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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深邃悠长,走廊前段白底黑字悬挂的「脑科」宣明了朗奕奔赴的地方,询问了护士站的护士才知道刚刚被送进来的女人中度脑震荡,已经被安顿到了角落里的一间病房中。
房间在阴,常年照不到阳光,推门一股特属于南方的潮湿霉味冲入鼻腔。三张床锈迹斑斑的并排放在一侧,只有靠近门的一侧上安置了一位女病患。
听到开门声,原本合眼休息的人睁开了眼。
朗奕拉开病床下塞的一把小椅子,手里的纸袋随手放在一旁破旧的铁桌上。
“对不起阿姨,我来晚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朗?你怎么来了……”病床上躺着的妇人急忙起身,带动了正在输液的右手手臂扬起,连接皮肤的针管处出现少许倒流的血液。
朗奕急忙伸手帮忙在妇人腰处了垫了个靠枕,又将一旁多出的被角稍稍拱起,把妇人的手放在上面。
妇人躺定后从心底深处涌出一股无奈,询问中透出笃定,“是不是又是他给你打的电话?”
“伯母,即便是叔叔不打电话,我也要来的。”
妇人气红了眼,声音高亢,“他,他怎么有脸给你打电话!”
哽了哽,半晌才说,“小朗,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你了。这次,他和你要了多少钱?”
朗奕摇了摇头,“您专心养病,旁的事我会想办法打点。”
妇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望着面前清冷有礼的少年,胸中郁结难平,“我想好了,左右他都找不到葵葵,我这条贱命就给他了。你为我们家已经做得够多了,下次你就不要再掺和进来了。”
“您别这么说,我是葵葵的……朋友,她将您托付给我,您自然就是我的责任,谈不上连累不连累。”
提到女儿,妇人的脸上才露出些许愉色,“不知葵葵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她过得很好,就是现在的状况……不太方便和您联系,我来的时候带了些她发给我的照片,让我带给您看看。”
妇人了无生机的眼神在听到朗奕带了女儿照片时才闪现出了光芒,伸出与年龄不相称的粗糙干枯的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朗奕在纸袋里拿出的几张照片。
“葵葵的头发长了……这孩子,一生气还是喜欢鼓嘴……你看这张,脸上这个傻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妇人边看边念叨,语气欢快的吐槽着女儿的小性子,眼角犯了湿,妇人小心的用袖子揩着,唯恐那点点湿意流出滴到相片上。
反反复复翻阅了几十遍,将薄薄的几张照片抹出了印记,才吸了口气将它们再次放进了纸袋里。
“朗奕,好孩子,谢谢你。照片你收好,放我这怕被她爸看见,到时候……”话没说完,朗奕听出了妇人的顾虑,将纸袋收起来。
妇人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50多岁的年纪已是满面风霜,脸颊还能看出被殴打的淤痕,没有见到妇人身上朗奕都可以想象得到将人打入医院究竟是何等惨状。
妇人继续说道,“幸好小葵有你们这些朋友,不然,不然……” 说到一半,妇人哽咽着开始剧烈的咳嗽,朗奕连忙顺气,咳了好一会儿,妇人才虚弱着身子继续说道,“朗奕,不要告诉小葵我的事,就告诉她我很好。这孩子孝顺,她知道了还不知会做出什么。”
“有时候我想,我死了就好了。可我死了,我们小葵怎么办,我还没看着她嫁人……我希望小葵不要回来,永远都不要回来。”
“这个家有我一个人受着就够了,够了……”
朗奕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阿姨,您没想过……离婚。他的行为,已经可以被判刑了。”
妇人在听到“离婚”、“判刑”的时候瞳孔微微扩张,想到什么希望之火又泯灭。摇了摇头,“要能离,早就离了。要能判,也不至于拖到今天。那些都是地痞,有势力的,我们平民百姓得罪不得。”
“阿姨,您相信我么?”
妇人在听到朗奕问话后抬头,在朗奕俊秀干净的脸上,她见到了曙光。
和妇人聊了一会儿妇人疲惫的睡去,朗奕从病房走出,随手掏了一把裤兜,才又想起自己已经三个月没碰过烟了。
烦躁的“啧”了一声才迈开步子,只是下一瞬,狭长的眸子便眯了起来,紧盯着前方的那对男女。
“这次做完理疗有什么不舒服么?”
“放心吧沈大哥,我都做了这么多次,早就习惯了。只是又耽误你上班的时间……”
“都说了我是老板有特权的,怎么,连一次班都不准我翘?”
“才不是的。”夏悦随即想到什么,语气兴奋,“沈大哥你听到了吗?医生刚刚检查的时候说我的脑中的淤血有消散的迹象。”
“嗯,听到了。”沈言锦掐了掐夏悦的脸颊,“说不定明天你起来就发现记忆回来了。”
“才不会这么快呢。”夏悦吐了吐舌,不过这真算是一个好消息,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惊喜感,“我一定要坚持理疗,这样才能快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