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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皮毛本事就学人抽赌玩命,你喜欢这小子啊!”陆衍之望着惊魂未定的缩在角落的肖如风,气极反笑。苏洱耷着眼皮,木纳且平淡得回答:“我愿赌服输。”
她的手指血痕越积越密,鲜红滑落在浅灰地毯,晕出小小一点椭圆。当事人却毫无感觉,由着一滴接一滴往下坠,好像是哭泣的血泪。
陆衍之看得心烦意乱,厉声呵斥:“要死别死在金风玉露,我嫌脏!”
她这才抬头,因皮肤白的缘故很容易看到眼周一圈红。
可她死咬唇,就是不哭。
陆衍之深吸口气,用力把水果刀往大理石茶几上扔,哐当作响之下是他勃然大喝:“滚!滚出去!”
她立刻起身往外冲,出来的时候太混乱,还撞到前来送餐的服务生,餐车里东西七零八落滚了一地。服务生叫她名字,她没回应直往前跑。
一直到洗手间关上门,苏洱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望向镜子里脸色惨白的人,尤其那对眼藏不住的酸醋怨态,她越是甩头想甩掉越是欲盖弥彰。索性去开水阀,捧着冷水往脸上泼。
泼到凉意清醒要直身,背后传来开门落锁声音,苏洱没来得及抬头已经被人摁住后颈往盥洗盆里压,鼻尖险碰到银质的漏水塞。
陆衍之的气息带着某种侵略喷拂在耳廓。
他没开口,苏洱就猜到是他,原先撑在盥洗台上乱挣的手也不动了。
“哥哥是来看我,有没有在这里寻死?”
他浅浅笑了两声:“苏洱,你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