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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子桑想了想才将那件水青色的袍子记起来,“昨儿个送去浆洗,我看那衣服的袖扣上有一处针线坏了便拿去补了补,今儿个早上才补好,一时忘了拿回来了。”
司信泓点了点头,“快去取来,”
蔺子桑依言回去将这件袍子取了来交到司信泓的手上。司信泓反复看了看,却是有些疑惑,他笑道,“我倒是也记得这件衣服的袖扣似是有处坏了,可怎么现在补过了却找不见了?”
蔺子桑也笑起来,“小少爷不知女工里头的弯绕,修补衣服时最下乘的才能让人看出来,倘若将针线用的好了,那是半点看不出来的,况且,这件衣服本也就是极好的,修补起来便更加容易了。”
司信泓这才露出了然的神情,他看向蔺子桑的目光带着赞许,“做的不错,”他顿了顿,然后转了话锋道,“一会儿用了午饭我还要出去一趟,到时候你跟着我去。”
至于去哪儿,这会儿司信泓并没有挑明。
自从来了云山院,蔺子桑倒是一次都没出过院子。这会儿虽然不知道司信泓要带着自己去哪儿,她心里却也还是有些雀跃。
要去的地方显然不是早上的武场,阿文阿武便被留在了院子里。司信泓只带了蔺子桑与早木,换上了那件水青色的袍子,轻轻巧巧的出了门。
因为早前便知道要出去,蔺子桑特意将头发重新梳了梳。她没有多少首饰,只用一根素色的簪子作为装点。又怕外头凉,便又添了一件厚些的外衣,水粉素净。
早木与她一排站着,侧眼看见她面色如玉,心头扑扑的跳了两下。他转头靠近了蔺子桑,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子桑,你可知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