觉跟我讲不清理,何奎又开始跟我扮演起了普法小卫士:“王朗,你这是非法禁锢,我要是告你的话..”
“你随便告,我就不信法律还不容许我问问贼从我家到底偷了多少钱。”我不耐烦的打断,朝杨解放挥挥手:“去去去,给他领你们治安室去,小电棍、铝合金手铐都别闲着。”
“小朗,能不能不要胡闹了,三家合伙的公司,你这样整,置天门商社的面子于何处,他就算真有问题,你完全可以通过上头来解决。”高苍宇握着我手腕,不住的摇头劝阻。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有些话我现在不能明说,只得朝他玩命眨巴两下眼睛,说完以后,我拨拉两下脑袋,没事人似的看向杵在桌角手足无措的贾东撇嘴:“对啦,你刚才说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干啥?”
“呃..”贾东不自然的吞了口唾沫,挤出一抹干笑:“朗哥,一直忘记跟您介绍了,我亲舅舅是老熊,咱们其实是一家人,没事总听我舅舅提起你,所以今天特意来拜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