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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记忆中的翩翩美少年早已随时光和世故老去,再也不能相见如初,就像陆九重。
可我没想到,韩祁白这死去之人,竟能让时光老人对他极好。
他的时间仿佛定格了,整个人站在我面前,就似从我记忆中,一下跳出来。
我记得上次见面,韩祁白还不记得我。不远处红叶面具下的声音淡淡:“白帝是红叶门历代来最成功的‘炼尸’。他的记忆保存了九成,和从前无异。”红叶说完后,隔着面具,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向我,“他还是从前的白帝。”
韩祁白的周围是黄沙,身后是红衣,两者映衬下,随风而起的白衬衫竟显得飘飘出尘。见我不语,他冲我笑,如沐春风的和煦笑容,熟悉的眼神,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不认得我了?”
说话间,细长妖娆的眼微微眯着,风情万种。
唇角扬起的弧度更是柔美。
记忆……保存九成吗?我微微一怔,继而回一浅笑,“白帝,好久不见。”
白帝,是我几经思索后,才喊得称谓,从前我只喊他禽兽,可现在不行。
当日红叶的话还犹在耳边。他说,“他一个女人也没有,他那九百多条单子都是做戏给你看。他一直以为你会问一问,可你从没有。”
原来,那些床单全部都是假的;
原来,韩祁白不是禽兽。
原来,记忆中的人也是能跳出来的。
只可惜,原来不能回到过去。
我说完后,一时间竟不知继续说什么。而这厢儿,楼兰月早就收好枪,她打量韩祁白和红叶,“寒先生,这位先生是你的老朋友吗?他们,是来帮我们的吗?”
楼兰月所问,我并未解答。
这沙漠下有红叶门,他们在这里并不稀奇。至于老朋友,何止?我们是生死过命之交。我看着韩祁白,突然觉得生命很奇妙。
那些你原本以为不会失去的,可能突然间就面目全非;而你以为永远回不来的,也有可能突然回到你身边……
比如郑霄龙,徐祖尧。我没说话,但韩祁白为她解答。
他还和多年以前般,对女人总是恰如其分的柔和,“嗯,我和寒霜是老友,此番是偶遇。我的家就在这里。”顿了顿他轻笑:“你的眼睛,很美。”
楼兰月微微一怔,继而笑弯起眼睛来,“谢谢。”楼兰月说完后,韩祁白又看我,问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还未回答,却感觉身后有道冰冷的目光,戳的我脊背疼。
根本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迟琛,似乎还有个看戏的目光,定是苏变态。
关于来这里做什么这个问题——
我虽然不把他们当外人,可这件事不知道是否能说。正犹豫,楼兰月已经抢先一步,“我们来找太阳石,你是这里的人吗?可不可以帮我们?”
又是一连两问,问的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隐隐约约的风声。
我余光看楼兰月。
她不是灵媒吗!为什么,还要问韩祁白?看她时,余光瞥见迟琛的脸色有些臭。很难得迟琛有不懂、不会、不是早知道的时候……
这边儿,韩祁白拧眉,声音一如既往温润,“太阳石没听过,不过这里我的确熟悉。如果是寒霜有需要,我可以带你们走走。”
韩祁白说话间,定定的看着我,眸光灼灼。
我迅速别开脸。
一如我没准备好见爷爷,现在见到韩祁白也是不适应。却是楼兰月雀跃,“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能带路就太好了——啊!迟先生!痛!”
我看着突然被迟琛拧过去胳膊的楼兰月,她雀跃的声音一转,疼得哇哇叫,“迟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为什么你不行?你怎么不测!”
迟琛恶声说话时,楼兰月痛苦拧眉:“我……我一天只能测三次……疼……寒先生救我!”楼兰月看向我时,我差点喊出来“终身受,放手”。
可目光突然间看见迟琛另一只手攥着拳头,在发抖。
终身受,放手……
那瞬间我想起什么,目光瞬间柔下来,且我有些鼻子发酸。
“迟琛。”所有情绪都化为乌有,我走过去。声音极尽了温和,握住迟琛那一只颤抖的拳头。黑皮手套上浸满了他的温度。
那瞬间,迟琛的手僵住。继而他侧目看我,漂亮漆黑的眸中,满是压抑的戾气,深邃不见底的戾气,如若深渊,透着满满的冷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