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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营的操场被探照灯照得亮如白昼,旗杆上飘扬着的太阳旗就像溅上了鲜血般殷红,透出地狱般的诡谲。集中营里的几千号战俘都被押到了操场,日本兵与伪军保持着严谨的队列,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不一会儿,野泽雄二出现在操场一侧正中间,身后跟着几名日本军官和士兵,还有金翻译。
一名日本军官把手一挥,随即又有十几名伪军抬着几块门板来到操场,门板上面堆放了不知什么物品,都用了白布蒙上。紧接着,伪军们扯下白布,一具具呈现焦黑状,但难掩血淋淋的尸体顿时呈现在人们眼前。
这些尸体大多残缺不全,少数甚至身首异处,显然刚才的那阵爆炸在一瞬间就结果了这些人的性命。战俘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可能是早有预判,并没有产生骚动,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晏轲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今天他们按计划脱逃,必然也是进入那片树林,这样一来,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就是他们这几个人了。他看了看身旁的石小溪,发现他目光呆滞、面色惨白,双腿直哆嗦,不禁有些厌恶。
野泽雄二朝金翻译点头示意,金翻译大声说道:“前不久,皇军曾严厉警告过,要大家服从管理、安心劳动。只可惜,有人当成了耳旁风!刚才,地字号收容所发生了脱逃事件,八名劳工趁夜挖墙打洞,企图不告而别,怎知皇军料事如神,早有准备,遂一网打尽!”
金翻译扫视了一番战俘群,不知为何,晏轲感觉金翻译的目光盯向了自己。金翻译继续说道:“据皇军了解,当前仍有不少劳工蠢蠢欲动,采用种种手段妄图脱逃,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皇军尽在掌握!因此,奉劝各位以眼前所见为教训,奉命唯谨、好自为之!”
金翻译说完,便站立一边。一名大嗓门伪军接替他宣布:“皇军有令,地字号收容所劳工值班班长负有渎职之罪,着即关禁闭,禁食五日!”众战俘一片哗然,战俘,包括所谓的劳工班长本就饥肠辘辘,再禁食五日,那就是活活饿死啊,不如直接枪毙算了。
大嗓门伪军继续说道:“本次脱逃预谋已久,因此必有包庇行为,皇军明鉴,认为所有同室人员均不能摆脱嫌疑,为即行警示,令地字号收容所所有劳工禁食一日,劳动一天!”
这时,“地”字号监区有人开始骂娘:“他们要跑,跟老子有什么关系?”野泽雄二听到这个声音,目露不悦之色,两名日本兵循声而去,上前就是几枪托,打得此人满脸是血,看来牙也掉了不少。
大嗓门伪军看了看野泽雄二,随后大声宣布道:“散会!”
杨啸和晏轲回到监舍,不由感觉万分庆幸,但同时也感觉有些沮丧——看来想游过小河进入对面的小树林,成功脱逃的几率很小。
正当杨啸和晏轲盘算着重新计划的时候,野泽雄二突然亲自带着几名日本兵和十几名伪军直扑“财”字号监区搜查,那看守厨房的伪军也赫然在内,晏轲身上顿时起了无数鸡皮疙瘩——难不成那看守厨房的伪军在故意引他上钩?他身上的冷汗直冒,暗叫不好,这鬼子他娘的实在是太狡猾了!
他想起了藏在草褥下面的两根匙子,这可不亚于两颗炸弹,如果被野泽雄二搜出,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他刚想有所动作,就被几名伪军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和杨啸等人一起被赶到了靠门口的地方贴墙站立,不许随便动弹。
晏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捏紧了拳头,杨啸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冷静。晏轲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一下心情,这时,晏轲瞥见廖百夏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的心再次被揪了起来——他娘的,这姓廖的是不是在幸灾乐祸,嘲笑我们没有听他的话?!
野泽雄二和日、伪军先后在监舍搜出一些违禁品,包括两根麻绳、一块刀片和几根削尖了的细木棍,显然野泽雄二对这个成果并不满意,下令再次搜索,他自己则随机掀开通铺上的草褥、毛毯等等来查看。
眼看野泽雄二就要掀开晏轲藏铁匙的那块草褥,晏轲屏住呼吸,几乎绝望,一刹那间,他的脑中闪出无数个蒙混过关的理由,但一个无比清晰的观点始终挥之不去——如果不承认是自己拿的铁匙,那得连累多少人!
但是野泽掀开那块草褥,却一无所获。晏轲惊讶地发现,那两把铁匙居然不翼而飞了!晏轲心中一阵狂喜,如释重负,他看了看廖百夏,心中充满了感激。
一名伪军从门外跑了进来,举着两把铁匙边跑边喊:“报告中佐,我在城墙脚下发现可疑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