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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自己多加小心。”
“你也是。”
离盏起身向他行了一礼,刚迈开步子,手又被他拉住。
他眼里缱绻万分,竟有几分不舍,“盏儿……谢谢你,我顾越泽这辈子,定不负你!”
离盏会心一笑,轻轻拂开他的手,“盏儿帮殿下,不为什么荣华富贵,只愿殿下平安喜乐足矣。”
这一笑令人心神惧荡,眼瞧着倩影推门离开,陡然消失在了茫茫风雪之中。
孙福正逆着大风将门推合,床上的主子还神不楞登的看着那个方向。
他叹了口气,“殿下怎么就放离小姐走了呢?”
顾越泽看着那两道朱门,目光似能将门板子看穿似的,隔了半响了才收回神识。
“是啊,方才她要是死在这里,本宫便可说,是她和白采宣因那几封信出了冲突,临死之前将白采宣撞到在地,这才酿出了一死一傻的惨剧。如此一来,今日发生的事情,除了你我,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真相。我和盏儿的私情,因着她死了的缘故,单靠着几封仿信也无法盖棺定论。到时候,事情不说推个一干二净,倒也可以扫去七七八八的麻烦。”
“那殿下为何不……”
“一来,我实在舍不得她,二来,盏儿替我看病这么久以来,怎么连方子都没留下一副?”
孙福正拧着眉头,眼里有疑。“殿下得病以来,派奴才找了不少高人照着石淋的病症开过方子,但没有哪一副有离小姐的方子来得有效。偏偏她给殿下抓药,都是亲力亲为,抓好了包成一副一副的让奴才送到宫里来,奴才每每问起药方,她都说极其复杂,说来我奴才记不住,以后只管来取就是。方才老奴故意让她写方子,还以为这回能拿到秘方呢,哪晓得她又只写了‘石淋重症’这四个字,还被太子妃给抢去看见了……唉!殿下,你说离小姐会不会故意留这一手,做自己保命符?”
顾越泽断然摇头,“本宫与盏儿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本宫看人一向很准,盏儿心思单纯,与白采宣简直云泥之别。她次次不留方子,也有原因可寻。只是,事关重大,还要要谨慎些好,你可派人盯着盏儿了?”
“奴才派了个顶聪明的宫女盯着,断不可能叫她在祁王面前或者其他人面前乱说。”
“极好,如此当为万全。不过,以盏儿心性,应当不会背叛本宫。她是第一个知道我石淋之症的人,若她真的爱慕虚荣,贪图名分,何必等到我和白采宣大婚,大可在之前就告诉白采宣,让白采宣知难而退。”
孙福正垂头细想,亦频频点头,“殿下说得是,细细论起来,离小姐可真是个好姑娘,殿下身边要是没她一直周顾着,说不定这病早就瞒不住了。咱们派人盯着她,姑且也只是以防万一。”
顾越泽靠着引枕,眼神又憧憬起来,“是啊,她样样都好,本宫是打心眼子真心疼她,她唯一差就差在身份低微。不说与白家做比,她身后若是有个三品的官爹,本王哪里还会同白采宣那个贱人周旋。不过,即便盏儿毫无背薄,本宫亦对她心悦不已。若论要不要杀了她,本王心里就跟割肉似的疼。”
“孙福正。”
“奴才在。”
“你说,本宫和祁王,盏儿会更在意谁?”
“自然是殿下您!殿下对离小姐是真心实意的照拂着,句句话都能逗得离小姐脸红心跳得。不像那祁王,一个西域藩子,只晓得舞刀弄枪,不懂风花雪月,更不知怜香惜玉。离小姐知书达理,心思细腻,哪会跟那个目中无人的西域藩子远走他乡。”
顾越泽在痛苦中露出一丝丝满意的笑容,“是了,她不会跟祁王走的,她是本宫的,永远只能是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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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盏一路快步回席,洞房这边妥了,按照之前的计划得给大家及时回个消息才是。
只是这一路是哪个她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仔细听,雪大风大,又辨不出那到底是不是脚步声。
离盏时不时用余光尽力往后瞥,什么也瞥不着。
好在想到个法子,顺手将头上的珠花拨落在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忽而转身折返,果见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就跟在自己身后十丈远的地方。
仔细一剔,是个女子,穿着宫女的素袄,手里没有宫灯,亦没有撑伞。
那宫女见她突然回头,亦是被突然吓了一跳,匆忙躲到树后不敢动作。
离盏洋装没看见,再走两步将雪地里一颗不大打眼的玉珠花给捡起来,重新戴回头上,继续往大殿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