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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楚枫却不相信这句话,本来而立之年安于清贫固守祖传基业,攒点小钱娶个老婆传宗接代,没事和阿飞吃着猪头肉喝点烧酒,生活清闲自在。而这种最朴素的小目标随着从火车上的一跃化为泡影。
如果重新选择的话,一定不会去寻找什么骠骑宝藏,也不会追寻劳什子的历史真实。中国那么多历史学家都搞不明白的玩意自己能弄明白吗?另外,以前感觉自己发现了超视距空间是多么牛的事情,现在才发现存在太多的“弊端”——无缘无故就成了凶犯,而且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周围是荒凉的荒草灌木丛,视力所及完全没有灯光,楚枫躺在地上一瞬间想起了许多,就在下一秒又清醒无比,活动一下四肢才发现奇迹般地没有受伤,刚想起来,却被一双冰凉的手给制止,雪燕妮模糊的影子出现在眼前。
“哥,你怎么样?”雪燕妮的手里还抱着水晶盒子,神色紧张地探视一下楚枫的鼻息。
“你……你怎么也跳下来了?”楚枫喘着粗气坐起来,恰好看到钱飞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列车的灯光依稀可见,不知道停下没有。
雪燕妮苦涩地摇摇头:“我跟着你。”
三个人聚在一起,辨别一下方向,立即深一脚浅一脚逃离火车沿线,以防乘警追捕。不过楚枫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天眼”随处可见,唯一的希望就是连夜逃出“包围圈”,以免成了瓮中之鳖。
事已至此只有发扬集训拉练的精神了,雪燕妮倒是毫无问题,在雪域高原练就了一身本领,红细胞携氧量比常人高出几倍,体力完全不在话下。就是苦了钱飞,看似膀大腰圆实则早已虚空,一口气跑出二十多里路以后就拉胯了。
“楚爷咱们休息一会吧,累死老子了!”
基本上没有路,放眼望去周围全是山。没到过大西南的不知道山有多大,感情一路上只沿着一座山转悠了。不过楚枫的原则是尽量贴近铁路线,免得迷失方向,最终的目标是桂南,探险队总不能半路散伙吧?
几个人钻进了附近山坡的老林子里,钱飞找了一块地方便栽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吹个气球都能中招,那娘们长得人模狗样的……最毒妇人心啊!”
“这话别让莎莎听着,否则你下半生的幸福就算OVER了。再者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连环计玩得挺溜。”楚枫检查一下战术背包,里面的装备一样也不少。现在最紧要的是改变行动计划,而不能按部就班,至于列车上的麻烦舒妃自然能够摆平。
“我的意思是那罐子里的是什么玩意?怎么闻到了就想笑,不笑不舒服呢!”钱飞的心足够大,他所考虑的不是杀了一个人,也不是把乘警和列车长给击晕了,而是还惦记着那种奇怪的气体。
袭警的罪名可不小,轻则罚款拘留,重则牢狱之灾。对于楚枫和钱飞而言,一切都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保证自由之身。
楚枫略思索一下:“你吸过毒没?比如大麻、海洛因。这种气体很有可能是‘笑气’,一种常用的麻醉剂,化学名称一氧化二氮,类似于毒品,吸食过量会引起神经中枢麻痹,笑道你癫狂,笑道你死亡。”
“笑气?”钱飞一阵剧烈的咳嗽,差点没把肺子吐出来:“老子第一次中招就他娘的是毒品,可千万别成瘾。这些都是小事儿,最关键的是对手是谁?那个被捅死的王八蛋到底是什么货色?他怎么知道咱们有圣物?而且设计的连环记也够损的,笑着让你死!”
这是楚枫始终在思考的问题,一定是某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根据自己经验判断,对手是身手不凡的特种兵,否则不会轻易地卸掉自己的擒拿术。而且他还穿着作战靴,用的是狗腿刀,满身的膻臭味,应该是个外国佣兵。
“所有通信全部切断,以防万一。”难道又是舒妃方面?楚枫咬了咬牙冷漠地望着阴森的老林子,这次行动的计划虽然由自己制定,但行动增援补给仍然是由舒妃的公司安排,而那个阴阳怪气的杰克跟戴维没什么区别,一看就是眼高手低心胸狭窄之辈。
最关键的是他手下有STNS佣兵。
如果这次证明是SNTS干的,一定把它给团灭了!
“楚爷,是不是STNS?”
“不要胡乱猜忌,我的计划是以雪儿为行动核心,一切行动都围绕雪儿展开,我们两个要保证雪儿的安全。至于是谁下的套子,舒妃自然会彻查。”楚枫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雪儿,伸出大拇指:“没想到。”
雪儿露出羞涩的笑容:“什么?”
“当然是你的功夫,又救了我一命!”
雪儿打开瓶盖喝一口水,淡漠地笑了笑:“阿爸教过我太极拳,也学过一些功夫,长期呆在雪山里自然体力好一些,而且……我们配合得很默契。我怀疑那个神秘的对手不是对付你的,而是专门灭口的,否则你躲不过他的致命攻击,因为我的弩箭没射中他。”
楚枫也忽然想起了这个细节,那个影子的确不是攻击自己,在那么狭小的地方以他的攻击速度的话,置自己于死地简直是易如反掌。但他为何要灭口?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抢走圣物,谁都没有办法拦住他。
超视距空间的频繁出现让楚枫猝不及防,但每次出现都是伴随着那个神秘的对手。也就是说那家伙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只要是他想出手的是时候,就会出现。而自己的眼睛势必被“传说中”的超级能量体殃及。如果现在出现的话,没有任何手段防范,而且一定会发生不测。
应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改变这种状况!
南行的列车并没有停下,当所有乘警都汇聚到事发车厢的时候,舒妃正安然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地图。车厢里围满了看热闹的旅客,都在议论纷纷评头品足。其实大多数人那时候都在睡梦之中,只听到了打斗声而没有看到具体情况,不过说起来绘声绘色,就跟自己参加了一场战斗似的。
相反,舒妃一行人憋屈得要死,还有五六名乘务员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