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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可在?”
就在郝有乾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外面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他。
“是谁!”愤怒的郝有乾,仰起脖子对着房顶咆哮了着,“没看爷爷在说话吗?”
郝有乾自我感觉异常良好,在他看来整个男爵府阖府上下都应该仰视自己。
谁曾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打断自己的说话。
“某再说一遍,给某滚出去!”
听着脚步声正在走来,郝有乾根本懒得回头,直接出言骂道。
朱文刚是个性格温润的君子,被此人骂了顿时有些懵,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沈醉和端木雨荷。
沈醉看了一眼主母,然后朝着朱文刚拱拱手,表情平淡道:“朱兄来此地何事?”朱文刚一听这话,在看看端木雨荷坐在椅子上,沉稳如山,面如寒霜,心中顿时便暗暗发苦起来,自己这些日子想着应天大局,对于军山和盱眙不闻不问,让人家寒心了
。
可是马二爷说的没有错,自己不把自己当成军山人,军山人为何要容纳自己。
若是做军山人,就要为军山这个小家出力。
家国天下,先有家再有国。
一心一意只为国,在这个时代看来便是傻子。
朱文刚脑海中不过是一转,就干脆的朝着端木雨荷行了一礼,即便是态度冷淡的端木雨荷的表情也是一滞。
要知道朱文刚在应天,那也是朱元璋的义子,地位非常崇高的存在。
整个男爵府,除去马二爷,其他人还真当不得他的大礼。
可是他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而且看表情是心甘情愿。
这让端木雨荷对朱文刚的看法瞬间有了改观。朱文刚却不得不行这一礼,他充斥着歉意的说道:“夫人,滁州的事情败坏到了这种地步,在下全然不知那是假话,之前应天来拿物资,文刚全都以为是大局需要,而且之
前我来替应天接洽,可都是拿了钱的,我以为滁州亦是如此,所以没怎么上心,谁曾想到滁州上下,这般无礼无知。
在下也是刚从马二爷那里知道最近的事情,所以在下就赶了过来,恳请夫人莫要动怒,伤了胎气,回头我自然会跟夫人一个交代。”
朱元璋真不愧是响当当的英雄人物,即便是他的义子们,一个个也是极其有担当的。
“文刚你也算是自家人,不必行此大礼。”
端木雨荷开口,算是承认了朱文刚的身份,朱文刚起身之后,瞥了脸憋的像是一张发紫的酱香饼一般的郝有乾,疑惑道:“这位先生是?适才在下见他大放厥词……”
郝有乾感觉自己的面子仿佛被乞丐按在地上疯狂的抽了一百巴掌一样。
当下阴沉着脸反问道:“你是何人?”
嗯?居然有胆气反问我是谁?
朱文刚不论是在军中,还是在应天的政事堂,那都是备受他人尊敬的人物,闻言就眉头皱起,冷静的看着郝有乾,想要看出些什么。一旁沈醉阴阳怪气的说道:“刚才这位郝有乾,郝老板,说应天的吴国公对于他们家邵平章都要礼让三分,即便是邵平章想要谋取应天的财产,国公也不敢说什么,不知道
朱大人可知道此事?”
“混账!”
朱文刚大怒,“邵荣虽然是红巾军老人,可他也不过是义父帐下的部下而已,既然是部将如何来的需要义父礼让三分之事?”“接着演,接着演,随便来个娃娃就敢说自己是吴国公的义子,是不是一会儿来个老乞丐,就敢说自己是吴国公的叔公了?”郝有乾掐着腰,踮着脚,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
的一切,认为这军山真的是黔驴技穷了,不是说谎,便是演戏,真的很是无趣。
话音刚刚落下,就见一个伶俐可爱的小丫头,搀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进来。
朱文刚一愣,连忙行礼道:“二爷爷。”
“哈哈,你们还真的准备好了,让某猜猜,这个老头子二爷爷是朱元璋的父亲,还是岳丈呢?”
马二爷闻言,并没有搭理郝有乾,反而转头看向了朱文刚,“你就任凭这东西在府中乱吠?某教你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你要是真没本事,就给老夫滚回应天。”
“对,就是这种语气,要再高高再上一些,国公的长辈,怎么能没有气势呢?”郝有乾啧啧有声道。“混账东西!”马二爷手中拐杖刚刚举起,那郝有乾仰着脸对着马二爷,“对,朝着某的脸打!某是邵平章的人!打了某,便是打了邵平章,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没有了朱
振的军山,拿什么面对平章的怒火。”
“啪!”马二爷的拐杖直接落在郝有乾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紫青棍痕迹。
“老夫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