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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聿键苦笑着摇头:“没办法啊,所以我们如果与西班牙人开战,就等于是对两国宣战了。”
租借法国商船的事情,自有钱百万去经手,而朱聿键则坐上王室的宽大四轮马车,直接前往位于塞纳河畔的码头。此时码头上已经是人头攒动,来送行的人不在少数。因为行动不便,路易十三并未参加这次的送行仪式,但黎塞留主教和安妮王后却作为代表,前来码头送行。
“我们会永远记得,八贤王阁下是法兰西王国真正的朋友。”黎塞留微笑着躬身对朱聿键施礼。
借着双方靠近的机会,黎塞留低声道:“如果有欧洲国家与大明帝国开战,法国虽然无法出兵,但在舆论上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条约内容我们会全部履行,同时我们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与帮助。”
黎塞留这番话说明,他早已洞悉了朱聿键的想法,只不过因为条约中对法国的有利条件非常多,他没有道破而已。如今他的这个保证,算是全面与大明帝国合作的信号了。
朱聿键不禁暗赞黎塞留,不愧是法国历史上最优秀的政治家和外交家,他通过自己的判断顺势答应了朱聿键的合约内容。法国可以借此壮大经济,并逐渐成为欧洲霸主,大明帝国也可以通过这项条约,通过盟友间接向欧洲大陆辐射,这是双赢的局面,所有两人才如此心照不宣。
“感谢主教大人的盛情,大明帝国将永远记得。”朱聿键与对方紧紧的握了握手,彼此之间的信任已经心照不宣。
“八贤王阁下虽然在巴黎的时间不长,却给我带来了太多的惊喜,希望您下次来能来巴黎。”黎塞留退下之后,安妮王后上前对着他说道。因为是背对着众人,安妮王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掩饰,她那美丽的大眼睛里噙着泪花,充满着幽怨之情。
朱聿键苦笑一声,附身拉过安妮王后的玉手,做了一个欧洲标准的吻手礼:“感谢王后陛下的盛情,只要有时间我一定还会来欧洲的。相信随着两国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短。”
这句话中的隐含意思,恐怕也只有安妮王后才能听得出来了,她默默得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朱聿键起身对着在场的众人大喊道:“今天我的离开,并不代表着大明帝国与法兰西王国亲密关系的终结,相反这是我们友谊的开始,未来我们将更加紧密的合作,我们两个国家终将共同伟大。”
“共同伟大,共同伟大。”在场的贵族们都欢呼了起来,他们的情绪已经被完全调动了起来。朱聿键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租借的法国商船红珊瑚号。三根主桅上的船帆被全部张起,大船缓缓离开了码头,朱聿键仍然在船舷上,对着码头上欢送的人群挥手致意。
三艘商船沿着塞纳河向下游驶去,很快出了塞纳河口进入塞纳湾,而就在这里正有一艘单桅船正在等候。朱聿键按照事先的计划,立刻与从人一起划着小船登上了这艘船。随后本来在海湾中停泊的这艘单桅船就扬帆起航,向着北方的加莱水道驶去,而租借的三艘商船依然继续前行,他们在离开塞纳湾的时候,将在瑟堡港与法国护航舰队汇合,一起向南行驶。