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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亦琛的脸上，写满了抱歉：“我……我当然知道。”
“所以啊！既然这样，那你还来问什么！？你还在这里抱有什么希望？你觉得能有什么希望？”云晨语咄咄逼人的问，“你好意思还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掀开我的伤疤吗？”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说这三个字又有什么用？”云晨语说道，“收起你那点心思吧，你以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奇怪吗？”
“没有奇迹，没有……”
容亦琛的脸上，满是失望。
“那个孩子的衣冠冢，你不是每年都要去吗？你是怎么好意思来问我的？”
云晨语一句又一句的，拿刀在挖他的心，伤口鲜血淋漓。
容亦琛慢慢的收回了手，没有了刚才的急迫，也没有了一点激动。
此刻的他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对不起。”容亦琛说，“我只是恰好想起来，觉得……巧合而已。”
“是啊，你一句巧合，一句恰好想起来，就可以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我吗？”
“是我的错。”
云晨语瞪着他，眼圈已经全红了：“你是全世界最没资格提起我们的孩子的那个人！”
容亦琛应了：“是。”
他只是忽然想到了云朵的年纪，也忽然就起了疑心，然后心里非常的惊讶和诧异，想要知道的一个结果而已。
但是，事实摆在他面前，打败了他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念头。
手术同意书……当时的确是他亲手签的字啊。
医生说了，那个孩子如果要留下的后果，都跟他一一说清楚了，而且还会影响到云晨语的身体状况。
他也是万分艰难的做出这个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