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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开那女的!”我边往回跑边向桑岚大喊。
桑岚本来就六神无主,听我喊,居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手足无措。
我跑到跟前,想把马尾辫扯开,一抓她胳膊才发觉不对。
她是人!
可包房里那个死了的女人为什么会和她长相穿戴都一模一样?
桑岚像是大梦初醒似的,小声说:“里头那个是苏媚,这个是苏妍,她俩是双胞胎。”
我去……
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到脚面上。
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我的导师曾经讲过一件双胞胎吓死人的案例,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很滑稽。眼下碰上了,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笑。
警方随后赶到,开始给在场的人做笔录。
我说了我看到的,留了身份电话就想走。
桑岚拉着我,非要我跟她去公安局。
我指了指那几个正接受盘问的土豪男,说有的是人陪你,然后甩脱她走出了酒楼。
赵芳跟着出来,问我上面死的人也流血泪,是不是也被下了邪咒。
我说看情形,多半是,可这种事我不敢轻易下定论。
她问我:“如果他们的魂魄也被囚禁了,你不帮他们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帮?怎么帮?我又能帮的了几个?”
和赵芳分手后,我先去银行把钱存了,然后去了猪鼻巷。
刘瞎子没有开设什么风水堂馆,接待客户都只在他家的书房里。
我也没给他打电话,进了巷子,见他家的院门开着,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的窗户敞着,刘瞎子正和一个戴眼镜的老年人说着什么。
见我进来,刘瞎子指了指堂屋,“你先坐会儿。”
我来这儿纯粹是消磨时间,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抽烟喝饮料。
过了一会儿,刘瞎子送走那人,走了进来,脸色竟有些阴沉。
“怎么了,割B皮手术失败,需要连根切除?”我打趣他。
刘瞎子瞪了我一眼,“你嫌自己麻烦不够多?还有闲心扯蛋?”
“都已经这份上了,不扯蛋我还关起门哭啊?”我摊摊手,递了根烟给他。
刘瞎子点着烟,吸了一口,指了指大门,“刚才来的那个,是市文物局的主任周和。”
我点点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风水格局和阴倌不一样,现代人多数不信有鬼,但绝大多数都认可风水格局的存在。
刘瞎子说:“周主任负责十莲塘的那件事。”
我一激灵,让他坐下说,自己也又点了根烟。
刘瞎子坐下后,冲我比出两根手指:“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靠,咱们之间还来故弄玄虚这一套?”
“兄弟,不是故弄玄虚,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啊。”
见刘瞎子神情有些凝重,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先说好消息。”
刘瞎子说:“好消息就是,文物部门已经考证出来,那石棺是民国初年,当地一户姓凌的人家下葬的。”
“凌家?”我一下子想到了凌红。
刘瞎子点点头,“当时当地就凌家一家还算大户,这应该就不会错了。根据当时的县志记载,凌家下葬了棺材后没多久,凌家就举家搬走了,搬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坏消息呢?”我问。
“坏消息就是,周主任说石棺上的符文并不是普通的镇尸符,而是一种特别的符箓。他说那种符他以前见过一次,那一次符文出现,死了很多人。一句话,符很邪;在石棺上刻下符文的人,更邪。”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这是坏消息了,也只有行内人知道,这消息坏在哪里,坏到什么程度。
在阴阳行当里有句话,叫‘宁和神斗,不与鬼斗;宁和天斗,不与人斗’。
道理很简单,神有神的规矩,鬼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有规律,人心叵测。如果有人用邪法作妖,往往比单纯的面对鬼要可怕的多。
“我貌似已经见过凌家的人了,那就是个普通女人,会不会当时是有邪门方士帮凌家造了邪局?”我试着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