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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惜篱也看着他，久久没有回应。
他知道当时救他的那个女人的名字。“你知不知道苏采嫣真实的身份是什么？”秦堔问道，但是他看着步惜篱的眼神，以为她不知道，他继续说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她是国家保密局的人，代号白狐。当
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知从哪个方向冲过来的，然后她徒手拉开了我车子的舱门，她大喊我的代号，黑狼。”
步惜篱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听着他的话入迷了。“我恍惚之中，听到她呼喊我的代号。这个代号，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会有人保护我的，估计保密局就是保密局，保密行动。”秦堔眉头紧锁，“她徒手奋力砸那舱门，
喊醒我。事后想想，我觉得她是个很傻的女人。”“就像你一样的傻。”秦堔伸手，轻轻地抚着步惜篱的脸，“你还记得我们两个人遭遇车祸的那次吗？你这个傻女人，火蔓延了，你竟然徒手地去拉车门，去砸，傻的，你的
手是铁做的吗？”
步惜篱啜泣了一下，但是，她随即又忍住。
她抿着嘴，带着几分哭腔说道，“继续说，说苏采嫣救你的事情。”
“好。”秦堔看她并没有因为他说苏采嫣救他而生气或者其他，心中感激不已，娶到一个理解你，支持你的女人，当真是自己幸运中的幸运。
“她从外面，我就从里面一起打开那车盖，然后她扶着我从车体里出来。你知道那种F1赛车吗？”
“我知道。”步惜篱点头。“就在我们都以为不会有事的时候，她突然尖叫了一声，‘小心’，她扑在我的身上，子弹穿过了她的背后心。”秦堔心中不禁加速跳动，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可是
想起的时候，却依然历历在目。
步惜篱喉中哽咽了一下。“她死了，为我挡枪而死的。”秦堔一脸的不敢相信，“我触碰到她的鼻孔上，她当场就没气了。可是她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笑容，我也从来不
知道，有人替别人死了，还能笑得出来的。”
秦堔声音很低沉，很低沉。
他的脸色此刻很平静，他看着步惜篱，眉头皱了皱，“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奇怪？我说她当场死了，可是，苏采嫣却现在还活的好好地。”
步惜篱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她擦了擦，抿着嘴看着他。
“你怎么哭了？我还活着，别哭。”秦堔以为她因为他经历的而哭，温柔安慰她，并且给她擦掉眼泪。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当时，我检查过的，她的确死了，血流了一地。很快，有人来了，他们亮出了保密局的工作证，然后带走了她的尸体。而我的人，也来了。”
秦堔看着步惜篱，认真地说了句，“阿篱，对不起。”
步惜篱微怔，他道歉？
“对不起，阿篱。我心中一直感激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为我挡了一枪，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我很感激她。”
“我一直记得她的笑容她的脸。”秦堔说道，“她几次进入到我的梦中，我很希望能够再次见到她，可是她死了。”“所以，在这个苏采嫣出现的时候，我是十二万分的惊讶！”他提高了分贝，“阿篱，你说，一个死的人，怎么可能重新活过来？我已经检查过她的尸体，子弹贯穿了她的心
，血流了一地，她的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绝对的死了。”
“嗯……”是死了。步惜篱也是知道的。
“我调查了很久，才知道她是保密局的人，代号‘白狐’，真实名字是在她主动找我的时候，才知道的。”秦堔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一个死了的人，重新活过来，我实在是太惊讶了。到后来，我觉得，这个苏采嫣，跟那个救我的‘白狐’，不一样。”秦堔看着步惜篱，“那是感觉，阿篱，感觉是不会骗人
的。”
步惜篱点了点头。
“我现在跟你坦白，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一直瞒着你。”秦堔想了想，“原谅我一直瞒着你这件事。我有时候很纠结，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或者我不应该这样对她。”
“而且那个苏采嫣，我希望你不要和她再有来往。”秦堔说道，“那个女人，无论是不是当初救我的那个，我都不允许你和她再做朋友。”
步惜篱看着他，眼睛眨了眨，然后两手贴着自己的脸，她看着秦堔。
“怎么？”秦堔也觉察到她的神色，想到自己刚刚说的，他心中一紧，“阿篱，就算别人救过我，我感恩她，可是，我也始终爱你一个。”步惜篱摇了摇头，她看着他，抓着他的手，“堔，我也跟你说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