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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主子您查他做什么?”孙察犯了嘀咕,黄三窟又不是开药局的,主子盯他做甚。
“我也是受人所托,你查仔细就对了,但办事的时候,稍微隐着些,别叫人听出什么眉目来。等查清楚了,那对金蚱蜢一并送你。”
孙察知道自己这位主子有些来头,跟林家交好,平日里一起打马吊牌的人又都是官家小姐,她受人所托,极有可能就是这些人官场的人,孙察便没有多问。
他想想那对金蚱蜢就觉得眼馋得慌,摆在家里的摆架上,不知道多有面呢。
孙察高兴的答应下来,离盏就只管等着消息。
翌日,她出义诊回来,偶然间发觉药局门口卖大碗茶的茶摊上,坐着几个面相有点熟悉的人,可想想又实在记不起来是谁。
她便走过去悄悄的多看两眼,画面隐约有些重叠,好像昨日,前日在茶摊前坐着的也是这几个。
正思索,这群人也剔见了她,留了几个铜板付了茶钱,依稀离开。
次日,离盏再来,这群人就不见了。
她琢磨了一通,不禁后背一凉,该不会这群人就是顾扶威派来盯着她的暗线吧,要不,她这边出了什么动静,祁王府都会晓得呢?
第三日,她特意留意着药局内外,再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倒是出诊的时候感觉被人给盯上了,离盏赶紧走了大路,加紧了步子,可是后头的人越追越紧,最后到她跟前来直接拍了她的肩头。
她这下心中骇然,意识到前两日看见的那群可疑之人,可能并不是顾扶威的派来的。
侧头,穿得很和西面人打扮的蓑衣男子很礼貌地道:“离二小姐,我家主子楼上有请。”
离盏顺着他邀手的方向看去,是三重的酒楼,在西面算阔气的了。
她想,这人如果真是要对她不利,方才在巷子里的时候,就应该动手了,于是她决定去看一看。
离盏警敏的点点头,男子客气的带她上楼,将她引入了一个隔间,自己候在外面。
她迟疑着撩帘入内,在看清对方的瞬间有些恍惚。
“殿下?”
顾越泽冲她笑,他抬手,两截断指隐在袖中。“坐。”
桌上布了小菜,有清茶,独没有酒。
她坐下来,心里嘀咕着,难不成这几日,是顾越泽的人在监视她?为什么呢?
“咳咳……”顾越泽捂袖咳了咳,似是有话难开口,多打量了她两眼。
呵……真是越来越隐秘了,请她吃饭都不敢上盏林药局,直接让人半路截了她,看来白采宣没少跟他闹吧。
“离姑娘,上次在黄家戏院的事情,是本宫疏忽了,也不知从哪里走漏了消息,引来了旁人。还有,本宫不该多劝你酒的,我以为黍米酒醉不了人。”
离盏一心只在意黄三窟的事情,倒把那夜惊心动魄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或许说,她原本就不记得,都是顾扶威事后告诉她的。
白采宣当场来捉了奸,还掐了她的脖子,顾扶威又掐了白采宣的脖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京城半年都愁唱戏的本子了。
朝堂说不定还要动荡一番呢,毕竟白采宣和太子暗地相好,这可是桩强强联手的姻亲,怎不会搅起翻天巨浪呢?
这又是派人监视她,又是来找她谈话的,是不是怕她把当晚的事情给说漏了出去?
离盏心里抖了个激灵,连忙装懵懂,“什么走漏了消息?”
“离小姐不记得了?”
离盏羞愧难当的笑,“我酒量不好,多喝几盏就不记事了,当夜之事,我就记得最后殿下说要送我回家,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盏林药局了。问了下人,下人又说是祁王殿下送我回来的,我都糊涂了。”
顾越泽多留了个心眼,“祁王殿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