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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问责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一切。
赵华生眉头皱着，看着韩大兵手里的枪，冷声又重复了刚刚那那句话。
“干什么呢。”
韩大兵心里一凉。
蓦然就脑子里就想起了刚刚乐追欢的那句话。
——我不仅前边有个女人，我背后还有个男人。
难道这个男人是赵少将？
不能吧？
不是说这货和赵少将的妹妹起冲突了么，赵少将这么宝贝他妹妹，应该会讨厌乐追欢才对吧……
他搞不清楚事态，只是用一个最官方敷衍的话，讪讪道：“没事儿，少将……我和兄弟们闹着玩呢。”
赵华生声音依旧冰冷：“闹着玩会动真枪？”
“出息了。”
话音没有什么波澜，在对方刚要回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却骤然提高了一个分贝。
“杀害同胞可是要去被活喂凶犬的，你可想好了。”
韩大兵颤栗了下，舔了下唇，干笑了两声，道：“这兄弟新来的，没见过枪，我这是给他瞅瞅新鲜，顺便开个玩笑。”
“……有度的，少将放心，不会出什么茬子。”
赵华生抬眼看向季暖，语气和对赵华生说话的时候毫无分别：“你说。”
季暖弯弯唇，笑得十分礼貌，语气平淡：“如少将所见。”
“韩大兵是真相杀了我的。”
韩大兵脸色陡然涨红，看着赵华生皱起的眉头，正要辩驳。
这时候李远上前，规矩地行了个礼，道：“少将，没这回事。”
说着，还特意加重了下季暖的名字。
“‘乐追欢’他一贯喜欢瞎说八道，这次其实我们是有些冲突……也是乐追欢他忘恩负义在先。”
“我们奉命审犯人……乐追欢就是那个犯人，所以我们当时因为任务打了他。可是后来误会解除，我们头儿还亲自拉着车把昏迷的他送回去……打人是奉命，送人可就是心意了。”
“但这乐追欢却只记得被打得仇，这次路上偶遇，竟然就对我们头儿破口大骂……我们一帮糙汉子，哪受得了这种事，所以头儿就想拿出抢来给他开开玩笑，吓唬吓唬得了，怎么可能真的杀人呢。”
这一大长串的话说出来，赵华生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的目光缓缓打到季暖身上，盯着她的脸看了良久。
这次他没有再让季暖叙述一遍前因后果，只是暗着一双眸子，淡淡道：“你就是乐追欢？”
瞅着这个变故，本来各种担心的韩大兵蓦然心里一松。
……原来不认识啊。
这次没等季暖说话，韩大兵便上前一步，道：“对，少将，他就是乐追欢。”
“仗着有大小姐撑腰，他在根据地这边简直过的肆无忌惮。”
“而且……他是在南边林裘身边过来的，说是卧底了两年，可却什么消息都没传出来，反而给林家办了不少事。”
“谁知道他现在心向哪边呢。赵秀小姐想去探探他的底细，却不料被他诬陷……最后赵秀小姐反倒是被少帅问责了。”
“足可见这人心之阴险。”
李远又补了一句：“……头儿真的是和赵秀小姐一样，被这小人陷害的。”
赵华生冷着眼看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最后他看向季暖，从所有的话里面摘出来一句最无关紧要的，问道：“你没见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