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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不正常?”,我和白小青互相对视了一下,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姐一指屋里,“二位看,这不在屋里窝着呢吗,这大热的天,捂着个这么厚的棉被,你说,这精神能正常的了嘛”。
我凑上去往屋里望,那里面确实躺着个人,身上裹着一层厚棉被,一动不动地卧在床上,刚才光线暗,看不真切,大姐这么一说,倒是看明白了。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嗨,我也不知道,就是前些个日子,突然间像是着了魔一样,白天的时候眼睛里没神儿,脸上也没个血色,整天在屋里躺着,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睡就是一天,但这到了晚上可就吓人了,鬼哭狼嚎的,就跟抽了羊角风一样,有时候还满世界地乱转,一折腾就是一宿,吵的我们这街坊四邻全都不得安生”。
这不是跟鹿苒家孩子的症状差不多嘛,我听了这话,有点沉不住气了,心里有些起急,反手推了推金国生的房门,里面好像是上了一道很小的插销,于是便牟足了劲,三两下就将屋门给撞开了,纵身闯进了屋里。
进了屋直奔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正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平躺在床上,脸色蜡白,一丁点的血色都没有,比那孩子看上去还要严重的多。
我赶紧翻开他的掌心,看到“吞贼”穴位硬的像块石头,再扒开眼皮,两只眼睛中的瞳孔已经有些散开了,像极了人临死前的模样。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体温非常低,几乎有些凉得扎手。
这会儿正是盛夏三伏,人的体温绝不可能这么低。
大姐和白小青也跟着进了屋,凑到床边上一看,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金国生的模样是有点吓人,两个人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神儿。
“去过医院吗?”,我问。
大姐点头,“去过,去过,前两天他还没这么厉害,就去过医院,可这金总回来就骂街,说查了一溜够,什么都没查出来,就开了几瓶药水给打发了,我还以为就是个头疼脑热,过两天几好,没成想,这…”。
我回头看了看桌子上乱堆一气的药瓶,都是些常见的头疼脑热药,医院查不出来病因,这与鹿苒儿子的情况差不多。
金国生现在这个模样,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这线索要断了吗?
正在我发愁的功夫,大姐凑了过来,低着嗓子说道:“这,这是不是鬼疯子呀?”。
“鬼疯子?”,我和白小青一愣,问道:“鬼疯子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疯病,我打小就听说过,老人都说是鬼上了身,就是这个模样”。
我听她说得蹊跷,这三个字我好像在哪听到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问道:“你是从哪听说这种病的?”。
“家里老人说的,我头几天没见过金总的模样,今儿这一看,跟鬼疯子病差不多呀”。
鬼疯子病,这究竟是一种什么病?金国生得的真的是什么鬼疯子病吗?
我一时半刻也没有主意,皱着眉头默默不语,心里一个劲得琢磨着。
这会儿,那女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凑过来说道:“我听说,有人能治这种病”。
“能治病?谁?”,我有点怀疑,追问道。
“好像是个算命的先生,哎呦,听说可准了,有个外号叫…,好像叫什么,朱天眼,对,就叫朱天眼”。
“朱天眼?”,我和白小青相视一对,我俩都没听说过,怎么又蹦出个朱天眼来。
我问道:“这个朱天眼又是什么人?”。
“测字算命的一位先生,哎呦,可准了,在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很”。
“他住在什么地方?”。
“不远,就在鼓楼那边,有个什么笼子胡同,听说他在那边开了个算命的铺子,真的很有名呀”。
算命的铺子,我想了想,不管这女人说的鬼疯子病是真是假,也不管这个朱天眼是那路来的神棍,反正现在我们也没什么线索再往下查了,不如就走一趟,去会会这个姓朱的算命先生,看看情况再说,也许能像上午的通古斋一样,有意外的收获。
我和白小青记下了详细的地址,便离开了金国生的家,临走时托付这位大姐帮忙照看金国生,还留了我的手机号码,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就赶紧联系我。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半天的功夫,我和白小青全都水米未打牙,口渴难耐,肚子里也开始唱戏。
我俩在附近找了个饭馆,随便吃了两口饭,没耽搁时间,放下筷子就一路朝着鼓楼的方向赶了过去。
按照导航的指引,我们很快就找到了笼子胡同,这条胡同距离鼓楼大街不远,非常狭窄,但地理位置很优越,所以里面开满了商铺,一家挨着一家,很热闹。
路太窄,车进不去,我们只能下了摩托,步行进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