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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陈腐。
这是陆锋的第一感觉，当他看到观海道人的第一眼，便觉得仿佛打开了一扇陈年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腐烂的味道。
对于陆锋而言，对方并非好人，他自然不会有拜师的打算。
更何况，铜皮境很少见吗？
单单华夏，现在至少有两位铜皮境的强者了。
“荒唐！”
吴天阳一拍桌子，怒发冲冠，“陆锋，你可知道我老师是谁，你如此嘴脸，根本没将一位强者放在眼里。”
“老师，请让我和他一战。”
话虽如此，可吴天阳内心却十分开心，一旦陆锋成为观海的弟子，那么他就不可能报仇。
观海道人冷漠无比，刚才稍微有些神采的双眼，此时看着陆锋完全平静，仿佛一片海面，可海底已经波涛汹涌。
他是铜皮境的强者，在人类世界，几乎无敌的存在。
“他是养气境巅峰，而你离养气境还有半步的距离，你不是他的对手。”
吴天阳立刻道：“老师，你可以作为公证人，他可以压制实力到开光三境，和我比斗。”
观海道人自然不屑于小辈之间的争执，只是既然陆锋和他没有缘分，那杀了就杀了。
“你可愿意？”
陆锋点了点头。
吴天阳忽然笑了起来。
随着他的嘴角上扬，他身上的灵气瞬息爆发，而后又在一瞬间，全部凝聚在右拳之上。
那里，金色的光芒在每一根指头上，形成一道漩涡，五道漩涡彼此之间像是齿轮一般，不断的摩擦。
郑秀儿吓得跌坐在沙发上。
穆魏和朱爱英却是双眼无比的向往，他们夫妻二人自然知道吴天阳，之前还是一个身受重伤的普通人，可现在忽然成了神仙一样的人物。
他们激动不已，几乎双眼赤红的看着这一切。
穆叶清小心翼翼的退后两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来了，她就相信他。
袖子里的一把剪刀，紧紧的握着。
陆锋没动，他望着吴天阳，望着郑秀儿，忽然发现当年的人，如今在他的眼中，竟然没有半分重量。
吴天阳低喝一声，旋即冲了过来。
开光三境的修士，力量破坏力自然很强悍，他只是微微起步，便将周围的沙发全部掀飞。
高楼上的玻璃窗户尽皆粉碎。
陆锋将目光放在了观海道人的身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站在这里，就是一种威胁。
哪怕他有办法从一位铜皮境强者的手中逃走，可却没办法带着穆叶清一起离开。
没有办法，就想办法。
没有奇迹，就创造奇迹。
吴天阳的攻击临近，陆锋依然没有注意到，只不过，他身后墙壁上的那副书法，忽然发生了一点波动。
观海道人轻咦一声，眼中露出一丝意外。
只见那副书法的宣纸渐渐起了波动，上面的一笔一划飘落，宛如秋天的枫叶。
枫叶飘落很慢，很优雅，只是却在吴天阳攻击来临之时，正好砸到了他的拳头上。
后者只觉得自己手臂一轻，下一秒，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拳离开了手腕。
“啊啊啊！”
一道惨叫响起，鲜血如喷泉一般，他死死的捂着自己的手腕，在地上打滚。
那是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