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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来自天际的靡靡之音,周围树木动荡,森森白骨冒出淡淡的雾气,渐渐形成一个人形,我看着就是在森林里面跟我说话的人。
但这次没有任何不适,仿佛变了个人,脱胎换骨的感觉。
那人形还朝我作揖,似是感谢,接着形散,符纸燃烧,包围了所有白骨,白骨噼啪作响最后只留下可以被风吹走的粉末。
这样就完事了?那女鬼,女鬼呢,这男尸难不成跟女鬼没关系,纯粹是女鬼鸠占鹊巢?
认知让我忍不住咋舌,感觉自己头脑真的不够用了,本以为只是周礼,没想到后来能扯出这么多……
张炎麟好似知晓我现在所想,伸手在我天灵盖拍了一下。
轻飘飘没什么力度,一段时间,醍醐灌顶的全身舒畅,就是身体什么不适都没了。
“还有个女鬼没解决。”看着张炎麟盯着粉末又要入定,我急冲冲的提醒,看到师爷目光,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着急了很多。
“少谦,你可曾听过《画鬼魅易》”。
有本古书上的一小则叫《画鬼魅易》。
大概的意思就是,历史上有那么一位齐王,很臭美,觉得自己很帅,正当年华,他自己的丹青水平不好,就广招天下丹青好的人为自己作画。
原因是因为他有位师爷,这师爷有点神通,把皇帝迷得五迷三道,这师爷告诉他找丹青最好的人将皇帝入画,便能留住年华,齐王信以为真。
皇帝用了三年时间,找了上百名丹青绝佳的画师,不分日夜的作画,最后成品一幅幅给皇帝过目。
但看过后发现上百名画师都不能满足齐王,总感觉差点什么,一气之下,皇帝将百名画师斩首,以至于好长时间不敢有画师出现。
齐王觉得自己最好的年华快要过去了,脾气一天比一天不好,最后连朝都不上。不惜动用万金万人只为寻求画师。
直到有一天,来了个其貌不扬的小人揭了皇榜,声称能将齐王画的惟妙惟肖,齐王没有嫌弃样貌将其待如上宾,花了四天四夜,成品出来后那小子果然画的齐王栩栩如生。
齐王在师爷的授意下当即要拜人为师,并让自己的后宫孩子都一起学。
在画画刚开始的前几天,齐王学的苦不堪言,甚至连自己的最小的女儿画的都比他有进步,一国之君觉得没面子,某天突然问小子,“你说说,画什么是最难的。”
小子回答说:“狗,马最难。”
齐王看了看自己画的正是他的马匹跟别人进贡的良犬,大怒,又问:“什么画的最简单。”
小子朝着师爷看了一眼,“鬼魅。”
齐王来了兴趣,就问原因,那小子朗声开口。
“寻常之物也常见,自然在怎么画都差强人意,但鬼魅不同,鬼魅无形,心之所想,便为鬼魅所形,心之所忧,变为鬼魅所地!”
同时手中画笔飞快的跃然于纸上,画的竟然是年老色衰的齐王,深处的环境是被大火燃烧的皇宫,但这皇宫的背后还有个巨大的黑影,远看像是大口吞噬,不等齐王发怒,画师又撕了这张画,不远处的师爷顿时哀嚎,化作黑影,逃散而去。
而齐王身上也散出蹭蹭的黑气。竟然不知道何时被鬼附身。
“讲完了?”我不可置信的开口。专门给我讲了个故事?逗我玩?
我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听得也很认真,还有若有所系的模样。难不成这故事还考验智商?
张炎麟说完没看我,反而让我远离这口棺材。
我退下来到许老三边上还没问呢,许老三又是一巴掌招呼,“你还没没听出来,怎么这么笨!”
“你听懂了?跟我说说?”许老三又闭口不言,打定注意让我自己想。
我看许老三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难道刚刚的故事中真的是我有我遗忘的?在脑中一边又一边的回忆。
“想不透你想找的可能再也找不到。”这句话都说出来了!从别人口中听到我可能呵呵两声,但是张炎麟说的,就不能不认真对待。
虽然我很想顶嘴一句,来不及了你先顶上,可也明白,这是有意的锻炼我,总是要一个人的。
为什么鬼魅最难画?
小子说无形。
无形,无形,无形,无形,什么是无形,无影无形。鬼魅已经无影,必然无形!
有形也不过是仿着生前的自己。
我思路渐渐顺了,看着张炎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张炎麟冲我赞许的点点头。
“我好像知道鬼魅在哪里了。”我朝着张炎麟平静的开口,嘴角挂起一抹促狭。
我该说不愧是女鬼,鬼魅确实很平常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